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
正當他遲疑著不知如何回應時。
藤野三郎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怎麼這麼笨!”
他懊惱地低歎一聲,隨即眼神亮了起來,“這歌裡唱的,不正是優子小姐的心聲嗎?定然是先生您剛剛即興創作的!我實在是太糊塗了!”
說罷,
他起身踱了兩步,又猛地回頭看向蘇俊,目光裡的崇拜與激動幾乎要溢出來:
“蘇先生真是大才!我這就去告訴若彬和優子小姐,她要演唱的歌曲有著落了!隻是還得勞煩先生,把樂譜和歌詞寫下來……”
蘇俊望著藤野三郎全然信服的模樣,暗自鬆了口氣——得了,又“抄”了一次。
先前的糾結瞬間煙消雲散,
他忽然覺得,從近百年後的時空裡“打撈”來的這首歌,或許真是眼下最妥帖的答案。
而此刻,
手中攥著中日歌詞對照稿的藤野三郎,那幾張薄薄的紙在他掌心仿佛成了稀世珍寶。
他連腳步都比來時急促了幾分,
肩頭微微繃緊,嘴角卻抑製不住地向上揚起,連帶著眼神裡都綴滿了亮閃閃的光,幾乎是腳步輕快地轉身快步離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這份驚喜送到若彬的麵前……
若彬與大島優子讀到歌詞時,
如何哭得稀裡嘩啦不能自已,此處便不細表了——畢竟此刻的蘇俊,
才剛送走滿心歡喜的藤野三郎,
轉身就見蔣樸領著阮玲玉走了進來,兩人臉上帶著幾分懇切,
一看就知道,
二人大抵也是為求節目稿子而來的。
不等蔣樸把那串恭維的“彩虹屁”說出口,蘇俊便抬手製止了他,語氣坦蕩又帶著幾分熟稔:“你我既是師徒,有話便直接說,不必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師父,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蔣樸急得聲音都高了些,伸手朝身邊的阮玲玉虛指了一下,語氣裡滿是焦急與惋惜,“您看阮小姐多優秀啊!要是隻讓她在舞台上唱支曲、跳支舞,那也太埋沒她的表演才華了!可麵對這麼個小舞台,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師父,您可得再點撥點撥我!”
蘇俊指尖輕點桌麵,低聲自語:“在舞台上又唱又跳,還得有表演……這不就是小品嗎?”
“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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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樸立刻抓住關鍵詞,眼裡滿是疑惑,
“師父,這‘小品’是個什麼東西?”
蘇俊聞言忍不住笑了,嘴角噙著一抹了然的笑意,耐心解釋道:
“小品可不是‘什麼東西’,它是一種能在小舞台上出彩的表演形式——不用複雜的布景,也不用冗長的劇情,就靠兩三個人、一段貼近生活的小故事,把唱、跳、演揉在一塊兒,既能逗樂觀眾,又能讓人品出點滋味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一旁靜靜聆聽的阮玲玉,語氣愈發肯定:“就像阮小姐這樣既有唱功、又有身段和演技的,要是編一段小品,讓她在台上演個鮮活的小人物,比單純唱曲跳舞,更能讓觀眾記住她。”
蔣樸眼睛瞬間亮了,往前湊了兩步:
“那師父您有思路了?比如……比如演點什麼呢?”
蘇俊指尖在桌沿輕輕敲著,腦子裡已經閃過幾個經典小品的框架,笑著反問:
“你想想,觀眾平時最常遇到的事兒是什麼?買東西討價還價?鄰裡間的小誤會?還是家裡的趣事?把這些日常搬上舞台,再添點巧思,就是一段好小品。”
“那……比如說呢?”
蔣樸往前湊了湊,眼裡的好奇幾乎要溢出來,連帶著一旁的阮玲玉也悄悄抬了抬眼,顯然也想聽聽具體模樣。
蘇俊見狀,
指尖在桌沿輕輕一敲,臉上露出幾分促狹的笑意:“既然這樣,那我給你們表演一段《吃雞》的啞劇小品,看完你們或許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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