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不吵不鬨,最磋磨他。
他心疼的跟什麼似的,聲音暗啞的接連說了好幾聲抱歉,聽得出來的赤誠。
但溫辭不想聽,側過身從他臂彎鑽出去,就要離開。
卻又一次被抓住了手腕,陸聞州在她開口刺他之前,先一步道,“小辭,你真覺得你和傅寒聲能好好的?你真覺得……你能嫁給他?”
溫辭脊背僵住。
陸聞州直截了當,“傅寒聲是一定會娶沈明月的,利益聯姻,把她放在明麵上,把你藏在背地裡,這輩子見不了光,你情願嗎?就好比現在,你和他在一起了,他都沒有公開你,為什麼,你不仔細想想,就被他幾句花言巧語騙了。”
“剛剛在包廂,沈明月那樣耀武揚威,他都不管你。”
溫辭腦袋空白了下。
陸聞州也不忍心對她說這些,此刻見她這樣,不自禁軟了聲,指腹摩挲她手背。
“回來好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這次決不食言,沒有什麼能阻礙我們。”
周圍安靜了幾秒。
陸聞州耐心等。
而溫辭最後也沒有回答他那些話,而是很突兀的問起,“所以,剛剛用餐的賬單,是你幫我付的?”
陸聞州抿唇,沒否認,確實是他付的。
溫辭莫名笑了聲,意料之外,她還以為……是傅寒聲幫的她。
深呼了口氣,她用力吞咽喉嚨,沒去聽男人挽留的甜言蜜語,用空閒的手去兜裡翻找東西。
“小辭,傅寒聲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從豪門深海中走出來、且站在頂尖位置的男人,怎麼可能被小情小愛迷了眼?
太可笑了。
話音未落。
啪!
溫辭轉過身,把一張卡摔在了他身上,“這張卡裡的錢,夠這一頓飯錢了。”
兩人說的話,完全不在一個話題上。
陸聞州麵色暗沉,沒去撿那張卡,意味不明的盯著她。
溫辭不卑不亢的迎著他壓迫人心的目光,用力掐了下掌心,才說,“陸聞州,你是不是忘了,論薄情,誰比得過你?”
陸聞州怔住,眉頭微凝,“小辭……”
溫辭笑了,一字一句道,“有次在鬼屋,我腳受傷了,而你把我放在外麵的休息椅上後,就去找何書意了,你當時不知道我有多冷多疼吧?最後是傅寒聲幫的我。”
陸聞州呼吸顫了顫,像是被什麼洪水猛獸撲來,臉色微微發白。
“還有,我晚上發燒,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一個人去醫院,卻碰上你陪何書意去婦產科。”
“夠了!彆說了……”陸聞州雙目通紅,再也聽不下去了,這些都是他最不願提起的事,如今被撕開,就像是剝了他一層肉那樣疼。
溫辭覺得好笑。
他怎麼有臉痛苦的。
“陸聞州,就你這麼薄情寡義的人,還有臉讓人原諒你啊?”
陸聞州如鯁在喉。
溫辭掙開他的手,冷聲道,“陸聞州,你沒資格評判任何人,傅寒聲不是你,我相信他。”
說完,她撿起地上的手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聞州下意識提步去追,又在看到姑娘加快腳步時,僵硬停下了腳步。
他就這麼看著她一路走出餐廳,苦笑了聲,眼尾浮現著薄薄的猩紅。
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落地窗外,一輛黑色車子裡的男人看在眼裡。
溫辭給小夏發了條消息,先走了。
離開餐廳,入秋的冷風撲麵而來,涼嗖嗖的,直往人骨頭縫裡鑽。
溫辭外套敞著,感覺不到冷似的,沒有和上,隻垂下眼眸,給傅寒聲發消息。
與此同時,陸聞州方才那些話就跟迎風而動的草一般,簌簌在她心中刮擦著——
“傅寒聲幾句花言巧語就把你騙了。”
“傅寒聲一定會娶沈明月的,利益聯姻,把你藏在背地裡,這輩子都見不得光,你情願?”
“你們在一起了,傅寒聲為什麼不公開你?”
溫辭呼吸顫了下,編輯完最後一個字後,點了發送鍵【剛剛有點事,沒接上電話,怎麼了?】
這次,那邊倒是沒有不回消息,直接回複了,卻是冷冰冰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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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抿著唇瓣,忍著失落,才不相信【你是不是來接我了?在哪裡?】
此刻,邁巴赫車裡。
傅寒聲指腹夾著燃了一半的煙蒂,青白色的煙霧遮掩了他麵上的神色。
看到這條消息後。
他抬眸透過車窗,看了眼站在餐廳門外,四處張望的小女人。
冷風吹拂在她身上,頭發,衣服,都挺淩亂的。
而她,不知道冷似的,沒攏衣服,依舊在左右查看過往的車子……
傅寒聲目光暗沉,指腹按了某個按鈕,冷風瞬間灌了進來。
他低冷道,“走吧。”
走?
方遠愣了下,挺同情的看向外麵風中的溫辭,最後低歎了口氣。
想到方才看到的落地窗內的一幕幕,又歎了口氣。
回過頭,握著方向盤久久開不下去。
最後還是看向後車鏡,硬著頭皮解釋。
“傅總?或許是誤會呢……”
傅寒聲抬眸看他,微微眯眸,揉斷了煙,“那你下去接。”
方遠一噎,對上男人沉冷的眸,心直打咯噔。
不敢再置喙一句,麻溜啟動車子駛離。
傅寒聲靠在椅背上,臉色沉的厲害,腦子裡全是溫辭和陸聞州在一起的畫麵。
他側臉緊繃著,給保鏢發了條消息。
就在這時。
風帶著女人的驚呼聲混進了車窗裡,“啊!”
傅寒聲當即皺緊了眉頭,冷聲叫方遠停車。
“哎!”方遠本就開的慢,聞言直接踩下刹車。
往後一瞥,就見男人開門下車,大步朝著身後不小心跌倒的女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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