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04年的草原秋天,風裡已經帶了點涼意,可乃蠻部的營地卻熱鬨得像個“露天酒吧”——太陽汗正坐在大帳篷裡,摟著兩個美人喝酒,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烤羊腿、馬奶酒,還有從西域搶來的葡萄乾,旁邊幾個大臣圍著他,你一句“大汗英明”,我一句“大汗威武”,把太陽汗哄得暈頭轉向,連東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你們說,那鐵木真小子,真敢來打咱們乃蠻部?”太陽汗喝了一口馬奶酒,打了個酒嗝,眼神迷離地說,“就他那點人,跟咱們乃蠻部比,簡直就是螞蟻撼大樹,不自量力!我看他是活膩了,想過來送死!”
旁邊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大臣,趕緊湊上去,諂媚地說:“大汗說得對!那鐵木真就是個毛頭小子,當年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孤兒,靠著點小聰明,才拉攏了幾個小部落,也敢跟咱們乃蠻部叫板,簡直是笑話!咱們乃蠻部,有十萬大軍,還有最鋒利的武器,最壯的戰馬,隻要大汗一聲令下,就能把乞顏部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讓他們再也不敢來惹咱們!”
“沒錯沒錯!”另一個大臣也附和道,“而且還有劄木合大人在咱們這裡,劄木合大人跟鐵木真從小一起長大,最了解他的套路,隻要有劄木合大人幫忙,咱們肯定能輕鬆打贏乞顏部,到時候,整個草原,就都是咱們乃蠻部的了!”
這話剛落,帳篷門簾被掀開,劄木合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盔甲,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比在劄答蘭部的時候,憔悴了不少——自從上次被鐵木真打敗,投奔乃蠻部之後,他就一直寄人籬下,雖然太陽汗表麵上對他客氣,但實際上,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隻是想利用他了解鐵木真的情況。
劄木合走到帳篷中央,對著太陽汗拱了拱手:“大汗,剛才我在外麵,聽到大臣們說,要跟鐵木真打仗,不知道大汗,有沒有製定好作戰計劃?”
太陽汗放下酒杯,瞥了他一眼,笑著說:“計劃?對付鐵木真那小子,還需要什麼計劃?到時候,我親自帶著十萬大軍,出去跟他打,一揮手,就能把他的人,打得屁滾尿流,還用得著費腦子想計劃?”
劄木合皺了皺眉,說:“大汗,您不能大意!鐵木真雖然年紀不大,但很有謀略,而且他手下的木華黎、博爾術,都是能打能拚的好手,乞顏部的勇士,也都很勇猛,上次我跟塔塔兒部聯合,都被他打敗了,咱們要是不製定好計劃,貿然進攻,肯定會吃虧的!”
“吃虧?”太陽汗哈哈大笑起來,“劄木合,你是不是被鐵木真打怕了?變得這麼膽小?咱們乃蠻部,比乞顏部強大十倍,就算不製定計劃,也能打贏他!我看你就是心裡還惦記著跟鐵木真的兄弟情分,不想跟他打仗,故意在這裡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劄木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他確實恨鐵木真,恨他搶了自己的勢力,恨他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可他也知道,鐵木真的厲害,太陽汗這麼輕敵,肯定會出問題。可他現在寄人籬下,根本沒資格反駁太陽汗,隻能咬著牙,不再說話。
太陽汗見劄木合不說話,以為他被自己說中了,更加得意起來,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說:“行了行了,彆在這裡掃我的興!來人啊,再給我上一碗馬奶酒,再烤兩隻羊腿,今天咱們不醉不歸!至於鐵木真那小子,等他來了,我再收拾他!”
就這樣,太陽汗天天在帳篷裡喝酒享樂,根本不把攻打乞顏部的事放在心上,大臣們也跟著他一起吃喝玩樂,沒人去訓練士兵,沒人去準備武器和糧草,乃蠻部的營地,每天都歌舞升平,看起來根本不是要打仗的樣子,反而像在準備過年。
而另一邊的乞顏部,卻是另一番景象。營地的訓練場上,勇士們都在刻苦地訓練,有的在練騎馬,有的在練射箭,有的在練刀法,大家都揮汗如雨,沒有絲毫懈怠。木華黎拿著一把長槍,正在指導幾個年輕的勇士練槍,時不時糾正他們的動作:“不對不對,握槍的時候,手要穩,發力要準,你這一槍,軟綿綿的,彆說殺敵人了,就連隻羊都刺不死,要是真到了戰場上,肯定會被敵人砍死!”
一個年輕的勇士,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木華黎大人,我知道了,我再練一遍,這次肯定能練好!”說著,他又拿起長槍,認真地練了起來。
博爾術則在旁邊,檢查勇士們的武器,看到一把刀上有缺口,就皺著眉頭說:“這把刀怎麼回事?缺口這麼大,要是真到了戰場上,砍兩下就斷了,怎麼殺敵人?趕緊拿去打磨好,要是明天我再看到這把刀有缺口,你就彆去打仗了,留在營地裡喂馬!”
那把刀的主人,趕緊接過刀,說:“博爾術大人,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打磨,保證明天讓您滿意!”
鐵木真也沒閒著,他騎著馬,在訓練場上巡視,看到勇士們都很認真,心裡很高興。他走到一個練射箭的勇士身邊,拿起一把弓箭,說:“我來試試。”說著,他拉弓搭箭,瞄準了遠處的一個靶子,手一鬆,箭就射了出去,正好射中了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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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勇士們,都紛紛鼓掌:“少爺厲害!”
鐵木真笑了笑,說:“你們也彆羨慕,隻要你們好好練,將來肯定能比我還厲害。記住,咱們這次去攻打乃蠻部,不是為了搶地盤,搶牛羊,而是為了統一草原,讓大家都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不用再擔心被大部落欺負。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練,把本事練好了,才能在戰場上保護自己,保護兄弟,才能打贏乃蠻部!”
“是!少爺!”勇士們齊聲答應,訓練得更加認真了。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攻打乃蠻部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就緒。乞顏部和結盟部落的勇士們,加起來有十二萬人,糧草和武器,也都準備得很充足。這天一早,鐵木真帶著十二萬大軍,騎著馬,拿著武器,浩浩蕩蕩地往乃蠻部的邊境去了。
一路上,大軍的隊伍,長得像一條長龍,馬蹄聲震天動地,連草原上的牛羊,都嚇得往遠處跑。木華黎跟在鐵木真身邊,笑著說:“少爺,您看咱們這大軍,氣勢多足,就算太陽汗有十萬大軍,也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這次咱們肯定能打贏乃蠻部,統一草原!”
鐵木真點了點頭,說:“氣勢足是好事,但咱們也不能輕敵。太陽汗雖然輕敵,但乃蠻部的大軍,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們還有劄木合幫忙,劄木合最了解咱們的套路,說不定會給太陽汗出什麼壞主意。咱們一定要小心,不能掉以輕心。”
博爾術也說:“少爺說得對,咱們一路上,要多派偵察兵,偵察乃蠻部的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設埋伏,要是有埋伏,咱們也好提前準備,彆被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好!”鐵木真答應一聲,立馬讓人多派幾個偵察兵,在前麵偵察乃蠻部的情況,大軍則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往乃蠻部的邊境前進。
走了三天,大軍終於到了乃蠻部的邊境。偵察兵回來稟報:“少爺,乃蠻部的人,根本沒有設埋伏,他們的大軍,都在乃蠻部的營地附近,而且他們的士兵,根本沒有訓練,有的在喝酒,有的在睡覺,有的甚至在營地裡遛狗,看起來根本不知道咱們來了!”
鐵木真聽了,心裡有點驚訝——他沒想到,太陽汗竟然這麼輕敵,連邊境的防備都沒有,大軍也不訓練,看來這次打贏乃蠻部,應該沒問題了。
“好!”鐵木真說,“既然他們沒有防備,那咱們就出其不意,連夜進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木華黎,你帶四萬人,從左邊進攻,攻打乃蠻部的左翼;博爾術,你帶四萬人,從右邊進攻,攻打乃蠻部的右翼;我帶剩下的四萬人,從正麵進攻,攻打乃蠻部的主力;咱們約定,半夜三更,一起發起進攻,聽到我的號角聲,就開始衝鋒!”
“好!”木華黎和博爾術齊聲答應,然後就各自帶著人,悄悄往乃蠻部的左翼和右翼去了。
鐵木真則帶著四萬人,在乃蠻部的營地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埋伏了起來,等待半夜三更的到來。時間一點點過去,草原上的月亮,漸漸升到了天空中央,乃蠻部的營地裡,已經沒有了聲音,隻有幾個巡邏的士兵,在營地裡來回走動,看起來昏昏欲睡,根本沒什麼警惕性。
鐵木真看了看天色,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他拿起號角,深吸一口氣,然後吹響了號角。“嗚——嗚——嗚——”號角聲在草原上回蕩,響亮而急促。
聽到號角聲,木華黎和博爾術,立馬帶著人,從乃蠻部的左翼和右翼,發起了進攻。“殺啊!”勇士們的喊殺聲,瞬間打破了草原的寂靜,乃蠻部的營地裡,一下子就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