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語氣冷厲。
元始天尊輕輕一揮手，將靈寶師抓了過來。
“靈寶，為師問你，你是否打殺了你師叔的弟子馬元？”
元始天尊語氣平淡。
“回師尊，弟子並非有意。
弟子念石磯與馬元交情深厚，石磯死後，馬元思念不已，弟子便好心將石磯一件遺物法寶交給他。
誰知馬元不但不領情，反說弟子羞辱於他，當場就要打殺弟子。
弟子實力不濟，險些被他所害，幸好副掌教及時出手，弟子才逃過一劫。”
靈寶師躬身開口。
“副掌教既已救下你，馬元怎會身亡？”
元始天尊語氣平淡。
“回師尊，副掌教救下弟子後，馬元重傷之餘仍想擊殺弟子。
弟子被迫還手，誰知馬元傷勢過重，竟被弟子的防禦震斃。
此事絕非弟子本意，請師尊明鑒。”
靈寶師隨口編來，竟也麵不改色。
“嗯，為師知道了，你且退下。”
元始天尊隨手一揮，將靈寶師送回。
“胡言！分明是他們故意激怒我徒馬元，才痛下殺手。”
通不可遏，仿佛闡教中人天生就擅於信口雌黃。
元始天尊麵露不悅，望向通天漠然道：“通天，此事我已查明，我徒本是好意歸還法寶。
你截教馬元非但不領情，反倒欲殺我弟子。
如今並非我要向你交代，而是你該給我一個說法。
截教如此不識好歹，你還有臉來討公道？”
“你……你卑鄙至極！其中真相，你我心知肚明，還想拿這套說辭欺瞞本座？
你若執意如此，不怕洪荒眾生恥笑？還有何麵目妄稱混元聖人！”
通天抬手指向元始，怒聲斥道。
元始天尊嘴角微顫，卻很快平複。
如今是通天喪徒，他自然從容。
“你既說到這個地步，本尊也無話可說。
真相如何，你心裡清楚，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馬元已死，你還想怎樣？
你要的交代，本尊給了，莫非還要本尊殺了靈寶抵命？若真如此，那就免談。”
元始這番話，令通天心頭更添悲憤。
“三弟，回去吧。
馬元已逝，多言無益。
如今已算有所交代，若真要靈寶償命，二弟絕不會答應。”
太清老子出聲勸道。
眼下這結局，至少能算作誤殺，尚存說法。
若真要靈寶師抵命，恐怕難以實現。
“你們……欺人太甚！”
通天滿腔悲憤，識海之中，顧常青更是暴跳如雷。
“你這廢物還不動手！徒弟都死了，還在這裡廢話連篇！
換作是我，早就衝上去宰了那元始老賊！
誰還跟他講道理？先殺了再說，管他什麼聖人顏麵！”
顧常青在識海中怒吼不止。
而此刻，元始天尊聽著通天的話，神色平靜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你要的交代，本尊已經給了你。
莫非你還想效仿上一次，對自己的兄長動手麼？”
元始天尊此話一出，通天果然遲疑了。
猶豫片刻，他陡然望向元始，寒聲道：“靈寶恣意妄為，必須嚴懲，給我一個交代。”
即便不能斬殺靈寶，也需重重責罰，這樣的結果他也可以接受。
但元始卻並不答應。
“絕無可能。
你且回去，再僵持下去，對誰都不好。”
元始語氣淡然，嚴懲靈寶？那是斷然不可的！
“你不懲，本座親自來懲！”
通天話音未落，已然伸手隔空抓向靈寶師。
“哼，通天，是你自取其辱！”
元始天尊一聲冷哼，祭出盤古幡向通天打去，逼得通天催動誅仙四劍相抗。
擊退通天後，元始淡淡道：“通天，此刻收手，尚不為遲。”
此刻，通天心中悲憤已積鬱至頂點。
“元始，是你逼我的！”
通天手持誅仙四劍，胸中怒火幾近沸騰。
“逼你又如何？通天，你真以為憑你一人，就能踏平本尊的昆侖山？
若再冥頑不靈，休怪本尊不顧情麵！”
言罷，元始天尊一揮手，諸天慶雲展開，闡教護山大陣亦在同時開啟。
“今日在你麵前的，不僅是本尊，還有大兄在此。
更何況，你截教弟子上榜，乃天命所歸。”
通天望向太清老子與元始二人，心中滿是不甘。
他僅為混元四重天，元始為五重，老子更達七重。
雖有誅仙四劍，不懼二人聯手，但此地尚有闡教護山大陣加持。
那護山大陣乃是昔日鴻鈞所賜，威力非凡，絕非他一人可破。
而在識海深處，顧常青正激動低吼：
“再狠一點，再羞辱得狠一點……本座就能出來了！元始，繼續羞辱啊！”
顧常青咬緊牙關，隻要通天的情緒攀至頂峰，他便能不經第一人格同意，直接掌控這具身軀。
“待我出來……你們一個也彆想活！”
他舔了舔唇角，眼中泛起嗜血的光芒。
而外界，通天已將目光轉向太清老子。
七十
若僅是元始一人，縱有護山大陣相佐，他亦無所畏懼；然若太上老君亦出手相助，他便力有不逮。
“兄長今日可要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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