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和楚涵在兩界夾縫裡偷偷處理‘黑活’的禦風,一口牛奶直接噴了出去,瞳孔驟縮,滿臉都是藏不住的震驚。
不遠處的楚涵卻紋絲不動,周身靈力乍現,瞬間將禦風噴來的牛奶儘數彈開,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想趁機偷襲我?禦風叔,你這手段也太嫩了點!”
剛從楚涵口中聽到那則離譜消息的禦風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是真的驚訝:“好家夥,現在的人這麼勇的嗎?”
“他們不會不知道,這兩界裡頭,根本沒有真正可以團結的力量吧?”
一旁同樣被楚涵拉來搭把手的蘇泰仁,也默默點頭附和。
武者的世界,可不是登上王境就能高枕無憂。
這裡的戰鬥比未證道前還要狂野,‘新鮮‘的法則,要是王境強者自身不夠‘耐造’,真會有敵人撲上去將其抽筋扒皮,把法則打碎,甚至剝離,暫時給那些前路已儘的親友用。
再說了,能在兩界縱橫的,哪有幾個正經人?想從裡頭找出真正意義上的’好人‘,概率比讓全世界的狗不吃屎還低。
“肯定不知道啊!”楚涵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略帶嘲諷道:“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裝得像模像樣,我都中過招呢!”
就拿如今出場的人來說,無論是性子最善良、不愛動腦卻一生奔波的雲瑛,或者最喜歡教書育人,提攜後輩的蘇泰仁為例子。
平常也是漠視生命的無情者,要是那群人找到他們,想要尋求幫助,出於好心,他們會選擇直接把對方‘埋’了。
畢竟,目標越大,關注度越高,作為棋子越好使,代表了這麼多方潛在利益的同盟,用來當‘槍’簡直再合適不過。
——今天拱火,明天埋雷,百年過後,就可以是兩個勢力的火拚。
長生者,可因一時意氣,爭那朝夕的勝負,也可因長久的恩怨,定下綿延至生死儘頭的交鋒。
“這事我可懶得摻和!”禦風立刻義正言辭地拒絕,語氣帶著幾分感同身受的無奈,“咱們兩界風氣早就這樣了,改不了的!”
“而且,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野火煉真金,能活著從萬般險境中走出來的才有被捆縛的羈絆,才是藍星需要的人才。”
蘇泰仁也跟著開口:“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但按你的需求來看,他們想達成目標,恐怕不太可能。”
和平未必是好事,爭鬥也未必是壞事,關鍵得看外部條件。
目前來說,兩界一直是在爭鬥中求和平,瘋狂堆砌軍事力量的混亂狀態。
而楚某人,妥妥的激進派,短短時間,多次在域外掀起戰火,不久前,甚至有難以想象的強者直接打上門來。
“怎麼不能改!”話音剛落,楚涵突然雙手合十,身上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襲肅穆的祭祀服,掌心還捧著一麵布滿裂紋的古鏡,臉上滿是聖潔悲憫之色,仿佛連空氣都因此變得神聖,與之前的散漫判若兩人。
禦風沉默了片刻,語氣嚴肅又帶著幾分憐憫:“放過他們吧,本來日子就夠不容易了。”
蘇泰仁也連忙說道:“你現在都是領袖了,就彆再為難他們了。”
以楚河那種挑起事來根本不去控製局勢,隻會把現狀越推越危險的手法,那群倒黴鬼要是卷進去,最後能剩下點劫灰,都算是幸運的。
楚涵卻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不是為難他們,我最近確實有正經事——仿製了不少‘外掛’,想看看有沒有人願意來拾這個機緣。”
“另外,還有份時間自由、安全輕鬆、回報又豐厚的好工作,想推薦給他們。”
“先不說你那工作,單說這‘外掛’,不會和你之前發的信標一個性質,但更加危險,是那種影響修行本身的東西吧?”禦風忍不住無力吐槽,“有背景的人根本不會碰這東西——畢竟未來再難,總有前路可走,但要是拿了這種不明不白的玩意,隻怕是生不如死,都算輕的。”
尋常武器或外物也就罷了,可關乎修煉的東西,半分都馬虎不得。
有些外掛,那從裡到外都是狠活,表象偽裝,降智光環,人格改造,肉體替換,靈魂汙染.......幾乎所有能想到的陰損手段全在裡麵,硬生生讓一位活生生的生靈把自己練成了幕後黑手需要的禁器,想想都讓人發怵。
你以為用了外掛就可以先爽一陣子,大不了及時止損就好!(x)
碰了就埋!(?)
隻有那些未來本就一片黑暗,或是沒見過世麵的愣頭青,才會去碰這種東西。
“所以啊......”楚涵拉長聲音,笑得更加燦爛了,眼神掃過身旁風評極好的兩人,“咱們虛構一個友善的強者,讓他們自願來買,不就行了?”
禦風是近百年來登王的低調強者,平時要麼跑跑腿,要麼駐守深淵天武勢力範圍,形象靠譜,人緣更是相當不錯。
蘇泰仁,藍星夏國範圍內活動,教書育人,幫助後輩,無私助人,或是在深淵中討伐敵人,經常幫助有潛力的新人,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可以說風評甚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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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了,最是樂善好施的好人,名字嘛,我想想,就叫渡世好了。”楚涵說著,指尖凝出兩枚鏡子樣式的小符,輕輕一彈,落到了禦風和蘇泰仁手邊,“等他們找過來,你們就把‘渡世’的存在推薦給他們。”
“他們現在都在刻意避開你,咱們崇高的時空冕下!”嘴上這麼吐槽,禦風還是隨手接過了符令。
誰叫他和楚河的關係好,而且,那好歹也是自己人牽頭搞得聯盟,楚河也不會拿他們用得太狠。
“你可悠著點吧,本來因為你的事情,他們就已經過得不容易了!”在坑害無辜群眾和幫助楚河之間,根本沒有猶豫的蘇泰仁接過了符令,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隻是他們對我有一些小小的誤解罷了!”楚涵自信的笑道,“我會給他們推薦相當不錯的工作哦。”
——本人風評不佳沒關係,身邊認識的人都是‘好人’,不就行了?
“就這麼說定了,我肯定不會敗壞你們名聲的,咱們繼續。”說著,楚河拿出一張圖紙,指揮著禦風和蘇泰仁在深淵和藍星世界的邊境繼續忙活起來。
“你確定這樣可行,”禦風操控無數的流風,一點點打磨著深淵世界的屏障。
一旁的蘇泰仁背後法則揚生,一座虛幻但古樸莊重的石碑亮起,不斷的給禦風刷狀態。
“包穩的,禦風叔,你可是在兩界法則衝突最激烈的時候,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成就王座的兩界混血,妥妥的高級串!”
人與人之間是有引力的,就算沒有,藍星天道也會幫著補上。
命天行和禦風這兩個天賦絕佳的家夥能混到一起、穿一條褲子長大,身上肯定都藏著不少‘問題’。
“之後我照著你為模板修改兩界的世界秩序,爭取獲得一個平衡點。”
“之後我會以你為模板,修改兩界的世界秩序,爭取找到一個平衡點。”楚涵揮斥方遒道,“現在你們隻要打通深淵世界和藍星世界的屏障就行!”
雖說按靈氣網絡慢慢演變也能成,但既然有現成的模板,沒必要給自己增加工作量——這可是他的主世界,真炸了還得自己修,還是先把基礎打牢,再琢磨新鮮事。
“你不是有一個能永久修改世界內法則秩序的手下嗎?”禦風一邊操控著無數流風,細細打磨深淵世界的屏障,一邊好奇地問,“怎麼不叫她過來幫忙?”
“她忙著呢!”楚涵甩了個坐標過去,“這是她現在管的世界,你要是感興趣,回頭可以去看看。”
“?”禦風驚訝,“她的......世界?”
——那個叫羅雅的奇怪家夥,竟然還有被她占領的世界,這也算是頗有家資了。
“嗯,我們把‘源’直接煉化、拆解了,複活了那方原本已經死去的世界,現在歸她統治。”楚涵輕描淡寫地解釋。
蘇泰仁一聽,連背後正在運轉的法則都暫時停止,虛幻的古樸石碑直接消散,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那尊帝君級數的怪物,被你們乾掉了?”
——這不聲不響的,你乾大事啊!
“沒看見我都萬相境了嗎?”
“而且也不算乾掉,就是卡了個其他人準備的漏洞。”楚涵隨口說著,還不忘督促兩人彆走神,“我趁祂還沒複蘇,讓自己人直接‘頂號’了而已。”
“你這境界我懷疑都是你自己改著玩的,不過,竟然是通過情報戰直接定勝負的,那雙眼睛,還真是叫人羨慕。”
有所長,有所短,登天一躍有所缺,沒有誰是全知全能,同境界的個體和文明,隻要放在某個水平線上,總能排出一個高低,再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也是常用策略了。
而源那種看著就知道有缺陷的強者,顯然是關乎存在的大問題被楚某人找到,給直接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不過,你確定對方不會詐屍嗎?”蘇泰仁有些奇怪,關心道:“能留下一整個世界當遺產,對你們這種級彆的強者來說,我實在想不出,要怎麼才能徹底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