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齊然，“多虧了你這神奇的功法，否則今日……”
“姑娘客氣了。”齊然靠在牆上，聲音虛弱，“若不是姑娘相助，我和她早就性命不保。”
他望著榻上沉睡的姒雪，喃喃道：“隻要她平安就好……”
少女輕手輕腳地將薄毯蓋在姒雪身上，轉頭對齊然說道：“你們需要好好休息，這幾日千萬彆動用靈力，免得留下隱患。”
齊然抱拳行禮，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大恩大德，齊某沒齒難忘。”
他強撐著想要起身，卻因體力不支又跌坐回椅子上。
“快彆多禮了。”少女連忙扶住他，“你們在裡麵休息，我去熬一些補藥，也好讓你們恢複元氣。”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叮囑道：“藥香會引來一些山中靈獸，門窗一定要關好。”
待少女離開後，齊然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窗邊，將木窗緊緊關上。
屋內彌漫著淡淡的草藥清香，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姒雪臉上，為她蒼白的麵容鍍上一層柔光。
齊然望著她安靜的睡顏，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下，低聲呢喃：“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響起，少女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進來：“這是用百年人參和靈芝熬的補湯，快趁熱喝了。”
她將藥碗放在桌上，又從袖中掏出幾粒丹藥，“這些是補氣丹，每日服用一粒，能加快恢複。”
齊然接過藥碗，感激地說道：“姑娘如此費心，齊某實在無以為報。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少女臉頰微微一紅，低頭輕聲道：“我叫藥蘇，是這醫館的學徒。你們安心養病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她收拾好藥碗，匆匆走出房間，留下齊然一人在屋內陷入沉思。
藥香氤氳的屋內，齊然剛將最後一口補湯飲儘，忽聽得醫館外傳來桌椅翻倒的巨響。
粗獷的叫罵聲穿透門板：“縮頭烏龜給老子滾出來！當我們兄弟是吃素的？！”
他渾身一震，目光掃過仍在昏睡的姒雪。
“又是他們！”藥蘇攥緊藥杵，指節發白，“定是打聽到赤霞山的風聲，想搶功勞……”
話音未落，大門“轟”地被踹開，絡腮胡帶著五六個手持棍棒的流氓闖了進來，屋內藥櫃上的瓷瓶紛紛搖晃著墜落。
齊然將空碗輕輕放在桌上，運轉體內流轉的靈力，察覺體內八成的力量已然恢複。
他拍了拍衣擺站起身，對著藥蘇安撫地笑了笑：“姑娘護好她，我去去就回。”
踏出房門時，清晨的陽光落在他肩頭，泛著冷意的綠色氣流若隱若現。
“小子，膽子不小啊！”絡腮胡的短刀直指齊然咽喉，刀刃幾乎要擦著他的皮膚，“敢拿假消息糊弄老子？赤霞山根本沒有魔器！”
他身後的流氓們跟著哄笑，棍棒在地上敲出刺耳的聲響。
齊然挑眉看向對方染著草屑的衣擺，突然輕笑出聲：“看來幾位去山上‘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