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語氣裡滿是委屈與懊悔,他咬了咬下唇,又補充道:“俺倒不是怕受罰,可師父是凡人之軀,哪能等得起九千年?八戒和沙僧也跟著遭罪!再說取經大業要是耽誤了,那可是天大的罪過——仙長,您快想想辦法,這可怎麼辦啊?”
傳音的尾音帶著幾分顫抖,他偷偷抬眼看向盤淩真人,眼底滿是期盼,連腳步都慢了半拍,生怕鎮元子察覺到他的異樣。
盤淩真人指尖玉塵輕輕一撚,借著整理道袍的動作,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傳音,語氣沉穩如定海神針:“猴兒莫慌,猴兒莫慌,一切都有貧道在,放心吧,貧道自有分寸。”
他眼角餘光掃過前方的鎮元子,見對方正與迎上來的道童交代奉茶事宜,才繼續傳音,聲音裡帶著幾分安撫與篤定:“你以為貧道是貿然應下?先前在幽冥界聽你說人參果樹受損,貧道便掐算過——此樹乃先天靈根,雖然被你們吃了眾多人參果,但是方有一線生機。
盤淩真人放緩腳步,與孫悟空並肩落在殿外石階上,趁著鎮元子還在殿內吩咐道童,用隻有兩人能聞的聲音傳音,語氣滿是篤定:“猴兒你就放心吧!”
他特意加重了語氣,目光裡帶著安撫:“貧道知道你打心底裡不願意去請觀音,覺得抹不開麵子——這兒一切都有我,不用你去求,貧道定能想辦法,讓鎮元子的人參果樹重新煥發新春。”
說罷,他抬手往袖中一探,指尖悄悄露出半枚泛著溫潤綠光的玉符,又迅速收回:“貧道早年曾得一枚‘養靈符’,能暫續先天靈根的生機,再加上與鎮元子的交情,先穩住他幾日不成問題。等日後尋到更穩妥的法子,保準讓這果樹恢複如初,不讓你落下半分因果。”
孫悟空盯著他袖中閃過的綠光,心裡最後一點不安也煙消雲散,咧嘴一笑,抓了抓耳後絨毛:“有仙長這話,俺老孫就徹底放心了!您要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盤淩真人對著孫悟空擺了擺手,語氣帶著幾分雀躍:“猴兒,不必再等觀音菩薩,你隨我去一趟玉京山便是。”
他指尖玉塵指向天際,目光裡滿是篤定:“那玉京山藏著三界至寶三光神水,此水集日、月、星三光精華而成,能活死人、肉白骨,更彆說滋養一棵先天靈根——用它來救人參果樹,保管能讓樹體重煥新春,比觀音的淨瓶甘露還要穩妥!”
孫悟空聞言,眼睛瞬間亮得像淬了金光,抓著金箍棒的手都忍不住晃了晃:“真有這般厲害的神水?那還等什麼!俺老孫這就隨仙長去玉京山,早點取來神水,也好讓師父他們放心!”
盤淩真人笑著點頭,抬手便要施法駕雲,卻又想起什麼,轉頭對殿內喊道:“鎮元子道友,貧道與悟空去取些寶物救樹,片刻便回,勞煩你先照看幾位!”殿內傳來鎮元子略帶訝異的回應:“既如此,道友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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