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錦囊分予諸位將軍。"
上官海棠接過十個繡著將領姓名的錦囊,逐一分發。
"這是何意?"有將領質問。
鐵膽神侯淡淡道:"一看便知。"
眾人展開錦囊,待看清內容後無不色變。有老將顫抖著指向主座:"你...你怎會知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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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膽神侯環視眾人:"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眾將領握緊拳頭,眼中閃過殺意卻又強自按捺。
那凶悍將領擠出笑容:"不知神侯要談什麼?"
見眾人按捺怒意落座,鐵膽神侯朱無視方才開口:"此事可大可小,隻需諸位傾力相助,便如探囊取物。"
"究竟何事?請神侯明示!"一員虎將拍案而起。
朱無視目光掃過在座將領:"諸位皆是皇上倚重的邊關大將。然今聖聽被曹正淳等閹黨蒙蔽,國本動搖!此番密召諸位入京,正是要共襄義舉,入宮肅清奸佞!"
聲震屋宇的宣言裡,這位皇室貴胄滿臉忠義之色。他心知對這些實權將領,須以"清君側"之名方能服眾——至於入宮時皇帝會否"意外駕崩",自有那群太監承擔罪責。
"清君側?朱無視你竟敢——"須發斑白的老將軍駭然變色。在座諸位豈會聽不懂弦外之音?這分明是謀朝篡位的托詞!
沉默的將軍們交換著震驚的眼神,卻見朱無視忽然森然一笑:"諸位這般瞧著本侯,莫非不願相助?"話音未落,十位將領已捏緊懷中密信——他們深知拒絕的代價。
"待大事已成,本侯絕不虧待諸位。"朱無視逐一對視,"大將軍雖尊,豈及異姓王侯?"
最後四個字如驚雷炸響。在威逼之下,十道身影終是俯首:"願隨神侯赴湯蹈火!"
紫竹山莊內,肥油陳的急報打斷了韓浩的修煉:"十大將軍密赴護龍山莊!"
"終於按捺不住了。"韓浩雙眸幽深如潭,"速去準備。"
"屬下鬥膽,那朱無視莫非瘋魔了?"
韓浩指尖掠過劍鋒:"瘋不瘋不重要,重要的是——"寒光映出他嘴角冰冷笑意,"這場戲,該我們登場了。"
韓浩揮手示意道:“不必著急,你且去東廠尋曹正淳,告訴他我在萬花樓設宴,有要事相商。"
"遵命。"肥油陳心領神會地躬身退下。
屋內,韓浩起身踱步,思索著如何將消息透漏給曹正淳。事關鐵膽神侯的重大計劃,他必須謹慎行事。與其親自涉險,不如借東廠之力牽製對手,待兩敗俱傷時再坐享其成。
......
萬花樓頂層的雅間內,美酒佳肴鋪滿案幾。韓浩一襲黑袍神情自若,對麵坐著滿頭白發的東廠督主曹正淳。
"韓幫主匆匆相邀,想必有要事相告?"曹正淳拈著酒杯問道。
"鐵膽神侯意圖謀反。"韓浩舉杯輕啜。
"噗——"曹正淳驚得噴出酒水,慌忙追問:"此話當真?神侯怎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韓浩不緊不慢地補充:"十大將軍已秘密進京,直奔護龍山莊而去。"
"什麼!"曹正淳猛地起身,不慎掀翻桌案。作為皇權附庸,他比任何人都清韓事態的嚴重性。
待確認消息屬實後,曹正淳匆匆告辭:"咱家這就進宮麵聖,改日再與幫主暢飲。"
目送曹正淳離去,韓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他這一招打草驚蛇,就是要讓護龍山莊與東廠鷸蚌相爭。待到時機成熟,便是黑石組織漁翁得利之時——既能鏟除鐵膽神侯,又可獲取十大將軍的把柄,為組織擴張鋪路。
大將軍雖兵多將廣,個人武藝卻無奇,韓浩若有意取他首級,一人足矣。
東廠議事廳內,曹正淳風風火火歸來,端起茶盞便灌了一大口,隨即喚道:"來人!"
"督主有何吩咐?"一名廠衛應聲跪倒。
"速傳曹少欽來見!"
不多時,曹少欽匆忙趕到,見曹正淳神色有異,試探道:"督主可是在五毒神君處受了怠慢?"
曹正淳擺袖道:"與五毒神君無關。是鐵膽神侯...五毒神君透露,朱無視已密調十大將軍入京。"
"竟有此事!"素來鎮定的曹少欽也變了臉色。
"尚未證實,需詳加查探。"曹正淳沉聲道,"你即刻調集所有暗探,務必要查明朱無視是否真有異動,十大將軍現今藏身何處!"
"屬下必當竭儘所能!"曹少欽深知此事關乎東廠存亡,若讓朱無視得逞,自己這個二檔頭定難逃一死。
三個時辰後,議事廳內。
曹正淳坐立不安,茶盞換了三回。忽聞腳步聲急,曹少欽麵色凝重地快步而入。
"查得如何?"
"十大將軍確已入京,還帶了不少兵馬,隻是行蹤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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