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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不是私爭權位事,隻緣綱紀係興衰(2 / 2)

南宮的燭火,隻剩最後一盞亮著。蕭桓又站起來,在殿內徘徊,靴底磨過青石板上的茶水漬,發出“黏黏”的聲音,像他此刻糾結的心情。

他想起昔年自己當皇帝時,謝淵還是個小官,曾在朝堂上奏請“整頓京營”,那時他覺得謝淵太“直”,不懂變通;如今才知道,謝淵的“直”,是刻在骨子裡的,是不會為“舊帝”、為“私黨”妥協的。

“若朕複位後,不廢新政,不任用房寧侯、徐靖,謝淵會不會……不攔?”蕭桓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像在黑暗裡抓住了一點光。他知道,謝淵在乎的是新政、是百姓、是邊軍,若自己承諾“續行新政”,謝淵或許會鬆口,或許會認可他的複位。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壓下去了——壽寧侯、徐靖怎麼會容?他們串聯複位,就是為了廢新政、複舊製,就是為了撈好處,若自己不答應,他們定會轉身就把“複位”的事捅給謝淵,讓自己連南宮都待不下去。

“左右都是難……”蕭桓停下腳步,望著那盞殘燭,燭火隻剩一點微光,像他的希望,隨時可能滅。他想起七年前,自己被瓦剌俘虜,是謝淵力主立代宗,穩定朝局;是謝淵德勝門退敵,保住大吳;如今自己卻要奪代宗的位,要攔謝淵的新政,這算不算“忘恩負義”?

風又吹進來,燭火晃了晃,差點滅了。蕭桓趕緊走過去,用手護住燭火——他怕這最後一點光也滅了,怕自己連這點“複位”的盼頭都沒了。指尖碰著燭火的暖,他又想起徐靖的密信:“勳貴、宗室皆向,謝淵孤掌難鳴。”這話是不是真的?壽寧侯真能拉攏那麼多勳貴?趙王真能調動宗室?京營舊部真能不聽謝淵的令?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此刻他隻能靠著這點自欺欺人的“盼”,靠著那點紙灰的餘溫,在南宮的冷夜裡,繼續徘徊,繼續等徐靖的“時機”,繼續怕謝淵的“阻攔”。

謝淵拿起秦飛送來的另一封密報,上麵記著“南宮太監魏奉先夜出西角門,與壽寧侯府管家魏某交接,似遞書信”。他指尖劃過“似遞書信”,心裡明了——蕭桓還是忍不住,還是要與私黨通聯,還是要往“謀逆”的路上走。

他取過玄夜衛文勘房主事張啟送來的筆跡鑒定冊,上麵對比了魏奉先可能遞出的書信筆跡與蕭桓昔年的禦筆,注著“七分相似,需完整書信確認”。謝淵將鑒定冊放在密報旁,心裡已有了預判:蕭桓遞的信,定是問“時機”,定是憂“謝淵”,定是盼“複位”。

“蕭桓還是太急了……”謝淵輕聲道,目光落在案上的《宮闈規製》上,書頁載“南宮宗室,非詔不得與外臣通聯,違者杖八十”。蕭桓連這點“規矩”都守不住,還談什麼“複位後治天下”?還談什麼“護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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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兵部侍郎楊武白天的話:“大人,蕭桓若真遞信與私黨,便有了‘私通外臣’的實證,可依律傳訊。”謝淵當時沒應——他要的不是“傳訊蕭桓”,是“破私黨全鏈”,是“抓徐靖、壽寧侯、趙王的舉事實證”,若過早動蕭桓,私黨定會警覺,定會提前舉事,反而麻煩。

風從窗縫鑽進來,吹得燭火晃了晃,映得案上的密報、律法冊、鑒定冊都泛著光。謝淵拿起筆,在案上擬了條新的指令:“令玄夜衛暗探截魏奉先與魏某交接的書信,勿驚動,速送張啟處鑒定;令周敦查魏某與壽寧侯的銀錢往來,尋賄通信實證。”

他知道,蕭桓的信裡,藏著私黨的破綻;壽寧侯的銀裡,藏著私黨的罪證;徐靖的串聯裡,藏著私黨的計劃。隻要抓住這些,就能將私黨一網打儘,就能讓蕭桓的“複位”念想徹底破滅,就能保住新政,保住社稷。

燭火燃至燭台底,謝淵沒再添新蠟——他知道,天快亮了,新的一天,又會有新的密報,新的破綻,新的防控。他坐在案前,望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心裡很定——隻要守住“律法”,守住“民心”,再難的局,也能破;再險的風波,也能平。

南宮的天,漸漸亮了些。東方泛起一點微光,透過窗縫照進來,落在蕭桓腳邊——他已徘徊了一夜,靴底磨得生疼,卻沒一點睡意。

案上的燭火已經滅了,隻剩下一點燭淚,像他一夜未乾的憂懼。蕭桓走到窗前,推開破窗,晨風吹進來,帶著點涼意,吹得他打了個哆嗦——他望著院中的衰草,望著漸漸亮起來的“思政堂”匾額,心裡的盼與懼,又翻湧起來。

“今日……徐靖會不會有消息?”他喃了句,目光望向西角門的方向——那裡已經有了守衛的腳步聲,是衛安換崗了。他想起魏奉先昨夜去遞信,不知道壽寧侯、徐靖會怎麼回複,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對付”謝淵的辦法。

晨光越來越亮,照在他的白發上,映得他的臉更顯憔悴。蕭桓摸了摸鬢邊的白發,想起七年前自己還是黑發,還是那個能在朝堂上決斷的皇帝,如今卻成了南宮裡怕謝淵、盼複位的“囚徒”。

“若謝淵真攔……朕該怎麼辦?”他又問自己,卻沒有答案。他沒有兵,沒有權,沒有民心,隻有徐靖、壽寧侯的承諾,隻有那點可憐的“舊情”,這些在謝淵的“律法”“兵權”麵前,太脆弱了。

晨風吹著院中的衰草,草葉晃了晃,像在為他歎息。蕭桓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有了點晨光的味道,卻沒驅散他心裡的冷。他知道,新的一天開始了,他還要在南宮裡等,等徐靖的消息,等“時機”,等那個能讓他避開謝淵、重回朝堂的機會。

兵部衙署的天,也亮了。晨光透過窗縫照進來,落在案上的密報上,映得“魏奉先遞信”四個字格外清晰。謝淵拿起那封剛截獲的書信,是張啟剛送來的,上麵寫著“謝淵權重,恐阻大事,盼速定計”,筆跡確是蕭桓的。

他將書信放在《大吳律》旁,心裡的預判得到了證實——蕭桓怕他,私黨也怕他,這便是他的“底氣”,不是權,是“正”。

“傳秦飛、周敦、秦雲即刻來署議事。”謝淵對親兵道,聲音沉穩,沒有半分慌亂。他知道,新的一天,該收網了,該讓私黨知道,“綱紀”不可違,“律法”不可犯。

親兵領命而去,謝淵走到窗前,推開窗,晨光灑在他身上,帶著點暖意。他望著京營的方向,那裡已經有了兵卒操練的聲音,是秦雲的人——那些兵卒,是德勝門退敵的勇士,是守護新政的屏障,是不會讓私黨得逞的。

他想起蕭桓書信裡的“盼速定計”,想起徐靖、壽寧侯的串聯,想起趙王的宗室身份——這些私黨以為,靠“急”就能成大事,卻忘了“急”會露破綻,會觸紅線。謝淵要的,就是他們的“急”,就是他們的“破綻”,就是他們的“罪證”。

晨光越來越亮,照在案上的兵部令牌上,映得令牌泛著光。謝淵知道,新的一天,會是忙碌的一天,會是關鍵的一天,他要帶著秦飛、周敦、秦雲,去破私黨,去守綱紀,去護社稷,去讓蕭桓明白,“複位”不是私謀能成的,“權”不是私黨能給的,隻有“民心”“律法”,才是天下的根本。

片尾

南宮的晨光裡,蕭桓仍在“思政堂”前徘徊,指尖捏著那盞空涼茶,心裡的盼與懼還在糾纏——他不知道魏奉先遞出的信會有什麼回複,不知道徐靖的“時機”會不會來,更不知道謝淵會不會在他複位的路上,設下無法逾越的坎。

兵部衙署的晨光裡,謝淵已召集秦飛、周敦、秦雲議事,案上攤著截獲的蕭桓書信、壽寧侯府的兵器動向密報、徐靖與趙王的串聯記錄——他已布好防控網,隻待私黨露出更多破綻,便會依《大吳律》,將私黨一網打儘,將蕭桓的“複位”念想徹底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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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角門的晨光裡,衛安還在值守,卻不知道玄夜衛的暗探已盯上他與壽寧侯府的往來;詔獄署的晨光裡,徐靖還在籌劃與壽寧侯的會麵,卻不知道他的親信已被秦飛的人監控——私黨還在做著“複位”的夢,卻沒發現,自己早已走進了謝淵布下的“綱紀”之網。

卷尾語

囚居南宮的蕭桓,夜思謝淵之阻,是“私權欲”與“公綱紀”的直麵碰撞——他懼謝淵的權,卻又盼複位的利,七年來的幽禁與不甘,讓他在“怕”與“盼”裡反複糾結,卻忘了“權”的根本是“民心”,不是私黨的承諾。

駐守兵部的謝淵,夜審南宮密報,是“公綱紀”對“私權欲”的堅定守護——他守的不是代宗的位,是《大吳律》的正,是新政的實,是德勝門誓言裡的“護我大吳”,從不是為“攔舊帝”,而是為“護社稷”。

在“未謀麵的博弈”——蕭桓在南宮怕謝淵,謝淵在兵部守綱紀,二人雖未相見,心思卻已在“複位”一事上交鋒。蕭桓的每一次徘徊,都是對“私權”的執念;謝淵的每一次部署,都是對“綱紀”的堅守。

南宮的衰草、兵部的燭火、蕭桓的紙灰、謝淵的律法冊,每一樣都是這場博弈的注腳——蕭桓的“盼”,是私黨的“利”;謝淵的“守”,是百姓的“安”。這場博弈的結果,從不是“舊帝”與“新臣”的勝負,而是“私謀”與“綱紀”的較量,是“私利”與“民心”的對決。

非南宮謀變的結束,乃“綱紀”勝“私謀”的開端——謝淵的堅守,會讓私黨明白“律法不可違”;蕭桓的糾結,會讓宗室明白“權欲不可縱”。大吳的安穩,從不是靠皇帝的“舊情”,而是靠“律法”的分明,靠“民心”的歸向,靠像謝淵這樣“守綱紀、護百姓”的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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