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共赴黃泉
男人手指輕輕撫過懷中的慵懶的大橘貓，忽然，他輕聲喚道：“雲瑛。”
“嗯？咋啦？”聲音慵懶帶著幾分愜意。說罷，還拿著毛茸茸的尾巴拍了拍楚河，示意他不要停。
“你覺得未來會是什麼樣的？”
“問承蹈去。”雲瑛回答得乾淨利落。還艱難的睜開眼睛白了楚河一眼：你們兩個平日裡神神鬼鬼的，偷窺過去未來如探囊取物的神棍係角色，跑來問我這種純武科的’文盲‘未來?
——我看你是在逗我笑！
楚河同樣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重新糾正問題：“未來從無定數，那麼，雲瑛，你理想中的未來是什麼樣的？”
雲瑛隻是漫不經心地回道：“就現在這樣。”
楚河卻像是來了興致，繼續追問：“那你覺得這份未來能維持多久？”
“直到生死因之凋零。”雲瑛語氣平淡，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楚河聽了，沒有反駁。隻見他掌心之中，一枚黑貓掛墜緩緩浮現，幽暗中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但我可愛的貓貓，我找到了......你的過去。”
雲瑛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又閉上了眼睛，不見驚與喜：“真不愧是你，這種東西都能找到。”
對她而言，這黑貓掛墜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是雲瑛的過去，是成王的代價，是最後的弱點，是法則一角的具象化，是最後的後手，是最強的武器。
“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也是已經毫無作用的雞肋，早就被她親手拋棄在自己觸及不到的遠方。
恍惚間，幾個麵容模糊不清的人影在雲瑛眼前一閃而過。
“爸爸曾經說過，成王敗寇，死亡是生命的終點，無需讓仇恨貫穿一生。”
“媽媽曾經說過，你還小，不要背負太多，要幸福地活下去。”
“女兒說，隻有這次，我不會聽你們的。”
“雲瑛·做出了決意，雲瑛拚儘了一切，卻連仇恨的影子都沒抓住。”
此刻，有兩隻手同時握住了麵前的黑色掛墜，屬於深淵魔王本體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四溢開來，瞬間觸發了藍星無數的警報，天空中，有雷光不斷閃爍。直到那黑貓掛墜一點點化作晶瑩的光點，開始消散在空中。
雲岩眼中隱藏的複雜消散一空，在心中自語道：“再也不見，雲瑛?”
看著麵前的兩隻緊握在一起的小手，楚河微微搖頭；“真是果斷。”
雖然撿到掛墜的那一刻，他就隱隱有所猜測，但雲瑛的表現，還是比他想象中更加決絕。
“早已舍棄的東西，沒必要，也沒資格再撿起來。”雲瑛神色平靜，一臉舒心的窩在楚河胸口，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所有的痛苦與抉擇，在最初的時候才具備意義，如今故事已然落幕良久，再多的選擇也隻會收獲同一份答案。
“這我倒是不會發表意見，但雲瑛，你是不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向我解釋一下?”
楚河沒有深究雲瑛的問題和選擇，對於深淵魔王、藍星王座這種東西，可以蠢，可以壞，但他們對自身的選擇，從來無需質疑與改變。
“喵？”雲瑛一臉疑惑，完全不明白楚河指的是什麼。
楚河輕輕摸著眼前的尾巴，摸著眼前的耳朵，聲音中帶著藏不住的笑意：“能告訴我，一隻這麼可愛的貓耳娘，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
與深淵雲瑛相似，卻更加小巧，和全黑的的深淵雲瑛相反，一頭銀白長發，翹著一縷呆毛。明亮的紅瞳享受的眯了起來。
幻形和化形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幻形，是一種障眼法，臨時的變化，是一種迷幻，無論再怎麼真實，當維持變化的力量消失，也就自然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