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丞消失了一天,回來的時候,卻帶了一個女的。
那女的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一副樣子。
傅南嬌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她的時候,瞬間就沒了笑容。
她皺眉,問容景丞,“一天沒回來,回來就帶一個女的,容景丞,你這是不想過了嗎?”
她知道這話有點嚴重,但本能的,這讓她很不舒服。
容景丞對她總是滿百的嗬護,滿心,滿眼都是她。
可是現在,他帶了一個女的回來?
容景丞愣了一下,趕緊解釋,“媳婦,你彆誤會,這是戰友的女兒,她叫桃子。”
桃子?
傅南嬌打量起她,兩紮頭發,蠟黃的臉色,平平無奇的五官,穿著打補丁的襖子,一條棉襖褲,一雙解放鞋。
這從頭到腳都一股窮酸味,一副維維喏喏的樣子,縮在容景丞背後。
好像傅南嬌是一隻會吃人的母老虎,她怕成這樣?
就她這副樣子,對傅南嬌沒有一點威脅,但容景丞出去一天,連個電話也沒有,讓她心裡多少不舒服。
看來,他這一整天,是被這個桃子給纏住腳了。
容景丞讓桃子進來,又叫了飯菜到房間給她吃,還給她買了衣服。
衣服是叫工作人員幫忙去買的,雖然是這樣,但傅南嬌還是皺起眉頭。
除了自己,容景丞第一次對另一個女的這麼上心。
等他忙完了,桃子去隔壁間睡了,傅南嬌才讓容景丞給她一個解釋。
容景丞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媳婦已經生氣了。
彆說她心眼小,不就是戰友的女兒嗎?
她就是心眼小,怎麼了?
容景丞脫下外套,摘下手表,正準備去衛生間洗一下,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他轉頭,就見媳婦盯著他。
容景丞怔了半秒,不解的問,“媳婦,怎麼了?”
傅南嬌抱胸,一臉不爽,一副你該給我個解釋的表情。
容景丞摸不著頭腦,趕緊走到媳婦麵前,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媳婦,怎麼了啊?你彆嚇我,怎麼不說話?”
傅南嬌盯著他的臉,沒有一絲的異常,還是平常的樣子。
“你這一天不見人,就是去見這個桃子的?”
容景丞聽著,感覺媳婦這口氣不對勁,終於是意識到,媳婦好像是生氣了。
他嚇了一跳,趕緊說,“媳婦,你想什麼啊?你可什麼都不要亂想啊。”
傅南嬌白了他一眼,“那你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她往床上一坐,等著他的解釋。
容景丞並不是一個神經大條的直男,但他是真沒想到,媳婦會往彆的方麵去想。
他坐過來,把今天的事講了一遍。
他今天去見一個老戰友,那戰友之前受傷退的,家境非常不好,住在遍遠的村裡,這不,去的時間就得個把小時。
他到的時候,才知道戰友已經死了。
桃子是戰友的女兒,今年18歲,他去的時候,桃子被追債的人恐嚇。
桃子沒有母親,剛生下桃子的時候,她媽就跟著有錢人跑了。
戰友的親人在戰亂的時候都死了,戰友一死,桃子就變成一個孤兒了。
她今年18歲,戰友為了讓她能讀書,借了很多錢,現在戰友死了,債就全落到她頭上。
她才成年,哪裡有錢還債,於是,就被追債的人堵了。
容景丞去的時候,就是看到她被追債的人堵,要是還不還錢,就要抓她去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