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怔怔望著通天,她能感覺到,他並非說笑。
此刻的通天,確實已是暴虐而心狠之輩。
“師尊,如今三教已各回道場,不知您欲先向哪一教出手?”
多寶道人出聲詢問。
“哪一教?且看天意。”
顧常青淡然答道。
這話令多寶道人與一眾弟子皆是一怔。
顧常青隨手取出青萍劍,往麵前一拋,任其飛旋。
劍停之時,劍尖不偏不倚指向西方。
他輕描淡寫地笑了:“看來,天意要我先滅西方教。”
女媧張了張口,終究未發一語。
如此大事,竟以這種方式被決定。
轉念想到通天如今的道行,倒也可以理解——三教之中,誰又能阻他半步?
顧常青收劍入袖,語氣平靜:“西方教屢次插手封神之劫,本座既往不咎,卻還屢屢與我作對。”
“既然他們多管閒事,那就拿他們開刀。”
“何況至今,西方教不過才殞落一位準聖。”
“今日,我要讓須彌山血流成河。”
要怪,便怪他們運氣不好。
但說到底,顧常青本就對西方二聖不滿——既敢與元始天尊聯手算計他,今日便是清算之時。
女媧輕輕搖頭,不再言語。
她清楚通天的性子,一旦決定,便無可挽回。
西方,須彌山。
接引與準提聽聞顧常青所言,皆是一驚。
“大兄,如今該當如何?”
準提問向接引。
接引心中也亂,誰能想到通天竟挑中了他們?
“莫慌,未必沒有轉機。”
這話與其說是寬慰準提,不如說是勸慰自己。
二聖尚且心亂,西方教眾弟子更是惶惶不安。
通天道行深淺,他們豈會不知?方才四聖聯手尚不能敵,單憑西方二聖,又如何抵擋?
正慌亂間,顧常青已至,靜立須彌山上空,目光淡漠俯視西方教。
雖未出手,威壓已籠罩整座聖山。
接引與準提相視一眼,飛身相迎。
“通天師兄明鑒,吾等先前所為,絕非針對截教。”
接引強自鎮定,緩緩開口,“一切皆是順應天意,非是本意要與師兄為敵。”
顧常青隻淡淡掃他一眼:“順應天意?就用這種說辭搪塞我?”
接引麵色一僵。
準提忙緩聲接話:“通天師兄,我二人句句屬實,從不敢與截教為敵,更無此心。”
顧常青漠然開口:“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自行清理門戶,要麼由我出手,雞犬不留。”
顧常青語氣冷淡,短短一句話便令對麵兩人神色驟變。
自己動手誅殺門徒?這怎麼可能?
“通天師兄,你當真要如此相逼?”
接引道人麵容失色,沉聲質問。
“囉嗦!既然你們不肯動手,那便由本座親自來!”
話音未落,顧常青已祭出弑神槍,槍尖凝聚恐怖力量,浩瀚聖威籠罩整個西方世界。
接引與準提二人臉色驚變,即刻催動須彌山護山大陣。
“哼,螳臂當車!”
顧常青冷哼一聲,弑神槍震蕩出駭人力量,直轟大陣。
一道比烈日更刺眼千百倍的光芒迸發。
護山大陣應聲破碎。
“通天,你莫要欺人太甚!”
接引與準提齊聲怒喝,揮動法力迎上。
“兩個廢物,也配與本座說話?”
顧常青話音冰冷,再次揮動弑神槍。
“噗——”
接引與準提甚至撐不過一合,便已敗下陣來。
他們修為本就不如顧常青,加上先前受傷,本源受損,一時難以恢複,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鬥法餘波震蕩四野,不知多少西方生靈被波及殞命。
須彌山上已成修羅場,彌勒呆立原地,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身為西方教大師兄,他卻無能為力。
“大師兄,救我……”
一聲微弱的呼喚傳入耳中,彌勒循聲來到一處坍塌的洞府前。
他揮手清開碎石,見一名外門弟子重傷倒地。
他不是被塌陷所傷,而是被鬥法餘波震碎心脈。
此人修為低微,連金仙都未成,根本承受不住這等衝擊。
“大師兄……”
那人虛弱地望著彌勒。
彌勒上前扶起他,正要取出靈藥,卻發現他已氣息斷絕,魂歸封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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