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呆呆地看著陳小凡,目瞪口呆道:“您這是在給誰打電話?
老孫頭……是哪位?”
陳小凡指了指電話聽筒道:“孫天祿!”
“什麼意思?”
醫生愣在當場道:“你管名滿海外的大國手,叫老孫頭?
你在開玩笑吧?”
顧嬈也覺得不可思議。
聽眼前這位醫生介紹,那位孫大師在海內外,地位何等尊崇。
陳小凡竟然用這種口氣跟對方說話,怎麼可能?
此時電話裡孫天祿嘿嘿笑道:“陳主任,什麼大國手不大國手的,在您麵前,我永遠是老孫。”
陳小凡不理會其他人疑惑,開口道:“你現在在哪兒?”
孫天祿道,“我在德意誌呢。
這裡的大洋馬,太特麼的爽了。
前凸後翹,騷浪勁兒十足。
我都已經樂不思華了。”
陳小凡笑道:“吹牛吧你,大洋馬能看得上你這糟老頭子?”
“陳主任,您還彆不信,”孫天祿道,“我一手推拿手法,能把女人爽上天。
她們都排著隊找我摸。
那些金發小野貓,我每天都能摸十幾個。
陳主任,您要不要過來試試?”
“算了,我享不了那些豔福,”陳小凡正色道:“跟你說正經的,馬上回國一趟,給我醫個病人。”
“很著急?”孫天祿疑惑地問。
“很著急,”陳小凡道,“患者是一個三歲小男孩,從高處摔下來,腦中撞有瘀血。
手術取出瘀血後,卻沒有醒過來。”
孫天祿道,“那好吧,我馬上定回國的機票。
這都是小意思,等我回去,幾針就搞定了,不用著急。”
“你不吹牛皮能死?”
陳小凡道,“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孫天祿道,“可以說,十拿九穩。
這種症狀我在國外見多了,隻要還喘著氣,我就能治。
為啥我這祖傳針術叫做鬼王銀針,那就是要跟勾命小鬼對著乾的。
醫個小崽子,手到擒來。”
“行,等你醫好了再說。”
陳小凡掛斷電話,看著一臉懵的醫生和顧嬈道:“老孫頭,也就是孫天祿,馬上買機票回來。”
醫生遲疑道:“你跟孫大師之前認識?”
“他當年無證行醫,被抓進拘留所,還是我把他撈出來的。”
陳小凡把當年發生的趣事,簡單說了一遍。
醫生笑道:“沒想到孫大師沒有成名前,還經曆過這些。
這麼說來,他的鬼王銀針術之所以名揚天下,還是得益於您的推薦。
怪不得他能如此恭順。
您一句話,他就乖乖從海外趕回來。
他要是到來,我們院中醫科那幫人恐怕要激動得瘋了。”
顧嬈猶豫道:“那位孫大師前來,就能讓浩浩醒過來麼?”
陳小凡道,“聽他口氣倒是說得蠻大。
但那人有些不太靠譜,我也不敢十分確定。”
顧嬈剛才聽陳小凡跟那人交談,又是大洋馬,又是摸洋妞的,的確不符合有德名醫該應有的風範。
但她現在已經沒什麼主意,隻能聽從陳小凡安排。
醫生離開之後,又等了一會兒。
突然病房的門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帶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走了進來。
正是胡盈祥帶著兒子胡慶明,兒媳宗露到了。
宗露已經見過麵,所以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公公,公安局的胡局長。
這是我老公,治安大隊的大隊長。”
她的介紹,隻介紹公公和老公的官職,卻不介紹姓名,言語之中充滿了傲慢,似乎在說:官老爺駕到,爾等平民百姓,趕緊前來跪拜。
陳小凡哼了一聲道:“你們有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