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謝公率卒三百去,殘刃猶能斬賊狼_玄楨記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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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謝公率卒三百去,殘刃猶能斬賊狼(2 / 2)

就在這時,巷口突然傳來雜亂的喊叫聲:“內城破了!謝太保要降瓦剌了!弟兄們彆打了,投降吧,瓦剌會饒咱們一命!”喊話的是三個穿著百姓短褂的人,卻故意敞開衣襟,露出裡麵鎮刑司舊吏特有的黑色襯裡——那是石崇的人,他們故意假扮百姓,來散布謠言,動搖軍心。

殘兵們聞言,臉色頓時變了。孫小五手裡的鐵叉“哐當”掉在地上,他才十六歲,家裡的爹娘還在內城,若內城真破了,家人就沒了。他聲音發顫,看向謝淵:“太保……內城真的破了嗎?咱們……咱們守著還有用嗎?”其他幾名新兵也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裡滿是恐懼與迷茫,甚至有個老兵往內城方向張望,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

謝淵心裡一沉——內奸選在這個時候造謠,就是掐準了殘兵們掛念內城親人的心思,想趁虛而入,瓦解他們的鬥誌!他立刻衝過去,一把抓住最前麵的造謠者,左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讓對方疼得齜牙咧嘴。“是誰讓你說的?不說實話,某現在就斬了你!”謝淵的聲音冰冷,眼神裡滿是殺意,鎮國劍的劍尖抵在對方的咽喉處,劍上的血痂蹭在對方的皮膚上,讓他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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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理刑院的劉吏目!”造謠者被謝淵的氣勢嚇破了膽,聲音支支吾吾,“他說……說隻要咱們散布謠言,讓弟兄們投降,瓦剌就會賞咱們五十兩銀子,石副提督石崇)也會保咱們在鎮刑司當差……俺是一時糊塗,求太保饒命!”

“石崇!”謝淵氣得將造謠者推倒在地,鎮國劍的劍尖在對方的臉頰上劃出一道血痕,“你們這些奸賊!國難當頭,不想著保家衛國,反而幫著胡賊害自己的同胞!士卒們在前線流血,百姓們在巷裡受難,你們卻在背後捅刀子,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他轉身麵對殘兵們,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弟兄們!彆信這些謠言!內城有嶽謙都督守著,城高牆厚,還有兩萬京營卒,胡賊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攻不進去!某在這裡對天發誓,隻要某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投降,絕不會讓胡賊再前進一步,更不會讓內城的百姓受傷害!誰再敢散布謠言,動搖軍心,就按通敵論處,格殺勿論!”

說著,謝淵舉起鎮國劍,毫不猶豫地斬向那名造謠者。劍刃雖卷,卻仍利落切斷對方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濺在謝淵早已紅如漆的甲胄上,又添了一層新的血色。殘兵們看著謝淵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李虎、王二、趙四的屍體——那些是與他們一起廝殺、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他們不能讓弟兄們的血白流!

孫小五猛地撿起地上的鐵叉,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太保說得對!俺們不能投降!要為李隊、王大哥、趙四報仇!俺們要守住內城,護著爹娘!”其他殘兵也紛紛響應,舉著武器高喊:“殺胡賊!護內城!為弟兄們報仇!”

就在這時,巷子裡的百姓們也紛紛站了出來。年過六旬的張老漢,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手裡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鋤頭——那是他種地用了二十年的工具,鋤頭上還沾著泥土。他走到謝淵身邊,聲音帶著顫卻異常有力:“太保,俺們雖不是當兵的,可這是俺們的家,俺們不能看著胡賊把家毀了!俺們幫你們搬石頭、設路障,要是胡賊衝過來,俺們就用鋤頭砸,就算死,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被護在後麵的林阿妹,此刻已擦乾了臉上的眼淚,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她從地上撿起一支斷箭,用牙齒咬掉箭尾的碎木,又在青石板上磨了磨箭頭,讓箭尖變得鋒利。“太保,我也幫你們!”她的聲音帶著少女的清脆,卻滿是決絕,“我爹娘被胡賊殺了,我的家也被他們燒了,我沒什麼好怕的,我要報仇!”

抱著孩子的婦人,將孩子交給身邊的老漢,然後撿起地上的一塊半截磚頭,緊緊抱在懷裡:“太保,我也能幫忙!我幫你們遞石頭,要是胡賊來了,我就用磚頭砸他們!”其他百姓也紛紛響應,有的去搬路邊的石塊,有的去提水桶,還有的從家裡拿出菜刀、剪刀,甚至是縫衣服的鋼針,站在殘兵身後,形成一道單薄卻堅定的人牆。

謝淵看著這些手無寸鐵卻眼神如炬的百姓,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內奸雖惡,胡賊雖凶,可大吳有這樣的百姓,有這樣願意為家國舍命的子民,就絕不會亡!他立刻對身邊的親兵吩咐:“將百姓分兩隊,一隊跟著張老漢,去巷口搬石頭、堆路障,儘量堆得高些,擋住胡賊;另一隊跟著林阿妹,去照顧傷卒,給弟兄們遞水、遞布條,幫著包紮傷口!”

百姓們立刻行動起來。張老漢帶著二十餘名百姓,扛著石塊往巷口跑,有的百姓力氣小,就兩人抬一塊石頭,石塊磕在青石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林阿妹則帶著幾名婦人,從百姓家裡找出乾淨的布條和水壺,蹲在傷卒身邊,小心翼翼地為他們包紮傷口——她的動作很笨拙,卻異常輕柔,怕弄疼了傷卒。

瓦剌副將巴圖在巷口看得真切,見謠言不僅沒瓦解殘兵的鬥誌,反而讓百姓也加入了抵抗,氣得哇哇大叫,用草原語嘶吼著下令:“給我衝!把這些漢人都殺了!燒了他們的房子!讓他們知道反抗的下場!”

數十名瓦剌兵如潮水般湧來,他們有的舉著彎刀,有的扛著圓盾,還有的甚至點燃了百姓家的門板,試圖用火焰逼退殘兵。謝淵站在巷口最前麵,鎮國劍已徹底卷刃,劍刃上的缺口能塞進一根手指,他隻能用劍背砸、用劍柄捅;左臂的傷口在剛才的廝殺中被再次扯裂,血順著手臂往下淌,滴在地上,與之前的血混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紅色的溪流;右腿的舊傷也隱隱作痛,每走一步都像有針在紮。

可他卻像一尊不知疲倦的鐵人,始終站在最前麵,用身體擋住百姓與瓦剌兵之間的縫隙。一名瓦剌兵舉著點燃的門板衝過來,火焰燒得門板“劈啪”作響,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謝淵側身避過,右手持劍背狠狠砸在瓦剌兵的手腕上,對方慘叫一聲,門板脫手,謝淵順勢一腳將門板踢倒,火焰瞬間蔓延到旁邊的草堆,卻也擋住了後麵瓦剌兵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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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又一名瓦剌兵繞到側巷深處,點燃了百姓的柴房。柴房裡堆著滿滿的乾柴,遇火即燃,火苗竄起丈高,很快就引燃了旁邊的草房,濃煙滾滾,嗆得巷子裡的人紛紛咳嗽,能見度不足五尺。張老漢見狀,立刻提著水桶衝過去,水桶沿磕在門檻上,灑出大半水,他卻不管不顧,衝進濃煙中,將剩餘的水潑向火堆。

可就在他轉身想再提一桶水時,一支瓦剌兵的狼牙箭突然從濃煙中射出,精準射中他的後心。張老漢踉蹌了一下,身體晃了晃,卻仍死死握著水桶的提梁,嘴裡喃喃地喊著:“彆燒……俺們的家……彆燒……”然後緩緩倒在地上,水桶“哐當”落地,剩餘的水灑在他的身上,卻再也澆不滅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張爺爺!”林阿妹嘶喊著衝過去,抱著張老漢的屍體,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張老漢的衣襟上,“張爺爺你醒醒!你說過要幫俺們守家的……你不能死啊……”

謝淵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胸腔裡的憤怒如火山般爆發。他猛地拔出腰間的匕首——那是永熙帝當年賜給他的,匕首柄上纏著防滑的鹿皮,刀刃鋒利如新發於硎。他左手死死按住左臂的傷口,借著濃煙的掩護,貓著腰繞到射箭的瓦剌兵身後,右手持匕首,猛地刺入對方的肋骨縫隙,手腕一轉,攪動刀柄。那瓦剌兵悶哼一聲,剛要轉身,謝淵已拔出匕首,又反手刺向他的咽喉,鮮血噴濺在謝淵的臉上,溫熱而粘稠。

“胡賊!我殺了你們!”謝淵嘶吼著,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舉著匕首衝向更多的瓦剌兵。殘兵們與百姓們也被這慘烈的一幕激怒,紛紛衝向瓦剌兵——孫小五用鐵叉刺穿一名瓦剌兵的大腿,王二的斷盾被瓦剌兵砍碎,他就用身體抱住對方,一起滾進火堆;林阿妹則用磨尖的斷箭,狠狠刺向一名瓦剌兵的小腿,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巷戰的廝殺聲、火焰的劈啪聲、百姓的呐喊聲、傷卒的呻吟聲混在一起,構成一曲悲壯的戰歌。謝淵的甲胄已徹底被血染紅,紅得發亮,像塗了一層厚厚的紅漆,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甲胄上的血,是瓦剌兵的,是親兵的,還是百姓的。可他知道,隻要他還站在這裡,隻要還有一個殘兵、一個百姓在抵抗,彰義門的街巷就不會被瓦剌徹底占領,內城的安危就還有希望。

巷戰從清晨打到午後,殘兵們已近油儘燈枯,謝淵的甲胄上,血漬凝結成厚厚的硬殼,紅得發亮,真如刷了一層紅漆,連甲胄原本的玄色都看不見了。他靠在巷口的斷牆上,大口喘著氣,眼前陣陣發黑,卻仍死死握著匕首,警惕地盯著巷外的瓦剌兵。

“太保!援軍來了!是秦指揮使的玄夜衛!”一名親兵突然高喊。謝淵猛地睜開眼,順著巷口望去,隻見一麵繡著“秦”字的玄色大旗在煙塵中展開,旗下是秦飛帶著的五十名玄夜衛卒,他們穿著黑色的鎧甲,手持繡春刀,正從瓦剌兵的後路衝來。

“是秦飛!”謝淵的心裡湧起一絲希望,他用儘最後力氣,舉起匕首喊道:“弟兄們,援軍到了!殺啊!”

秦飛帶著玄夜衛卒很快衝至巷口,他看到靠在斷牆上的謝淵,甲胄紅漆般,渾身是傷,心裡一陣發酸:“太保,某來晚了!”他一邊揮刀斬殺瓦剌兵,一邊對謝淵說:“某押送王敬工部主事,通敵)去詔獄,途中聞巷戰慘烈,便繞道來援,嶽都督的援軍也快到了,李嵩已被陛下斥責,調兵符鬆了!”

謝淵點點頭,靠在秦飛的攙扶下站直身體:“秦指揮使,先清剿巷內的胡賊,再查那些散布謠言的鎮刑司舊吏,務必揪出背後的石崇!”

玄夜衛卒的加入讓戰局瞬間逆轉。他們訓練有素,刀法淩厲,瓦剌兵本就已是強弩之末,此刻更是不堪一擊,紛紛往巷外逃去。秦飛帶著玄夜衛卒在後追擊,謝淵則讓人清點殘兵與百姓的傷亡——三百親兵,僅存七十餘,個個帶傷;百姓傷亡逾百,張老漢、王二、趙四等數十人永遠留在了這條巷子裡。

林阿妹抱著張老漢的屍體,跪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掉。謝淵走過去,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張爺爺是英雄,朝廷會記得他,某也會記得他。”他讓人將陣亡的百姓與親兵的屍體抬到巷內的空地上,用百姓捐贈的破布蓋上,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讓內奸血債血償,告慰這些逝去的忠魂。

秦飛追擊回來,手裡拿著一份油紙包,遞給謝淵:“太保,這是從鎮刑司舊吏身上搜出的密信,是石崇寫給他們的,上麵寫著‘散布謠言,亂淵軍心,若事成,賞白銀五十兩’,還有石崇的私印。”謝淵接過密信,展開一看,上麵的字跡與之前秦飛呈給他的石崇通敵密信一模一樣,他握緊密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石崇、李嵩、周瑞……這些奸賊,某定要將他們一個個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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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處傳來京營卒的喊殺聲——嶽謙帶著五千京營卒終於趕到。嶽謙看到巷內的慘狀,又看了看謝淵紅漆般的甲胄,心裡滿是愧疚:“太保,某來晚了,李嵩那廝扣了調兵符,若不是陛下催得緊,某還……”

“不晚。”謝淵打斷嶽謙,“胡賊已退,當務之急是加固內城防線,安置百姓與傷卒。內奸的事,某會與秦指揮使徹查,定不讓他們再禍亂朝政。”

嶽謙點頭,立刻下令京營卒清理戰場、加固巷口防線;秦飛則帶著玄夜衛卒審訊被俘的鎮刑司舊吏,深挖石崇的黨羽;謝淵則拄著秦飛遞來的長矛,緩緩走到陣亡親兵與百姓的屍體旁,躬身行禮,聲音沙啞:“弟兄們,鄉親們,某對不住你們,沒能護住你們。但某向你們保證,定會守住京師,清除內奸,不讓你們的血白流!”

夕陽透過巷口的煙塵,灑在謝淵的紅漆甲胄上,泛著悲壯的光。巷子裡,京營卒清理屍體的腳步聲、百姓的啜泣聲、傷卒的呻吟聲混在一起,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力量——彰義門的巷戰雖慘,卻沒能打垮大吳軍民的忠勇,反而讓他們更堅定了守土衛國、清除內奸的決心。

片尾

彰義門巷戰畢。蕭桓德佑帝)親赴巷內祭奠陣亡親兵與百姓,見謝淵甲胄染血如紅漆,淚落衣襟,曰:“太保之忠,朕之幸,大吳之幸也!”下旨追贈李虎、王二、張阿牛等陣亡親兵為正九品武官,家屬免徭役五年;追贈張老漢、林阿妹父母等百姓為“義士”,葬於彰義門“義士墓”,由禮部春秋祭祀。

秦飛徹查鎮刑司舊吏,牽出石崇黨羽二十餘人,皆押入詔獄;陳忠戶部侍郎)則查出李嵩收受周瑞白銀千兩,阻撓援軍的罪證,呈給蕭桓。蕭桓震怒,下旨將李嵩革職,押入詔獄,與周瑞、王敬、石崇同候審訊。

謝淵則與嶽謙一起,加固彰義門內城防線,用新鑄城磚修補巷口,設置路障與烽燧,又組織百姓成立“鄉勇隊”,教他們使用簡單武器,以備胡賊再犯。百姓們紛紛響應,有的捐出家裡的鐵器打造兵器,有的捐出糧食支援軍餉,巷子裡雖仍有戰爭的痕跡,卻充滿了同心協力的暖意。

瓦剌太師也先得知彰義門巷戰的慘烈,又見大吳軍民同心、內奸漸除,知道再攻京師無望,遂遣使赴京師議和,願歸還被俘大吳士卒,永不犯大吳邊境。蕭桓準議,命謝淵主持議和事宜——彰義門的巷戰,終以大吳軍民的忠勇,換來了邊境的暫時安寧。

卷尾

《大吳史?列傳第三十二?謝淵傳》載:“彰義門巷戰,淵率殘卒百五十,逐街拒瓦剌萬騎,身中三箭、刀傷四處,甲胄染血如紅漆,猶未退。斬敵三百餘,護百姓逾千,殘卒僅存七十餘。帝讚曰:‘淵之忠勇,冠絕群臣;淵之堅韌,勝於金石。無淵,彰義門內城必破,京師危矣。’”

《大吳史?奸臣傳?李嵩傳》載:“嵩為吏部尚書,正二品,黨附石崇,阻嶽謙援軍,欲借瓦剌耗淵兵力。彰義門巷戰畢,罪證敗露,帝革其職,押入詔獄,次年論斬,抄沒家產,補入軍餉。史臣曰:‘嵩之罪,非獨阻援,實乃罔顧百姓、私害忠良,其心之惡,甚於胡賊。’”

《玄夜衛檔?彰義門巷戰錄》補:“淵巷戰所著玄色甲胄,染血凝結如紅漆,帝命藏於太廟,題‘忠勇甲’,令後世子孫觀之,勿忘當年巷戰之慘、忠勇之貴。鎮刑司舊黨經此一役,元氣大傷,秦飛後續徹查,共抓獲黨羽五十餘人,皆按律論處,鎮刑司遂歸玄夜衛統轄,不再為舊黨巢穴。”

《大吳史?帝紀?德佑帝傳》載:“彰義門巷戰,帝知內奸之禍深,乃命謝淵整頓兵部、秦飛清理特務機構、陳忠改革戶部,罷黜奸佞,啟用忠良,朝政漸趨清明。帝嘗謂近臣曰:‘朕觀淵之甲胄,方知“忠”字重千鈞。內奸可除,胡賊可拒,皆因有淵這樣的忠臣、有巷戰這樣的百姓。’”

彰義門巷血成河,謝公率卒逐街過。甲胄染血紅如漆,鎮國劍卷刃猶磨。李嵩阻援藏私計,石崇造亂散妖訛。百姓持鋤同拒敵,玄夜奉詔捕奸娥。三日軍前凝血跡,千年史上載忠歌。至今甲胄藏太廟,猶教後人淚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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