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生氣歸生氣,你先開好車,好不好。”
“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呢。”
孟彤調笑著,給陳小凡放鬆壓力,“其實兩個人的感情破裂,很難說誰對誰錯。
要不說,一個完美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
從此之後,沒有任何消息最好。
可你們這不同,還都在林州官場上混,你又升遷得這麼快,難免不會引來彆人羨慕嫉妒恨。
而她老公又跌落神壇,進去踩縫紉機了。
這樣一來,落差就更大了。”
“你好像很懂感情似的,”陳小凡翻了翻白眼,歎口氣道:“不過你這次,分析得有幾分道理。
要按照她的想法,我一個農村出來的男生,沒有任何背景,離開她這官小姐,應該混得無比淒慘,才符合她的預期。
但我偏偏越混越好,甚至比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混得更好了。
所以她就受不了了。
她對我的仇恨,說白了是一種嫉妒。
看來,你實操雖然不多,但的確是挺懂感情。”
“這不是懂感情,這是心理學。”
“我是女人,當然更懂的女人的心思。”
“我甩了的人,必須是個渣男。要是對方成為優質男,那不顯得我當初有眼無珠麼?”
“所以,我要不遺餘力,將其從優質男,重新打回渣男。”
“這樣才能顯示我當初,目光如炬,選擇得當。”
孟彤認真分析了起來。
陳小凡哭笑不得道:“那麼,孟大師,我既然惹上這些禍事,該怎樣破解?”
孟彤道:“無解。
像宋大小姐那樣的女人,從小就被寵著,沒人敢於忤逆。
結果你竟然敢跟她對著乾,不按她心目中的劇本走,那必定成為仇敵。
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跟你老婆聯係,提前打好預防針。
萬一她要鬨出什麼事來,讓笑笑不要介意。
說到這裡,我就有些納悶兒了。
說起來你老婆丁笑笑,家境比她更優越才對,但卻沒有宋雲茹那一身官小姐的脾氣,還真是奇怪。”
陳小凡鄭重道:“那是因為,笑笑從小接受爺爺教育。
我妻子那位爺爺,雖然身居高位,但其實生活是非常儉樸的。
無論吃與穿,都跟普通老百姓沒什麼區彆。
我去京城看他,你知道帶的什麼禮物麼?
十五塊錢兩瓶的高粱燒。
沒想到老爺子還特彆高興,是從心底裡的那種高興,當天就拉著我喝了一瓶。
丁家也沒人敢穿金戴銀,生活奢侈。
我老婆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很難培養出官小姐脾氣。”
“你給那樣的大人物,送高粱燒?可真有你的。”
孟彤不可思議地笑道:“那種酒,現在隻是農民工喝吧?
在我們這裡,就算平民百姓人家,要是新上門的女婿,敢送這種酒,恐怕也會被打出來。”
隨即,她幽幽一歎,感慨道:“看來,這就是貴族跟暴發戶的區彆。
丁家到了你老婆這一代,已經算是三代為官。
三代人,可以培養出貴族了。
但宋家,也就是宋思明平步青雲,隻能算是官場暴發戶,他們培養出的女兒,也就成了刁蠻任性的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