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胡麗娟的聲音從餐廳傳來:“你們彆站著聊了,趕緊過來吃飯,菜都要涼了!”
許澤率先應了一聲,拍了拍蘇景山的肩膀:“走吧,先吃飯,吃飯才是正事兒。”
蘇景山憂心忡忡地站起來,腳步沉重地走到餐桌前坐下,眼神時不時瞟向許澤,滿臉寫著“坐不住”。
蘇明玥看著父親這副樣子,心裡更覺奇怪——不過是去釣個魚,怎麼會露出這種魂不守舍的表情?在她印象裡,就算公司遇到天大的難題,父親也從沒這般心事重重過。她帶著滿肚子疑惑,也跟著走到餐桌旁坐下。
很快,菜上齊了,滿滿一桌子葷素搭配,還燉了鍋烏雞湯,香氣撲鼻。許澤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大口往嘴裡塞,吃得那叫一個香。旁邊的胡麗娟不住地給他夾菜,碗裡的菜堆得像座小山。
“小許啊,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胡麗娟笑著說。
“嘎……”許澤正想回話,一口菜沒咽順,頓時被噎得直瞪眼,臉都漲紅了。
“你看你,吃那麼快乾什麼,這不噎著了?”蘇明玥連忙倒了杯溫水遞過去,語氣裡帶著嗔怪,“慢點吃。”
許澤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這才順過氣來,捂著胸口說:“呼……玥玥,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淨啃泡麵了,加上身子還有些虛,可得多吃點好的補補。”
“那也不能急成這樣。”蘇明玥幫他順了順背,無奈地搖搖頭。
這時,蘇景山“啪”地放下筷子,猛地站起來:“我吃完了,乖女婿,咱現在就走吧?”
許澤正扒拉著碗裡的米飯,頭也不抬地說:“老蘇,你急什麼?我這才吃兩口。你好歹也是個商業巨擘,怎麼一點也不穩當?”
蘇景山看著他淡定的樣子,心裡暗暗罵道:“這個小兔崽子,肯定是心裡有底,故意在這兒耗著讓我著急!可我沒底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嘴上卻忍不住催促:“那你快點吃行不行?”
“爸!”蘇明玥瞪了他一眼,“再急也得讓許澤吃飽啊,晚上天涼,總不能餓著肚子出去。”
胡麗娟也在一旁幫腔:“就是,釣魚哪有吃飯重要?老蘇你也真是,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釣癮就這麼大?”
蘇景山被娘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心裡憋屈得難受,腹誹道:“你們要是知道我命都快沒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可他不想讓妻子和女兒擔心,隻能咬著牙坐下:“行,我等!我等還不行嗎!”
他坐是坐下了,卻坐立不安,手指在桌布上敲個不停,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澤的碗,恨不得替他把飯全扒拉進嘴裡。
許澤被他看得哭笑不得,索性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這一頓飯,吃得許澤滿嘴流油,吃得蘇景山抓心撓肝,倒也算是彆有一番熱鬨。
許澤剛放下筷子,嘴還沒來得及擦,蘇景山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拖,腳步急得像踩了風火輪。
“周顯!走!跟我們一起!”他頭也不回地朝旁邊喊道。
“是!老爺!”周顯應聲跟上,臉上雖平靜,心裡卻明鏡似的——老爺這急吼吼的樣子,絕不是單純去釣魚,隻是他從不多問,隻管照做。
彆墅外,周顯早已把車開了過來。許澤被蘇景山半拽半拉地塞進後座,自己也緊跟著坐了進來,還不忘催周顯:“快點,趕緊的!”
“老爺,去哪兒?”周顯轉頭看向後座,目光在蘇景山和許澤之間打了個轉。
蘇景山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點開導航定了個位置,把屏幕湊到周顯麵前:“去這兒,越快越好!”
“好的!”周顯應了一聲,腳下油門一踩,車子“嗖”地竄了出去,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在夜裡格外清晰。
“老周,不用這麼快,安全第一!”許澤被這突如其來的推背感壓得後背貼在椅背上,雖說知道周顯車技過硬,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他邊說邊從懷裡摸出兩張黃符,先遞了一張給前排的周顯:“老周,這個你貼身帶著,等會兒有用。”
周顯聞言,腳下鬆了鬆油門,車速緩緩降了下來。
他接過符紙,指尖剛觸到紙麵,就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暖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連忙小心翼翼地揣進內兜,鄭重道:“謝謝姑爺。”
這一下,他心裡更確定了,今晚這趟出門,八成跟那些“門道裡的事”有關。
許澤點點頭,又把另一張符紙遞給蘇景山:“老蘇,你也收好了,貼身放著。”
蘇景山雙手接過,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地塞進貼身的襯衫口袋裡。
剛放好,就感覺胸口傳來一陣溫溫的暖意,像揣了個小暖爐,驅散了不少心底的寒意。
“好舒服,這玩意兒還真神奇!”他忍不住嘀咕,看向許澤的眼神裡多了幾分信服。
車子一路往前開,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
周顯把車拐進一條沒有路燈的土路,車燈劈開濃重的夜色,照見前方坑坑窪窪的路麵。
“哐當——”車子碾過一塊石頭,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周顯索性把車速降得更慢,像蝸牛似的往前挪。
路兩邊光禿禿的,連戶人家都沒有,隻有一排排手臂粗的楊樹苗,在夜風中搖曳著光禿禿的枝椏,像一個個沉默的影子。
不知從哪兒傳來“咕咕”的叫聲,時而近時而遠,在寂靜的夜裡聽著格外瘮人。
許澤望著窗外黑漆漆的景象,忍不住咋舌:“老蘇,你是怎麼找到這種地方的?這也太偏了。”
蘇景山搓了搓手,解釋道:“我沒事就愛翻導航,專找有水的地方。這地兒是我無意間刷到的,是個小池塘,跟旁邊的灌溉渠連著。聽附近村民說,以前是養魚的,後來發過大水,塘裡的魚跑了大半,塘主覺得沒剩多少,也就懶得管了,成了野塘。”
“裡麵真有大魚?”許澤挑眉問道。
“那可不!”蘇景山一提這個,眼睛瞬間亮了,暫時忘了陰氣體內的事,“今天我第一次去,剛下竿就上了條七八斤的大鯉子,溜了快半小時才抄上來。最後一竿也咬鉤了,那力道,拽得魚竿都彎成了c形,我正跟它較勁呢,你阿姨打電話說你回來了,我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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