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是杯淬毒的。
那些藏在摩天大樓陰影裡的生物科技公司，黑市拍賣會上競價的長生藥劑，還有地下診所永遠在更換門牌的冷凍機構……
煙頭在金屬煙灰缸裡擰出焦痕。
"神經記憶備份、生物硬盤移植、克隆體培育協議……"林深把玩著打火機，藍焰映亮他眼底的暗湧："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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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剛舔到公寓樓頂的停機坪時，陳默和陸沉已經坐在料理台前。現磨咖啡的霧氣裡，林深扯鬆睡袍腰帶坐下。
"蜜月航班還沒起飛就急著找我們？"陸沉推過黑咖啡，袖口露出軍用機械臂的金屬冷光。
林深屈指彈了下懸浮屏，全息地圖在早餐桌上鋪開："準備組個探險隊。"
"還乾老本行？"陳默的義眼閃過數據流，"尹雪知道嗎？"
料理機發出輕微的嗡鳴。林深注視著咖啡杯裡旋轉的漩渦，想起昨夜尹雪枕著他手臂說的那句"我隻要你平安"。
"有些東西……"他端起咖啡一飲而儘，"總得親自去挖出來。"
夜色籠罩著老茶館，霓虹燈透過玻璃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駁光影。林墨端起青瓷茶盞，琥珀色的茶湯映著他若有所思的臉。
"既然不為錢，那探險圖什麼？"楚河叼著煙鬥，火星在昏暗裡忽明忽暗。
"找些有意思的東西罷了。"林墨聳肩，黑色風衣在卡座裡摩挲出聲響。
"林哥！"陳星突然攥緊拳頭，改裝過的機械義眼閃過藍光，"你幫星辰會破解了量子詛咒，這份恩情我們必須還。"
坐在對麵的楚河掐滅煙頭，鈦合金義肢搭上林墨肩膀："兄弟儘管開口，上火星都陪你走一趟。"
林墨晃了晃智能腕表，全息投影在茶霧中勾勒出世界地圖："我要找的東西有定位。倒是你們，之後什麼打算？"
"有個事想請教。"陳星壓低聲音，街角的紅光在三人臉上掃過，"上次在廢城區，你說過會有大動蕩......"
茶館的智能音響突然切換成爵士樂，薩克斯聲淹沒了後半句話。林墨望向窗外，無人機群正在摩天大樓間穿梭，像一群遷徙的機械候鳥。
霓虹燈在雨後的街道上暈開模糊的光暈，林修坐在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塑料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打著冰涼的易拉罐。記憶像信號不良的老式電視機，突然閃回那個荒謬的事實——整座城市淪陷時，唯獨skyine酒吧街的霓虹從未熄滅過。
鋁罐突然凹陷的聲響驚動了鄰桌的雙胞胎。穿機車夾克的阿梟轉動著左手尾戒，耳釘在熒光燈下劃出一道冷光。穿拚接衛衣的小野悄悄踢了踢他的馬丁靴。
"喂，"林修突然笑出聲，喉結滾動著咽下碳酸飲料的刺激，"要說完全沒被砸過場子的地方..."他屈起食指輕叩太陽穴，"隻有地下三層的交易所。"冰涼的金屬桌麵映出他驟然繃緊的下頜線。
阿梟的手指突然停在戒指的骷髏浮雕上。他們家族當年從西伯利亞偷渡過來，正是在那個加密貨幣礦場挖到第一桶黑金。也是在那裡，所有人的視網膜開始出現該死的404錯誤彈窗。
"其實..."林修用易拉罐劃著桌麵的水漬，"新區的物流倉庫也不錯。"水滴在"skyine"字樣旁邊蜿蜒成地圖，"像這種城中村，監控死角多得是。"
玻璃門突然被撞開，夜風卷著阿梟的冷笑灌進來："我原本打算治好眼睛就去衝繩買棟海景房。"他甩出的車鑰匙在桌麵擦出火花，"但現在覺得，不如先把澀穀那幫穿西裝的鬣狗送進東京灣。"
"算我一個！"小野把能量飲料罐捏爆，紫色液體濺在限量版球鞋上，"那幫孫子在秋葉原裝宅男，轉頭就往便利店投毒！"
林修差點被可樂嗆到。前黑客要轉行當極道？這劇本比深夜檔綜藝還離譜。
《霓虹暗戰》
"乾脆改名叫燕雙鷹得了..."陸遠叼著煙冷笑，"他那身手配上陳玉樓的陰招，殺起鬼子跟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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