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非凡的舞台之上,整齊的隊伍肅然而立,氣勢淩人。周圍喧鬨沸騰的喝彩與加油,排山倒海的掌聲與鼓勵。
就在一支隊伍進入之後,觀眾席上卻時不時傳來一陣狐疑的低語。
“今年天武的隊伍,這氣勢未免也太足了些吧。”一位老者皺著眉頭,和身旁的人小聲嘀咕道。
“可不是嘛,這哪像是來比賽的,這是要殺人啊!今天又要來一次血流成河的故事不成?”旁邊的年輕人附和著,眼中充滿了期待,這次的門票大概率會很值。
“他們的修為,也高得離譜,氣息還十分穩固,太可怕了。”一位身著長袍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地說道,他今年可沒有買天武第二,最頂尖的天才都大差不差,現在看來,危險了。
“咦?不對,隊伍末尾有一個修為低的,才山海境,他來湊什麼熱鬨?”一個眼尖的少年指著隊伍中的一人,疑惑道。
“楚河?”有人忍不住脫口而出。
“真的是他,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眾人紛紛投去驚訝的目光。
“我有天武內部的消息,不保真,有點誇大其詞,就是一些學生之間的流言,楚河是他們學校最強的,據說曾經一拳將那個雲凰給打敗。”
“真的假的?”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迫不及待地想聽下文。
“所以說不保真,傳言相當誇張,說楚河用禦空境的修為輕鬆將雲凰打敗的。”那人撇了撇嘴,一副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樣子,這不瞎扯淡嗎?楚河是天才,其他人也不弱,怎麼會跨了那麼多境界被人逆伐。
“誰敢他,是真是假,接下來應該就能知道了,今年的比賽規則可是大混戰,一定賊刺激。”另一個年輕人興奮地搓著手,滿臉期待。
“帶隊的那個人是誰啊?我怎麼連樣子都看不清。”
“嚇我一跳,原來不止我看不清。”有人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眼睛出問題了,現在看來是彆人的特殊手段了。
......
其他學校的隊伍看著前方氣勢磅礴駭人的對手,不禁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氣氛,太不對勁了。
大家心裡都清楚,各個學校之間或多或少有些矛盾和齷齪。特彆是同一屆的同學,在沒有特殊情況的前提下,深淵碰麵甚至戰鬥,彼此之間先天的好感就不高。
但此刻,空氣中彌漫著的鬥氣仿佛實質化了一般,沒有絲毫偽裝,隻有那種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的決意。
這些人全身上下仿佛就寫著三個字:擋我者死!
讓人不禁猜測,這是哪一家和天武暗中結了死仇,準備借著這次比賽直接把人送走不成?
“泉型,你們幾年對這場比賽很看重嗎?”
“泉型,你們今年對這場比賽很看重嗎?”有人已經悄悄傳音給相熟的朋友,準備打探一下情況,不然,要是因為本來就希望不大的比賽,被對方不顧代價地直接送去地府報道,那豈不是顯得很冤。
“此戰必贏,也不可能輸!”泉型聲音鏗鏘有力,仿若洪鐘鳴響,語氣堅定得像是入黨的誓言,令人望而生畏。
.......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坐台之上,有人好奇出聲,打破了短暫的寧靜,難得,竟然能看見新人出現在這裡。
“燭九陰。”蒙著一層時空迷霧,完全看不出身形的人出現在自己的座位上,輕描淡寫地說道,聲音更是模糊難辨,一看就是藏頭露尾之輩。
“竟然是岩王冕下的高徒,久仰大名。”
“閣下在深淵的戰績讓人敬佩。”
“見麵更甚聞名。”
聽見這報名,所有人便是恍然大悟,雖然不知道武城君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怎麼也查不出信息的徒弟,但大家還是很給麵子地捧場了,不捧場也隻是無視的坐在一旁,畢竟在人在江湖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想無端得罪人。
而且,人家遮著麵呢,一看就是不想暴露隱私。大家不熟,除了故意找麻煩的,沒人會在這時候故意挑事。
自然而然的開始切入其他的話題:“這次的比賽,燭兄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