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聞言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自嘲:“還時候未到?我要是真等那個時候,墳頭草怕是都齊腰高了。”
“不必著急,皆是你二人的緣分。”玄真大師語氣平緩,指尖在膝頭輕輕點著。
“我現在倒不著急了,我已經想到彆的法子。”許澤揚了揚下巴,因自己推算的陣法,心裡多了幾分底氣。
玄真大師聽完,笑吟吟地看著他:“不管你有了什麼辦法,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枷鎖。”
“什麼意思?難道我想恢複,必須得跟那個女人身心相合?”許澤聽著這話裡有話,不由得皺起眉。
“到時候你自會明白。”玄真大師依舊不肯明說。
許澤見他諱莫如深,便收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玄真大師,這事我仔細想過。天道講究公平,我若借助彆人恢複,那這個女人會失去什麼,我大概能猜到。雖說我不算什麼好人,但損人利己的事,我還做不出來。”
玄真大師聽完,看向他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讚許,緩緩點頭:“可以跟你透個底,你們二人是互補的。對方不會有任何損失,甚至還能得些益處。”
“真的假的?”許澤明顯不信。
自從幫楊潔續命後,他翻遍了各種古籍資料,得到的結論都是“能量守恒,有得必有失”,哪有憑空獲益的道理。
玄真大師神秘一笑:“哈哈,這是給你鋪好的路,安心走便是。”
“給我鋪好的路?誰鋪的?”許澤追問,心裡越發好奇。
“這你就不必管了。”大師又開始打啞謎。
“合著我想的法子,是用不上了?”許澤撇撇嘴,有些不甘心。
玄真大師搖搖頭:“隨心而行即可,緣分自會上門。”
“真是的,說一半留一半,跟你說話太費勁。”許澤說著站起身,“不說了,我走了。”
剛要邁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重新坐下,看著玄真大師問道:“對了大師,您是從風水協會出來的吧?”
“不是。”大師答得乾脆。
“那風水協會的田無極,怎麼說跟您是同事?”許澤追問道。
玄真大師笑了笑:“早年跟他們協會的人一起處理過一件事,算是共過事。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澤便把麻天養的事,還有這次遇到蝙蝠油陰脂)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歎道:“大師,這風水界怕是出了壞人啊。”
玄真大師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從前任會長失蹤後,協會的影響力就漸漸弱了。加上中樞有意疏離,他們對民間異士的監督早就失控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前任會長?很厲害嗎?沒了他,影響有這麼大?”許澤好奇起來。
玄真大師盯著許澤的臉看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他是風水協會第三任會長,也是我見過最有天賦、品格最正的人。”
“那他是怎麼失蹤的?被人害了?”
玄真大師搖了搖頭:“不是被害,是他自己的選擇。為了幾十萬人的安危,他拋妻棄子,犧牲了自己。”
“這麼偉大?到底是什麼事?”
許澤聽得心頭一震,心裡對這位素未謀麵的會長生出幾分敬佩,越發想知道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