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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自此逍遙,不羈江湖(1 / 2)

卷首語

選賢殿的紫藤葉已染成深紫,細碎葉片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沾著晨露凝成的水珠。楊啟捧著那本磨得邊角發亮的“賢才跟蹤簿”踏入暖閣時,靴底沾著的江南泥點還帶著水汽——為查周士弘貪腐實情,他在蘇州碼頭蹲守三夜,連衣袍都沒來得及換。蕭桓正臨窗而立,指尖在兩份奏疏上反複摩挲,指腹因用力而泛白:左首徐英的財政急報,紅筆圈出的“國庫存銀僅支三月”字樣刺目驚心,墨跡旁還批注著“漕運改道耗銀、軍屯農具款、新麥種采購金皆缺口”;右首顧彥的密呈字跡潦草如刀,紙頁邊緣因趕路被風雨浸得發皺,上麵寫著“江南豪強周士弘勾結魏黨餘孽,攔阻漕運改道,縱容家奴毆打督辦官陳安,致其手臂骨裂”,末尾還附著陳安滲血的供狀。

“陛下,舊勢力反撲已現三處鐵證,”楊啟快步上前,將“賢才跟蹤簿”攤在禦案中央,指腹重重按在“受阻新政”一欄的朱圈上,“蘇州漕運改道被周士弘以‘碼頭是祖產’為由強攔,他還壟斷江南鹽糧,抬高市價三倍;西北軍屯遭守將張彪克扣糧草銀,本該發放的農具被他變賣,換錢給京中兒子買了宅院;河南新麥推廣遇鄉紳王老虎造謠,說‘新麥是朝廷用來毒百姓的異種’,竟連夜燒毀農桑學堂的種倉。這些人或為魏黨姻親,或靠舊製牟利,新政斷了他們的財路,便成了最凶的攔路虎。”

沈敬之扶著案角重重歎氣,他剛將十餘名守舊官員的聯名疏擲在地上,疏上“寒門子弟無根基,易生貪腐,當罷黜”的字句還清晰可見。“周士弘是前魏黨尚書周顯的堂弟,盤踞江南三十年,鹽場占了半數,糧鋪開遍蘇杭,連地方通判都要看他臉色;西北守將張彪是先皇親封的‘忠勇伯’,素來輕視軍屯,常說‘士兵握鋤頭不如握刀’,實則是怕軍屯成氣候,分了他的兵權;河南鄉紳王老虎則囤糧萬石,新麥推廣後舊糧價必跌,他這才鋌而走險造謠。”老尚書的花白胡須微微顫抖,“這些人盤根錯節,背後還有世家撐腰,動他們,需得雷霆手段。”

徐英躬身奏道,袍角掃過禦案下的銅鶴香爐,帶出一縷青煙:“漕運改道本為省耗三成,卻被周士弘索‘過路費’,每艘糧船交千兩才肯放行;軍屯需增撥的農具銀萬兩,國庫已空,去年秋汛衝毀的堤壩還欠著工銀;新麥種采購款尚缺三成,柳恒大人在河南急得日日催報。臣與周霖核了三個月魏黨舊賬,發現他們遺留的貪腐銀尚有百萬兩未追回,全被周士弘、王老虎這些人以‘代存’名義私吞,藏在自家地窖裡。”

蕭桓猛地轉身,指節叩響禦案,紫檀木的案麵發出沉悶回響,目光如寒潭掃過階下百官:“舊弊不除,新局難開!沈卿,你穩住選賢根基,絕不能讓舊臣擠走寒門新官;虞卿,你帶都察院禦史即刻南下,查周士弘的貪腐鐵證;鄭卿,掌好刑獄,隻要證據確鑿,就算是皇親舊友也絕不輕饒;徐卿,牽頭核賬追銀,國庫的窟窿必須補上;蒙卿,你坐鎮西北,管好張彪那夥人,軍屯絕不能停!”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朕倒要看看,這些殘孽能擋多久!”暖閣外,秋風卷著落葉拍打窗欞,發出“劈啪”聲響,似在應和這場即將到來的破障之戰。

破障帖

心陷迷津,如臨暗穀。雲霧蔽目,荊棘塞途。

誌若磐石,意猶堅弩。怒向穹蒼,誓破重霧。

奮袂前行,何懼險阻。霜刃在握,荊棘儘除。

眸燃烈火,霧散雲枯。光透陰霾,通衢坦途。

胸懷浩氣,身似鵬鵠。破障而出,天地新蘇。

自此逍遙,不羈江湖。

太和殿議事的鐘聲剛響過三巡,閣老楊璞便捧著厚達半尺的《大吳律》增補條款出列。這位年近七旬的律法專家,鬢角雖沾霜雪,目光卻如寒星般銳利,指腹劃過泛黃的律條:“臣率刑部、大理寺官員修訂三月,新增‘阻撓新政’‘勾結殘孽’兩款重罪。凡以暴力、造謠、截留款項等方式阻礙漕運、軍屯、農桑推廣等國策者,輕則革職抄家,重則論斬;地方官若縱容包庇,與之同罪。前月河南鄉紳王老虎造謠新麥有毒,按新律當處杖八十,家產充公助農,以示懲戒。”

首席閣老周伯衡上前接過條款,老花鏡架在鼻尖上,逐字細看後,指尖點在“連坐”二字旁:“此法雖能震懾宵小,但需分輕重——鄉紳中受蒙蔽者,應以教化為主,派勸農官下鄉宣講新政好處,而非直接拿捕;豪強首惡者,必嚴懲不貸,抄沒家產需多用於民生,才能服眾。臣請派張伏赴江南,協助顧彥查案的同時安撫商戶;鐘銘巡河南,一邊破謠一邊推廣新麥,分頭行事更高效。”他頓了頓補充,“張伏善與地方打交道,去年江南水災,便是他牽頭湊齊的賑災糧。”

左都禦史虞謙早已捧著彈劾疏候在階下,緋色官袍在晨光中格外醒目,疏上紅筆圈出的周士弘罪狀密密麻麻:“臣派禦史喬裝成漕工暗訪半月,周士弘不僅攔阻漕運,還在府中私藏魏黨餘孽劉謙的親信李三,負責傳遞密信。其府中賬冊有‘每月資助回龍寺五十兩’的記錄——那回龍寺位於南疆深山,正是魏黨殘部聚集的據點,寺中主持是劉謙的親叔父。”他將賬冊副本呈上,“臣請旨,以‘勾結奸黨’‘阻撓新政’兩罪並罰,即刻拿捕周士弘,抄沒家產以補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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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之上前一步,補充道:“江南新官李董、陳安勢單力薄,李董剛到蘇州半年,根基未穩;陳安雖有民心,卻隻是從七品農桑官,周士弘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需派顧彥帶刑部捕快協同辦案,顧卿在江南有‘鐵麵’之名,當年平反‘蘇州織造貪腐案’就敢動皇親,定能鎮住場麵。西北張彪自恃是先皇舊部,邵峰熟悉邊務,蒙卿可派他以‘軍務巡查’名義前往,接管張彪的軍需權,助趙烈推進軍屯。選賢令是新政根基,寒門新官是棟梁,絕不能因舊勢力反撲而動搖,朝廷必須給他們撐腰。”

蕭桓提起朱砂筆,在奏疏上重重批下“準奏”二字,筆鋒力透紙背,朱墨在律法條款上洇出小團墨跡:“就以楊卿之法為刃,斬除奸佞;以虞卿之察為眼,揪出蛀蟲;以沈卿之賢為基,穩固朝堂。傳朕旨意,告訴那些豪強殘孽:朕要的是國泰民安,要的是百姓吃飽穿暖,誰敢擋路,朕就拆誰的台,抄誰的家,斬誰的頭!”階下百官齊聲應諾,聲震殿宇,殿外的銀杏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似在附和這雷厲風行的決斷。

顧彥帶著刑部文書和五十名捕快抵達蘇州時,漕運碼頭正亂作一團。李董身著青色官袍,被周士弘的家奴推搡得連連後退,官袍的袖口被扯破,露出裡麵打補丁的襯裡——他把俸祿都用來修農桑學堂了,根本沒餘錢做新衣服。身後的三艘漕糧船拋錨在江心,船身已被江水浸得發潮,糧袋滲出的麥粉在水麵暈開白圈。“李大人,識相點就趕緊滾!”家奴頭子雙手叉腰,臉上橫肉抖動,“這碼頭是我家老爺的祖產,漕船要靠岸,先交千兩‘護船費’!去年水災,你還求著我家老爺放糧,如今倒敢跟我們作對?”

“大膽狂徒!”顧彥的怒喝如驚雷炸響,捕快們立刻抽出腰刀,上前扭住家奴的胳膊,鐵鐐“嘩啦”一聲鎖在他們rists上。“周士弘勾結魏黨,阻撓漕運,陛下有旨,即刻拿捕!”李董眼中燃起怒火,指著江心的糧船,聲音因激動而沙啞:“這些糧是河南百姓的救命糧,蘇州百姓也等著賑災,周士弘耽擱一日,就有百姓要餓肚子!上個月王阿婆就是因為買不到平價糧,餓死在破廟裡!”兩人當即帶人包圍周府,朱漆府門緊閉,牆頭竟站著十餘名持弓的家丁,箭頭直指捕快。

就在這時,陳安帶著農桑學堂的百餘名學子趕來,學子們捧著百姓聯名的“訴苦狀”,狀紙上按滿了紅手印,有老人的,有孩童的,還有殘疾人的。他們跪在周府外高聲呼喊:“周士弘貪占良田千畝,壟斷糧價,還我們活路!”“去年水災,你囤糧不賣,害死多少人!”府內傳來周士弘的囂張叫囂:“我是皇親舊友,先皇都敬我三分,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顧彥冷笑一聲,命人架起雲梯,親自持劍喝道:“陛下律法麵前,無皇親舊友,隻有奸賊與良民!今日我必拿你!”

捕快們攀梯而入,與家丁展開搏鬥,不過一炷香工夫便控製了局麵。衝入府內後,在書房地下的密室裡,搜出了魏黨餘孽的密信和厚厚的貪腐賬冊——周士弘不僅將漕運利潤貪占過半,還將魏黨遺留的百萬兩贓銀藏在地下銀庫,銀錠上還刻著“魏府”字樣。“這就是你阻撓漕運、橫行江南的底氣?”顧彥將賬冊甩在周士弘臉上,紙頁砸得他臉頰生疼,“你勾結劉謙,妄圖複辟魏黨,殘害百姓,罪該萬死!”周士弘癱坐在地上,臉色從青紫變成慘白,再也說不出一句硬氣話。

漕運碼頭重新開放時,百姓們燃放鞭炮歡呼,鞭炮碎屑落滿碼頭的青石板,像鋪了一層紅氈。方澤親自押著新一批漕糧靠岸,穿著藏青色戶部官袍的他,踩著跳板快步上前,看著“漕糧直運”的杏黃旗幟升起,對李董笑道:“徐英大人剛傳信來,追回的百萬兩贓銀,先補漕運損耗,再撥五千兩給你修農桑學堂,還要給陳安升為正六品勸農官。”李董望著正在卸糧的百姓,有抱著糧袋哭的老婦,有歡天喜地的孩童,他的眼眶也紅了:“多謝朝廷撐腰,這下蘇州百姓的糧袋,總算穩了。”

邵峰帶著蒙傲的軍令和二十名親兵抵達西北銀川都護府時,趙烈正對著空蕩蕩的軍屯糧倉發愁。糧倉的木架上隻堆著寥寥幾袋麥子,牆角的老鼠竄來竄去,啃咬著散落的麥殼。“邵侍郎,你可來了!”趙烈握住他的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張彪以‘軍屯誤戰’為由,克扣了軍屯的萬兩農具銀和千石糧種,說‘士兵該練弓馬,不是學種地’,還煽動新兵抱怨,昨天有三個士兵就鬨著要回京。”話音剛落,羌民木紮爾便騎著快馬趕來,身上的羊皮襖沾著沙礫,急聲道:“趙將軍,張將軍不讓我們羌民幫軍屯,說會耽誤放牧,可我們想跟著種新麥啊!去年軍屯的新麥磨出的麵,比舊麥香多了!”

邵峰當即在都護府召集將領議事,張彪穿著繡著虎頭的鎧甲,傲氣十足地站在堂中,雙手抱胸,靴尖踢著地麵的碎石:“邵侍郎,軍屯就是文官瞎折騰!咱們守邊靠的是弓馬刀劍,不是鋤頭犁耙!當年我在賀蘭山擊退韃靼十萬大軍,靠的可不是種麥子!”邵峰將蒙傲的軍令“啪”地拍在桌上,軍令上的朱印鮮紅刺眼:“陛下有旨,軍屯是邊防根基,糧草自給才能禦敵,不用等內地運糧,才能打持久戰!你克扣軍屯銀,變賣農具,導致軍屯停滯,就是通敵!”張彪臉色一變,卻仍嘴硬:“我是先皇親封的忠勇伯,你敢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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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舊部更該守規矩!”堂外傳來一聲怒喝,蒙毅帶著幾名軍屯老兵闖入,老兵王二柱捧著滿滿一袋新麥,麥粒飽滿金黃,放在桌上嘩啦啦作響:“這是去年軍屯種的新麥,一畝收了三石,夠咱們都護府士兵吃三個月,不用等內地運糧!張將軍,你克扣的銀錢,是不是給你兒子在京中買了三進的宅院,還納了兩個小妾?”這話一出,將領們嘩然——張彪兒子在京中揮霍的事,早有風聲,隻是沒人敢說。王二柱接著道:“我兒子就在京營當差,親眼看見你家公子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小妾逛街,那馬還是用軍屯銀買的!”

邵峰當即下令接管張彪的軍需權,又請趙山帶著柳恒送來的新麥種,在都護府外的空地上演示“分段育苗法”:“大家看,這新麥耐旱,種在烽火台周邊的沙土地裡也能長,既不耽誤守邊,又能收糧。”蒙毅則帶著士兵去修水渠,扛著鐵鍬鋤頭,在沙地上挖溝:“咱們築烽火台防韃靼,種麥子防饑饉,兩手都要硬!去年冬天大雪封山,要是沒有軍屯的存糧,咱們多少兄弟要凍餓而死?”士兵們聽著這話,紛紛放下抱怨,拿起了農具。

半月後,軍屯的麥苗破土而出,嫩綠的芽尖頂著晨露,在陽光下格外鮮亮。張彪因克扣軍餉、阻撓新政被押解回京,臨行前看著田地裡的麥苗,臉色灰敗。此時韃靼探子騎著快馬在邊境窺探,看到烽火台旁連綿的麥田和忙碌的士兵,嚇得立刻回撤——他們最忌憚的就是大吳邊軍糧草充足。趙烈站在烽火台上,望著遠處的賀蘭山,對邵峰笑道:“蒙帥說的對,軍屯穩,邊防才穩。這下張彪的舊部,都跟著學種地了,還有幾個將領跟我申請,要把家眷接來,在軍屯旁邊安家。”

徐英在戶部衙署的偏院設下“核賬堂”,二十盞油燈徹夜通明,賬冊堆得比人還高,墨汁的味道混著濃茶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周霖、王硯帶著二十名經驗豐富的賬房先生,正趴在桌上核對魏黨遺留的鹽鐵賬冊,手指在算盤上飛快撥動,發出“劈啪”聲響。“這冊天啟五年的鹽課賬有大問題,”王硯用針挑開模糊的字跡,露出被刮去後重寫的痕跡,“原本該記‘實收鹽課八十萬兩’,被改成了‘三十萬兩’,經手人是周士弘的親信李三,當年正是他擔任兩淮鹽運司知事。”周霖皺眉道:“魏黨當年貪墨的鹽鐵銀,怕是有大半都被周士弘、王老虎這些地方豪強私吞了,他們就是靠著這些贓銀,才有底氣阻撓新政。”

錢溥帶著戶科給事中的核查記錄,頂著黑眼圈趕來,他剛從河南暗訪回來,衣袍上還沾著泥土:“徐大人,河南鄉紳王老虎虛報災情,去年河南隻澇了三縣,他卻上報十縣,冒領賑災銀二十萬兩,全用來囤糧了;江南鹽商李某勾結周士弘,每年偷漏鹽課三十萬兩,用劣質鹽冒充官鹽售賣,百姓吃了又苦又澀,還鬨肚子。這些錢加起來有五十萬兩,足夠軍屯的農具款和新麥種采購金了。”徐英拍案而起,硯台都被震得跳起來:“秦煥即刻帶戶科禦史去河南核稅,追回冒領的賑災銀;方澤在江南查鹽商,吊銷李某的鹽引,抄沒私鹽!務必把這些漏銀全追回來!”

為節流開支,徐英親自入宮,奏請蕭桓停修皇宮的“觀景台”——那是前魏黨為討好先帝修建的,耗資巨大卻無實用。“陛下,觀景台已修了一半,停修雖可惜,但省下的十萬兩銀,夠修二十座糧倉,還能給西北軍屯買千把鋤頭。”徐英遞上核算表,“魏黨遺留的金磚、琉璃瓦有千餘塊,原本要用來鋪觀景台地麵,如今用來修繕江南的漕運驛站和河南的農桑學堂,剛好合適。”陶嶽帶著工部工匠來報:“徐大人放心,這些建材夠修十座糧倉、五所學堂,省銀五萬兩,工匠們都願意加班趕工,不收加班費。”徐英點頭讚許:“每一分錢都要用在刀刃上,百姓的糧袋、士兵的軍餉,比皇宮的觀景台重要百倍。”

王硯在鹽課改革中推出“鹽票製”,鹽商需憑官府發放的鹽票售鹽,鹽票上注明產地、數量、售價,偷稅漏稅者即刻吊銷鹽票,終身不得再做鹽生意。江南最大的鹽商李某起初抵製,聯合十餘名鹽商罷售,想逼朝廷讓步。顧彥得知後,帶著捕快查抄了他的私鹽倉庫,查出劣質鹽萬餘斤,當場將李某拿下:“你敢罷售,朝廷就敢讓良商接替你!”李某嚇得魂飛魄散,慌忙補繳稅款十萬兩,哭著說:“我再也不敢了,一定按規矩賣鹽。”其他鹽商見狀,也紛紛申領鹽票,鹽價很快恢複穩定。

月底核賬時,徐英看著“追回贓銀百萬兩,鹽課增收三十萬兩”的記錄,終於露出笑容。他將賬冊呈給蕭桓:“陛下,國庫已有結餘,軍屯、漕運、治水的款項都夠了。”蕭桓翻看賬冊,提筆批道:“開源節流,功在社稷,徐卿辛苦了。”

鐘銘巡撫河南時,柳恒正被鄉紳造謠攪得焦頭爛額。這些鄉紳散布“新麥有毒,吃了會死人”的謠言,還將農桑學堂的新麥種偷偷燒毀。百姓們不敢種新麥,眼看著春耕時節就要錯過,柳恒急得滿嘴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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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莫急,”鐘銘帶來了方明編寫的《農桑醫方》,“咱們用事實說話。”他讓人在縣城廣場種上兩畝地,一畝種舊麥,一畝種新麥,還請方明帶著醫官現場講解:“這新麥是柳大人試種三年的品種,耐旱高產,怎麼會有毒?”

鄉紳頭目王老虎帶人來鬨,聲稱“新麥地裡有瘴氣”,卻被鐘銘當場拆穿——他的管家偷偷在新麥地裡埋了毒草。“你為了保住舊糧高價,竟不惜毒害百姓!”鐘銘將人拿下,百姓們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在造謠!”

柳恒帶著農師挨家挨戶送新麥種,手把手教百姓“分段育苗法”。陳安的同窗李秀才留在河南,用快板唱著:“新麥好,新麥強,一畝能收三石糧,不貪占,不造謠,百姓日子節節高。”歌謠很快傳遍鄉村,百姓們紛紛種下新麥。

夏末收割時,新麥畝產比舊麥多兩成,百姓們捧著飽滿的麥粒,給柳恒和鐘銘送來了“興農碑”。柳恒撫摸著石碑,對鐘銘說:“隻要百姓看到實惠,謠言就不攻自破。”鐘銘點頭:“這就是‘以民為本’的道理。”

章明遠在南疆接到密報:土司木隆的弟弟木紮,被魏黨餘孽蠱惑,說“朝廷要削土司兵權”,正煽動部族鬨事,阻止“土司漢化勸學”政策推行。此時韓瑾正在修建的學堂剛完工,卻被木紮帶人砸壞了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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