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睫毛顫了顫,艱難睜開眼.
就看到男人冷硬的側臉。
他麵無表情,強硬的把她抱進懷裡,不給她掙紮的機會,闊步朝著不遠處起居室裡的小床走去。
溫辭察覺到,嬌紅的臉頰上又迅速漫上一層的紅暈。
她無力抬手,拍了下他肩膀,軟綿綿的力道,“不行,你放我下來……”
“唔!”
她感覺到男人抱著她的力道收緊,約莫也是覺得她這人很不要臉吧,事兒多,矯揉造作,隻會惹人心煩。
傅寒聲幽幽看了她一眼,嘲弄的扯起唇角,“溫辭,你在顧忌什麼?覺得我現在還想睡你啊?”
一句話。
瞬間澆滅了她所有的顧慮,也在她心臟上劃了一道口子。
溫辭沒再掙紮了,安靜的窩在他懷裡。
是啊。
他跟沈明月在一起了,兩人即將聯姻。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讓女方難堪呢?更何況,沈明月還是他的小青梅。
眼下他幫她。
除了可憐,壓根不摻雜彆的意思。
溫辭晦澀閉眼。
傅寒聲垂眸看了她一眼,幽邃的眼眸深沉如墨,走進起居室後,他把她放在了床上,動作算不上溫柔,頗有些不耐煩。
溫辭感覺的到。
因為,她當初享受過那個待她溫柔的傅寒聲……每次夜裡她等他回家,不小心睡過去了,他回來後,都會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回臥室,那麼溫柔,生怕吵醒了她。還有每次親密後,他抱著她去洗澡,她累的泡在浴缸裡直接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能感覺到他細心為她擦身體,體貼的幫她吹頭發。
所以他的絲毫變化,她都感覺的到。
而把她放在床上後。
傅寒聲也仁至義儘的離開了!
啪嗒一聲關門聲落下。
溫辭心臟跟著沉沉一跳,跌進了穀底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遊走。
柔軟的床褥好似給身體裡的火‘添油加柴’,令她愈發難受,意識也愈發迷茫,分不清現在和以前,她不受控製的想……傅寒聲是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她身體不舒服,他推了工作,也會陪她。
“傅寒聲……”
她下意識去摸身側,卻摸到了一手的冰涼。
瞬間。
所有溫情的心思,都被狠狠碾碎!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心酸和身體上折磨人的灼燙。
即便她咬著內唇,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一些。
但也無濟於事。
她雙眼渙散,情不自禁的夾了夾腿,唇中也發出一些令她難堪的聲音,她腦袋頓時嗡了下,快速用手背捂住,不想讓傅寒聲聽到後諷刺她……
而這時。
起居室門恰好被從外推開了。
溫辭像隻驚弓之鳥,脊背瞬間就變得緊繃起來,蜷縮起身子,她眼尾泛紅,牙齒緊緊咬著手背上的軟肉。
可,身後卻傳來細細簌簌的脫衣服的聲響。
電流似的。
在她脊背上拂過。
溫辭錯愕了一瞬,忍不住偏過頭往後看了一眼——
就看到男人恰好把西裝外套丟在床上,他內裡穿著一件考究的白襯衫,正經中,透著一股致命的欲感,讓人想扒了那件衣服,悄悄裡麵的風光。
溫辭看過,被喂慣了蜜糖的身體下意識就發出了反應。
她頓時難堪的低下頭,鬢邊散開的頭發順勢而落,有種破碎的美感。
暖光映照下。
她麵龐柔和唯美,而身材卻是那麼撩人魅惑,裙擺因為她的動作,已經移到了膝蓋上,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雪膚,那兩條纖細的腿,交疊在一起,似在遮蓋什麼,又純又欲。
傅寒聲目光掠了一遭,眼眸漸深,放下西裝外套後,他抬手鬆了鬆領口的溫莎結,直到喉結那處舒適了,才堪堪放下手,朝溫辭走去,抓著她的腳踝,往下拉——
“你乾什麼!”
溫辭驚呼,那雙眼紅的像兔子,警惕的瞪著他。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傅寒聲不甚在意,力道強勢的把她拉到身邊。
……
房間裡的女人嬌柔的驚呼和男人沉重呼吸聲交織在一起,迸射出炙熱的火苗,同廊道外的溫涼和寂靜形成很大的反差。
那個給溫辭紮針的女生依舊站在廊道儘頭,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時而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她麵上沒有絲毫沒逮到人的失落,反而透露著愉悅。
半小時匆匆而過。
她見溫辭依舊沒有出來,這才心安離開,一邊從兜裡掏出手機,給置頂聯係人發了條消息。
【大功告成!】
那人很快回複:【做得好。】
接下來,才是正題!
……
一樓宴會如火如荼的舉辦著。
沈明月秉持著溫婉得體,麵不改色的應酬,其實心裡早已著急上火了,等應酬完又一個人,她有些焦急的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一丁點風聲都沒有呢!不應該啊!
“沈小姐。”一個侍者緩步走來,禮貌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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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月循聲看過去,黯然的眼底倏然就亮堂起來,她看了眼四周,佯裝去拿香檳,朝侍者走去,低聲問他,“現在情況如何?”
侍者應道,“何小姐派人給溫辭打了一針,她這會兒正在一個男人房間裡!已經過去半小時了,現在估摸著已經……”侍者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沈明月挑眉,抬眸看了眼二樓方向,眼中流露著勝券在握的光。
她問他,“陸總現在在哪?”
侍者說,“在那邊二號會客廳,正跟一位珠寶公司的老總應酬。”
沈明月點頭,把手中未動過的香檳放了回去,低聲叮囑了他一句保密,便朝著會客廳走去。
她對他應酬什麼不甚在意!
她隻在意,他看到溫辭臟了後,露出的厭惡,以及被綠了之後,對溫辭做出的懲罰!
任何阻擋她的人,她都要一一抹除。
溫辭,她留不得!
所幸這次,何書意沒讓她失望!
沈明月滿意一笑,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走到會客廳所處的廊道時。
陸聞州恰好應酬結束,正跟那位珠寶公司老總走在廊道,彬彬有禮的聊著什麼,“麻煩周總了,這個東西我確實有些著急要。”
那位叫周總的人哪裡受的住他的奉承,忙搖頭,說,“不麻煩不麻煩,我一會兒就交代人去做。”
“……”
不遠處,沈明月看著兩人交談甚歡,便停下腳步,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