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餘光瞥見藥蘇悄悄將昏迷的姒雪護在身後,心中愈發警惕。
“多管閒事?”軍官冷笑一聲,猛地扯下披風,露出胸前猙獰的狼頭刺青,“赤霞山異動,城主有令,凡擅闖者——殺無赦!”
話音未落,他身後兩名士兵突然彎弓搭箭,破空聲驟響,三支淬毒箭矢直取齊然咽喉、心口與丹田。
齊然足尖點地倒翻而起,軟劍挽出七朵劍花,“叮”地將箭矢震碎。
綠色氣流凝成藤蔓纏住最近的士兵,卻在觸及鐵甲的瞬間發出滋滋聲響——這些人身上竟塗有克製靈力的秘藥!
“小子,有點意思。”軍官瞳孔燃起興奮的火焰,“我是陸崖,今日便讓你知道,野路子終究上不得台麵!”
他拔劍出鞘,劍身竟纏繞著猩紅霧氣,所過之處地麵寸寸皸裂。
齊然劍指劃圓,木係靈力在身前結成樹盾,卻見血霧如活物般穿透屏障,劍鋒離他咽喉僅剩三寸。
千鈞一發之際,他猛地側身,軟劍反手刺向對方肋下,地麵突然竄出無數藤蔓,將陸崖困在中央。
“雕蟲小技!”陸崖暴喝一聲,周身血霧暴漲,藤蔓瞬間被腐蝕成灰。
他的劍勢卻未停,反而愈發淩厲,“再接我三刀!刀出——魂斷!”
陸崖的血煞刀距離齊然麵門僅半寸,刀刃上翻湧的猩紅霧氣幾乎要灼燒到他的皮膚。
“去死吧!”陸崖獰笑一聲,卻見齊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這點本事?”
話音未落,他周身騰起的綠色氣流突然暴漲,化作一道巨型藤蔓虛影,伴隨著一聲清越的龍吟,橫掃而出。
“轟!”陸崖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十丈開外的石板路上,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
他掙紮著撐起身子,嘴角溢出鮮血:“這……這是什麼妖法!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齊然劍尖斜指地麵,發絲被氣流掀起,神色冷峻:“我不過是個討公道的過客,倒是陸統領,帶著一群人以多欺少,不嫌丟人?”
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玄甲軍士兵,看著空中尚未消散的綠色氣流殘影,握著武器的手忍不住顫抖。
其中一名士兵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頭兒,這……這靈力太邪乎了。”
“慌什麼!”陸崖抹了把嘴角的血,暴喝一聲,“都愣著乾什麼!一起上,宰了這小子!城主府的威嚴容不得挑釁!”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士兵們不安的竊竊私語。
齊然見狀,冷笑一聲:“陸統領,你的手下似乎比你有眼色。”
他緩緩收起劍,綠色氣流在周身盤旋,“今日我無意與城主府為敵,但若是你們執意相逼……”
他抬手望向一旁的巨石,淡聲道,“這塊石頭就是下場。”
話音未落,綠色氣流如利箭般射出,巨石瞬間被絞成齏粉。
玄甲軍士兵們臉色驟變,握著武器的手更緊了幾分,卻始終沒人敢踏出第一步。
陸崖看著這一幕,心中又羞又怒,再次舉刀衝向齊然:“休要張狂!我倒要看看,你這古怪功法還能撐多久!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拿去城主府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