“二哥.....我......”
楊嬋眼眶濕潤，聲音也是沙啞了起來，她十分順從地坐在了楊戩身邊，為哥哥的杯中續上了茶水。
楊戩微笑，將茶水一飲而儘。
楊蛟也聽到過一些傳聞，哈哈笑著，打著圓場：“一家人，都是一家人，老二，咱家就屬你厲害，照顧妹妹、體諒妹妹都是應該的。”
“大哥說的是。”
楊戩回了一句，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
敖茜坐在了楊嬋的身邊，起身為楊戩續上茶水，欠身行禮：“真君，多年不見，您的風采依然這般絕世，晚輩奉茶，願真君萬事如意。”
晚輩？
楊戩目光落在敖茜身上，對這位同期而來的穿越者帶著幾分審視。
勾搭上了沉香？
是兩情相悅？
還是另有圖謀？
“罷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吧。”楊戩暗自搖頭，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敖茜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回到原位。
小玉拉著沉香走來，嘻嘻笑著：“舅舅，您現在都是道尊了，聽說在更為浩瀚世界無上尊位，能不能給沉香也弄個天帝當當。”
“天帝？”楊戩輕笑：“小狐狸，天帝可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當，任其職便得行其責，你覺得沉香這個性子，能夠勝任天帝之職責嗎？”
“怎麼不能，沉香可厲害了，已經是成道者，是世間最為強大的那批人。”小玉不服，誇著沉香。
“成道者在當前的洪荒世間，確實夠用了，可也隻限於洪荒。”
“舅舅，您有話直說唄。”
“那本君就不拐彎抹角了。”楊戩端起茶水，道：“世間是一方牢籠，當修士能夠感知到這一點的時候，才是修行的開始，成道者，在牢籠之外，甚至連螻蟻都不如。”
小玉眨了眨眼，有點沒理解。
楚悅這時候接過話題：“我並非洪荒之人，在我出生的那方世間，成道者很多很多，雖然大道有些不完善，可數量絕對多的驚人，唯有大道之巔，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小玉依然沒聽懂。
客廳中的氣氛都古怪起來，被這種話題帶偏，基本沒人聽懂楊戩與楚悅話語中的意思。
說到底，還是層次太低。
連大道都未能凝聚，完全無法理解極道、世間牢籠這種詞彙。
這時，沉默了半晌的沉香緩緩開口，問：“你與帝蒼是什麼關係？聽九鳳前輩說，帝蒼便是你，你便是帝蒼，是真是假？”
楊嬋微微皺眉，開口訓斥：“你這孩子，怎麼和舅舅說話的。”
楊戩擺手，道：“九鳳說的對，本君便是帝蒼，帝蒼便是本君，你之所以能夠留在巫族修習，也是本君安排的，換句話說，你如今的成就，讓本君很失望，本君花費如此之大的精力，你卻隻是成道而已。”
“........”
沉香臉色變幻不定，早有的推測於此刻被證實，他不是接受不了，而是楊戩的後半段後，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成道，本該是榮譽。
此刻卻成了一個差生，在楊戩口中是失望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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