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平地隔離區裡,已經快速的搭建起了,混凝土防禦工事。
就連擅長發明創造的地精學者,都不敢相信。
那些結實又美觀的城牆,完工竟真隻需要幾個小時。
而且,製造它們的水泥與磚塊,竟然,還是後續那些共和的士兵,用肩扛背背一點點帶下來的。
那砌牆用的磚頭它們還能理解,但用鋼筋與水泥澆灌,結合磚石結構的工程,對它們來說就有點科幻了。
又有誰能想到?那些泥沙一樣的東西,混了水和其他東西攪拌,澆灌到鐵棍子搭成的支架裡,凝固後能這麼堅硬。
這個奇妙的構思,一下子打開了不少地精學者的思路。
也好在,後來跟下來搭建工事的鼠人工程師們沒有藏私的意思。
還一邊施工,一邊給當地人們,講起了參與共和工程的好處與快樂。
它們都是共和特地從軍團裡挑出來的前線工兵,不僅擅長戰鬥,還精通緊急情況下的戰地堡壘搭建。
造那麼一個臨時容納數千人級彆的營地,對它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反正來之前,領導就已經跟它們說好了,以後會長期待在安格斯山脈這裡,把共和的基石深深的紮進這片土地。
它們也就樂的與當地的土著們,打好關係。
畢竟,之後,除了之前帶過來的兄弟,後麵的苦力以及雇工,大部分還得是本地人。
對這些精明的鼠人工頭來說,這個時候結識當地人,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
順便,它們也能展示一下共和的強大,給這些把自己關在大山裡的小矮子們,見識下,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在堅固平整的混凝土牆上,曾經常作為調查員,深入這一帶迷霧世界的格林隊長。
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人能利用魔法驅趕這裡無處不在的瘴氣。
現在,那些瘴氣被驅趕到了高牆外,被迫凝聚成了肉眼可見的淡紫色。
與高牆內不需要麵罩與護目鏡的營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格林和這些麵帶微笑的森民朋友們處了一會。
每每一看到它們熱情的和它講起理想城的繁榮,以及無處不在的美食。
它就有點羨慕,山外那些森民土著的生活。
要知道,山地矮人族的戰士們,駐守在堡壘裡,經常都是得不到補給的。
要不是地精們,懂得種植一些野菜和養殖些許蟲子。
調查兵團的士兵們,靠著鐵爐堡的補給,是根本堅持不到現在的。
可是,它手裡那極其美味的烤紅薯,卻是共和勞工們,最尋常的口糧。
並且聽說,它們為共和工作,工作時還是包吃包住的狀態。
不僅吃得好,還有工錢拿。
而且,除了一開始強製勞改的勞工外,後麵轉正的工人,基本都是一周五天製的工作。
一周,也就是七天,這個概念,格林以前從沒有想過。
因為它們矮人一族,一直以來都是用部族種姓製度來管理各個部族的矮人。
戰士一族的孩子,出生以後就是戰士,任何時候都要衝在第一線,為管理階層的鐵爐堡的高種姓矮人服務。
根本沒有所謂的假期,而且,它們一年也就隻有幾天可以回家。
老婆孩子,也都是高種姓的大人們,賜予它們繁衍後代的仆從後代。
在鐵爐堡內,平民一般都與高種姓有遠親關係,其餘大部分都是依附各個高種姓矮人貴族的仆人。
當然,在仆從之下,還有更沒有地位的奴隸。
結果,這些自稱共和森民的入侵者們一來,維持了幾百年的矮人種姓製度,就這麼直接被它們強製改正了。
作為戰士階級裡高種姓的存在,格林,其實也就是個有點話語權的牛馬頭子。
它在與這些森民們短暫的交流中,感受到了,那個共和秩序下,不同人民的幸福與向往。
所以,在那之後,它開始變得不再排斥自己被統治的身份。
甚至開始以,自己是被解放的矮人激進派自稱。
與它擁有相似轉變的,還有很多是從鐵爐堡跟過來的矮人族仆從級的工人。
聽說,它們很多都是城裡的鐵匠和小作坊裡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