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愚不可及！那女媧亦是不智，她可曾想過，縱使帝辛失去人皇之位，繼任者又將是誰？他的兩個兒子早已拜入闡教門下，西岐更是與闡教、西方教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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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誰登臨大位，人皇尊位終將被貶為天子——到頭來，受損的豈非人族與她自身？”
顧常青不得不承認，元始天尊與西方二聖此番布局確實周密。
無論商周之爭結局如何，闡教與西方教都已備好後手，誓要奪走人族氣運。
想到此處，他更是怒火中燒：
“通天更是迂腐！量劫當前，竟以為閉門不出便可避開災禍。
難道不知闡教與西方教早已將他視為眼中釘？這般退縮，實在可悲！”
正當他憤慨之際，係統提示音忽然響起：
【第一人格請求相見】
顧常青袖袍一甩，冷然回絕：“不見！”
他擔心自己撞見第一人格，會忍不住對它動手。
多寶道人在囚籠洞中，心思卻如潮水般翻湧，不斷回響著通天之前的話語。
“頑徒，為師命你們莫要下山，你竟不從。
為做懲戒，罰你在囚籠洞裡麵壁千年，你可明白？”
他腦海中一遍遍重演師尊說這話時的神情與語氣。
“看師尊當時的神色，不像假裝，難道他真的不知情？”
多寶低聲自語，眉頭卻越鎖越深。
“不對……當初分明是師尊親口命我去朝歌誅殺妲己，怎麼如今又這樣對我？”
他越想越迷惑，又記起師尊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
“你所見的我，並不能永遠陪伴你們走下去……”
多寶反複咀嚼這句話，越想越覺得其中大有蹊蹺。
當時雖覺得不解，卻未深思。
而如今……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不對勁。
“大師兄！”
洞外傳來趙公明等人的聲音。
多寶轉身，見趙公明、三宵、無當聖母、金靈聖母與龜靈聖母一同走了進來。
幾人相繼坐下，金靈聖母先開口：“大師兄，不必太過在意。
師尊隻是一時氣惱。”
“等過些時日，他氣消了，我們再去替你求情。”
“你畢竟是師尊最看重的弟子，他不會真讓你在此閉關千年。”
多寶搖搖頭：“放心，我沒那麼介懷。”
趙公明聽了，這才鬆了口氣。
“你能這樣想就好。
不過大師兄，你也真是的，師尊明明交代不可下山，你卻偏要下山。”
“下山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斬殺妲己？”
“你又不是不知，她是軒轅墳三妖之一，背後是女媧師叔。”
“你殺了她，豈不是自找麻煩？”
趙公明語氣中帶著無奈。
“嗬嗬，你們真以為是我私自下山去殺妲己？”
多寶輕聲反問。
“嗯？難道不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無當聖母驚訝地看向多寶。
“唉，這正是我最困惑的地方。
其實去朝歌誅殺妲己，是前些日子師尊親口命我去做的。”
“隻因他不願彆人知道，才囑咐我不可透露。”
多寶輕歎一聲。
“什麼？是師尊讓你去的？那為何如今又要罰你麵壁？”
趙公明愣住了，滿臉不可置信。
多寶道人抬眼望向眾人，輕輕抿了抿嘴唇，低聲問道：“你們可還記得當年二師伯帶著太乙真人上門耀武揚威那件事？”
“自然記得，”
趙公明接話道，“當初我們還私下討論過這事，最後隻說是聖人心思難測罷了。”
趙公明話音剛落，便忽然明白了什麼，語氣微妙地問：“難道這次也像上次一樣，師尊先讓你去辦一件事，現在卻不認了？”
多寶緩緩點頭：“起初我以為師尊隻是在女媧師叔麵前不便承認，才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作為大師兄，能為師尊分憂是我的本分。
但我仔細留意過師尊當時的神情，他似乎是真不知情。”
眾人神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龜靈聖母忍不住插話：“莫非師尊忘了？”
雲霄聞言輕笑：“師姐這話可不在理。
如此重要的事，就連凡人都不會忘記，何況是師尊？”
瓊宵眼中充滿困惑：“這就怪了，師尊明明吩咐過，怎會不知？”
多寶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其實我有個猜測——我們可能有兩個師尊，或者說師尊體內有兩道元神。”
這話讓眾人都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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