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進來一陣穿堂風……
陸聞州就這麼靜坐在凳子上,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失神的看著垃圾桶裡那盤糖醋小排,最後卑微的俯下身,把那幾塊小排都撿了起來,一一放在盤子裡。
就好像。
曾經的一切都沒有變……
他還是他。
溫辭還是溫辭。
他每天回到家後,依然能看到她為他精心做的飯菜,依然能好好抱抱她……
忽然。
啪嗒一聲。
盤子碎了,擺放在盤子裡的排骨都掉在了地上。
陸聞州怔然,幾秒後,忽然紅了眼眶,他低下頭,幾乎半跪在地上,一遍遍啞聲呢喃著,“抱歉,不是故意讓你不開心。”
“等之後,我給你做糖醋小排,好不好?你想吃什麼,我就學什麼。”
“……”
沒有人回應他。
……
溫辭和傅寒聲下樓。
“傅寒聲,剛剛……”溫辭憂心回頭。
話還沒說完。
傅寒聲指腹忽然抵在她唇瓣上,聲音低沉的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聞言。
臉頰忽然一熱,羞窘的低下頭,剛剛她為了刺陸聞州,隻想著打擊他,沒想那麼多,覺得叫寒聲會親昵點,就喊了。
“我……”她囁嚅。
傅寒聲勾著她小下巴,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循循善誘,“再叫一聲。”
溫辭眼眸顫了顫,臉頰愈發紅了,但聽到男人低啞好聽的聲音,她忽然就跟被蠱惑了似的,忍不住心軟妥協,叫他,“寒聲。”
傅寒聲耳根一麻,眼眸愈發深邃,他餘光看了眼四周,時不時會有來人,不然,他一定要把她按進懷裡好好欺負一番。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嗯。”他獎勵一般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而後從兜裡掏出車鑰匙讓她去車裡等他,他結完賬就過去。
溫辭點頭,接過車鑰匙後,聽話離開。
傅寒聲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柔軟的一塌糊塗,直到她從走出門口,才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
此時。
外麵已然暮色四合。
天上繁星點點。
溫辭忍不住駐足,從兜裡掏出手機,對著星空拍了幾張照,想著一會兒分享給傅寒聲。
就在這時。
身後的餐廳裡突然響起陣陣驚呼——
“啊!打架了!”
“快報警啊!”
“天哪,都流血了……”
“……”
聽聞。
溫辭隻覺得耳邊像是有煙花炸開,嗡鳴作響,她惶惶回首,猜到大概是傅寒聲和陸聞州打架了,拔腿便往餐廳跑去。
她撥開擁擠的人群,艱難的走到二樓。
看到眼前的一幕。
她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傅寒聲和陸聞州臉上都掛了彩,傷勢慘重,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都是下了狠手的……
……
半小時後。
市局裡。
傅寒聲和陸聞州都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支隊長看到起爭執的竟然他們,好奇又疑惑,但也不敢多問什麼,讓人給他們做完筆錄交了罰款後,便了了這件事。
稍後。
傅寒聲和陸聞州一人一角,中間仿佛隔了山海,坐在了大廳休息椅上。
溫辭買了藥膏回來,給傅寒聲擦藥。
看到男人額角和下顎都被砸出血了,溫辭心疼的紅了眼眶,用棉簽沾濕碘伏,輕輕在傷口上擦拭,“疼的話跟我說……”
聲音掩都掩不住的擔心。
陸聞州聽了,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道尖銳的鉤子鉤了下,鈍痛。
他自虐一般看著姑娘幫彆的男人上藥,放在身側的手牢牢攥著,指骨都泛著青白,好幾次,他都想不顧一切的過去把她搶過來。
但最後他還是拚命忍下來了。
——不能讓她難堪。
陸聞州透過身旁的玻璃落地窗,看到自己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這兒血都結痂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對比傅寒聲。
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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