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不是私權迷壯誌,隻緣正統係蒼生_玄楨記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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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不是私權迷壯誌,隻緣正統係蒼生(2 / 2)

他想起代宗病重的消息——太醫三日一診,皆言“元氣虧竭,恐難起”,宮中已開始籌備“後事”;皇子年幼,連“社稷”二字都認不全,若代宗駕崩,皇子繼位,朝堂定會因“主少國疑”動蕩,勳貴會爭權,邊班會生亂,瓦剌會趁機窺邊,大吳江山便會陷入危局。

“朕作為正統,複位是為穩定朝局,是為護大吳江山,非為私權!”蕭桓對著《大吳宗室譜》輕聲說,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對列祖列宗發誓。他想起謝淵當年力請複立他,正是因為“正統能安宗室、穩民心”,如今時局更危,他的複位,比當年更有必要,謝淵沒有理由反對。

他合上冊譜,放在案上,與《複立十策》抄本、京營舊符並列——這三樣東西,分彆代表著他的“正統”“理由”“助力”,有了這些,他的複辟便不是“謀逆”,而是“順天應人”,是“護社稷”的義舉。

蕭桓想起《大吳律?謀逆篇》的規定:“凡宗室擅自議複位、聯外臣者,斬立決。”之前他總怕觸此條,如今卻有了新的解讀:“朕是正統,複位是為社稷,非‘擅自議’;聯外臣是為安朝局,非‘謀逆’,《大吳律》的‘謀逆’條,管的是亂社稷者,不是護社稷者。”

他想起石崇的下場——石崇被斬,是因為他“通敵、謀亂、害百姓”,是真“謀逆”;而他複位,是為“安社稷、護百姓、穩朝局”,與石崇截然不同,謝淵若想治他的罪,便會落“苛待正統、違逆民心”的罵名,宗室不會答應,百姓不會答應,舊部更不會答應。

“謝淵若敢動朕,便是違了‘社稷’之念,便是失了民心!”蕭桓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決絕。他不再怕《大吳律》的威懾,不再怕玄夜衛的抓捕,隻想著如何儘快舉事,如何儘快複位。

他走到窗前,望著東方泛起的微光,心裡已開始籌劃舉事細節:令徐靖率詔獄卒控製正陽門西側暗門,令陳冀率京營舊卒潛入南宮護駕,令衛安打開側門,令李默率宣府衛兵牽製京營主力,令張文、林文在朝堂上發難,逼謝淵接受複位——每一步都想得周密,每一步都透著他的決心。

蕭桓想起徐靖——徐靖是鎮刑司舊黨核心,石崇敗後,徐靖怕被玄夜衛清算,主動聯絡他,願為複辟效力。徐靖掌詔獄署,能調動獄中死囚充作死士,也能借“審訊”之名,拖延玄夜衛對舊黨的核查,是他複辟的重要助力。

他想起徐靖昨日遞來的密信:“臣已令詔獄卒備好兵器,隻待陛下號令,便赴正陽門接應;臣還聯絡了理刑院主事趙某舊黨),願在舉事時奏請‘複舊帝輔政’,逼謝淵表態。”徐靖的部署周密,讓他更有信心。

“徐靖雖為舊黨,卻也懂‘社稷’,朕複位後,許他掌理刑院,既安其心,也借其力製衡謝淵。”蕭桓輕聲說。他不再計較徐靖的私念,隻想著如何利用徐靖的力量,儘快複位。

他走到案前,拿起筆,在一張宣紙上寫下密令:“徐靖:速核李默動向,令鎮刑司舊吏盯緊玄夜衛北司,令衛安備好側門鑰匙,三日後辰時,舉事。”墨跡落下,像他複辟之誌的最終定調,再也無法更改。

蕭桓拿起案上的京營舊符,舉過頭頂,對著燭火細看——銅符上的“前營”二字,在燭火下泛著微光,像當年京營舊卒的眼神,充滿了對他的忠誠。他想起陳冀說的“舊卒皆願持舊符聽令”,想起當年親征時,舊卒們跟著他衝鋒陷陣的場景,心裡的暖意漸濃。

“朕有這些舊卒,何懼謝淵的京營?”蕭桓輕聲說。他決定,舉事時親自持此符,赴京營前營號令舊卒,隻要他一出現,隻要舊符一亮,京營舊卒定會倒戈,謝淵的京營主力便會不攻自破。

他將舊符揣進懷裡,緊貼胸口——銅符的涼意透過衣料傳來,卻讓他覺得安心。這枚舊符,不僅是京營的調兵憑證,更是他與舊卒之間的“情分”,是他複辟的“軍心”所在。

他走到殿內,開始踱步,嘴裡默念著舉事的步驟:“辰時,徐靖率詔獄卒控正陽門暗門;辰時一刻,衛安開南宮側門,陳冀引舊卒入護駕;辰時二刻,朕持舊符赴京營前營;辰時三刻,李默率宣府衛兵牽製京營;巳時,入皇宮,逼代宗禪位……”每一個時辰,每一個動作,都想得清晰,複辟的決心,已堅如磐石。

天已微亮,晨光透過窗縫,灑在蕭桓的身上。他坐在案前,望著案上的密令、《複立十策》抄本、《大吳宗室譜》、京營舊符,心裡的“複”念已完全壓倒“懼”念,複辟的決心,再也無法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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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七年前的青漠堡之敗,想起七年的南宮幽禁,想起陳冀的忠勇,想起徐靖的籌備,想起舊卒的期待,想起社稷的需要——這些都像一股力量,推著他往前走,讓他不再猶豫,不再退縮。

“謝淵,朕知道你權重,知道你嚴,可朕是大吳正統,朕要複位,是為社稷,為百姓,你若識時務,便應支持;你若阻攔,朕便與你一決高下!”蕭桓對著晨光輕聲說,聲音裡充滿了決絕。

他拿起案上的密令,遞給剛進來的魏奉先,沉聲道:“速將此令送徐靖,令他按計籌備,三日後辰時,舉事!”魏奉先接過密令,躬身應“是”,轉身快步離去——他雖仍有不安,卻不敢再勸,隻能按令行事。

蕭桓獨自留在“思政堂”,望著窗外的晨光,嘴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七年的幽禁,七年的等待,七年的猶豫,終於在這一刻有了結果。他知道,三日後的舉事充滿風險,或許會成功,或許會失敗,或許會成為“中興之君”,或許會淪為“階下囚”,但他不再怕,不再悔,因為他堅信,自己的複辟,是為了大吳社稷,是為了百姓安樂,是天經地義的義舉。

片尾

蕭桓寬心定複誌的清晨,南宮的暗線已悄然收緊:魏奉先持密令赴詔獄署,身後跟著玄夜衛暗探的影子;徐靖接令後,即刻召集鎮刑司舊吏,部署“控正陽門、盯玄夜衛”的細節;陳冀在南宮偏院磨亮舊刀,盼著三日後隨蕭桓赴京營;秦飛將“蕭桓定三日後舉事”的密報遞到謝淵案前,等待指令;謝淵在兵部衙署,望著密報,指尖輕叩案麵,眼底閃過一絲沉毅,卻未即刻發令,隻令“秦飛續盯徐靖、陳冀,楊武加強京營巡查,周敦核查詔獄署動向”——朝局看似平靜,實則“複”與“防”的博弈已進入倒計時,蕭桓的決心,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南宮謀變的池子裡,激起了最後的漣漪。

卷尾語

蕭桓自我寬心定複誌,非“幡然醒悟”之明,乃“私念借社稷自欺”之愚——他以謝淵“社稷為重”之語為幌子,掩複辟之私;以舊黨籌備之密為底氣,輕謝淵之威;以正統身份為遮羞,避《大吳律》之罪,層層自我說服,終陷“權欲迷心”之局。然其誌既定,南宮謀變遂從“暗弈”轉向“實舉”,舊黨之謀、舊帝之念、直臣之防,三方角力終要見真章。

此案之偽,在“社稷”二字的濫用——蕭桓口中的“護社稷”,實為“奪私權”;舊黨口中的“助正統”,實為“謀自保”;二者皆以“公義”掩私欲,卻不知謝淵之“社稷”,是“百姓安樂、邊軍安穩、律法嚴明”,非“舊帝複位、舊黨掌權”。蕭桓的自我寬解,不過是將“私念”包裝成“公義”,自欺欺人罷了。

南宮的晨光、案上的舊符、密令的墨跡、玄夜衛的盯梢,皆為“虛飾公義”之注腳——蕭桓的決心,是權欲的最終爆發;舊黨的籌備,是私利的最後掙紮;謝淵的穩控,是綱紀的最後堅守。三者的最終對決,非“正統”與“權臣”之爭,乃“私欲”與“公綱”之鬥,私欲雖烈,終難敵公綱之固。

《大吳名臣傳?謝淵傳》載:“淵知桓有複誌,卻不急於處置,非縱之,乃因‘逼則生亂,緩則露形’,待其舉事,再以實證定案,既服朝野,又護社稷。”誠哉斯言!蕭桓的自我寬心,看似堅定,實則暴露了舊黨“急功近利”之弊;謝淵的穩控不發,看似被動,實則掌握了“以靜製動”之智。南宮謀變的最終結局,從蕭桓定誌的那一刻,便已注定——私念難成公義,私欲終敗綱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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