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
牟新雨冷冷說出這兩個字以後就起身，離開會議室。
沈重安愣在原地，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牟新雨回到辦公室，感覺身體乏力，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林哲為什麼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林哲的不解，也有對未來的擔憂
她的秘書過來小聲說道：“牟總，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牟新雨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幾天總感覺乏力，無精打采的。”
“要不去醫院看看？”
牟新雨搖搖頭說道：“我的身體還沒這麼不堪。”
秘書接著說道：“按照你的吩咐，我一直在打聽林哲的情況。她被沈初雲背叛，被沈氏過河拆橋，他萬念俱灰，斷了所有的聯係，帶著他的女兒離開了這座城市。他的去向沒人知道。”
“林哲對沈初雲用情至深。他離開以後，還操控著沈氏的高層會議，買通李芸，把沈海逸送進大牢，讓沈初雲如願坐上沈氏總裁的職位，這是沈初雲夢寐以求的。”
牟新雨潸然淚下。
秘書急得趕忙拿出紙，遞給牟新雨，讓她擦掉眼淚。
見牟新雨沒有接過她手裡的紙，秘書替牟新雨擦去眼淚。
牟新雨問道：“你說林哲為什麼要接下我媽給他的一個億？難道一個億能買斷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秘書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她知道牟新雨這個牟家千金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高興了，她這個秘書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要是她不高興了，那她這個秘書就連屁都算不上。
秘書戰戰兢兢地說道：“牟總，林先生的人品你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收了那一個億，我想他也是為了讓夫人安心，並不是他的本意，他絕對不是那種貪圖財富的人；還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沒有收下那一個億。”
秘書知道林哲在牟新雨心目中的位置，她要敢說林哲不好，牟新雨會立刻翻臉。
她隻能小心使用措辭，試圖在安慰與事實之間找到平衡，她繼續道：“或許，林先生有他的苦衷，他選擇離開，可能是為了保護您，避免更大的紛爭。”
牟新雨若有所思，她淡淡地說道：“我媽從農村出來，一直都很自卑。她怕牟家嫌棄的她身份卑微。一直想表現自己，試圖掩蓋她的身份。所以，她從骨子裡就認定農村人就是卑微。她認為我和林哲交往，就是在揭她的傷疤。她這是何苦，牟家人從來就沒有嫌棄過她的身份，是她自己嫌棄自己。”
秘書接著說道：“牟總，夫人和林先生之間可能是八字相克，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對付，水火不容。”
“你怎麼還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秘書不敢繼續解釋，她看著牟新雨很痛苦的樣子，知道牟新雨就是為了那一個億的事情。
如果林哲真的收了顧佳佳一個億，那林哲的形象會在牟新雨的心目中崩塌的。這是牟新雨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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