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救命啊!有人搶東西!”的喊聲,聲音清脆,還帶著一絲熟悉,正是蘇婉清的聲音!
真金心裡一緊,趕緊拍馬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一邊衝一邊喊:“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東西,不想活了?”
跑了沒幾步,就看到前麵的小巷裡,三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壯漢,正圍著一個姑娘搶東西,那姑娘不是彆人,正是蘇婉清!蘇婉清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布包,臉色蒼白,卻還是倔強地說:“你們彆搶我的東西!這是我給我娘抓的藥,要是被你們搶了,我娘就沒救了!”
為首的壯漢,臉上帶著一道刀疤,一把抓住蘇婉清的手腕,惡狠狠地說:“少廢話!把布包交出來,不然彆怪老子不客氣!你娘的死活,跟老子有什麼關係?老子隻想要錢!”
蘇婉清疼得皺起眉頭,卻還是不肯鬆手:“我不給!這不是錢,是藥!你們要是敢搶我的藥,我就去報官!”
“報官?”刀疤臉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報官也沒人管!老子告訴你們,這一片都是老子的地盤,搶你的東西是給你麵子,再敢反抗,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
說著,刀疤臉就想強行把布包從蘇婉清手裡奪過來。就在這時,真金騎著馬衝了過來,大喊一聲:“住手!”
刀疤臉回頭一看,看到真金穿著錦袍,騎著千裡馬,身邊還跟著幾個侍衛,知道來者不善,可他仗著自己人多,還是硬著頭皮說:“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趕緊滾,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
真金翻身下馬,走到蘇婉清身邊,把她護在身後,冷冷地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劫民女,還這麼囂張,你們真是活膩了!我是皇太子真金,你們說,我管不管得了你們的閒事?”
“皇太子?”刀疤臉和另外兩個壯漢都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們雖然是地痞流氓,卻也聽說過皇太子真金的名字,知道皇太子不僅英勇善戰,還特彆體恤老百姓,要是被皇太子抓住了,肯定沒好下場!
刀疤臉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說:“你……你彆騙人了!皇太子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你肯定是冒充的!”
“冒充的?”真金冷笑一聲,對著身邊的侍衛說,“把我的令牌拿出來,讓他們看看,我是不是冒充的!”
侍衛趕緊拿出真金的皇太子令牌,遞給刀疤臉。刀疤臉接過令牌,看到上麵刻著“皇太子之印”四個大字,還蓋著鮮紅的印章,知道眼前的人真的是皇太子,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另外兩個壯漢也趕緊跟著跪下,不停地磕頭:“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我們不是故意要搶這位姑娘的東西的,是我們一時糊塗,求殿下饒我們一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真金看著他們,冷冷地說:“一時糊塗?你們搶的是這位姑娘給她娘抓的藥,要是藥被你們搶了,她娘就沒救了,你們這是在害人性命,可不是一時糊塗!”
蘇婉清走到真金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殿下,算了吧,他們也沒搶到我的藥,要是把他們抓起來了,他們的家人說不定也會著急的,求您饒了他們吧!”
真金愣了一下,沒想到蘇婉清竟然會為他們求情,換做彆人,早就恨不得把這些地痞流氓千刀萬剮了,可蘇婉清卻這麼善良,還想著他們的家人。
真金心裡更欣賞蘇婉清了,他點了點頭,說:“既然蘇姑娘為你們求情,那我就饒了你們這一次!但你們要記住,以後不準再搶劫民女,不準再欺負老百姓,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作惡,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直接把你們關進大牢,聽明白了嗎?”
刀疤臉和另外兩個壯漢趕緊點頭,說:“聽明白了!聽明白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欺負老百姓了!謝謝太子殿下饒命,謝謝這位姑娘求情!”
說完,刀疤臉和另外兩個壯漢趕緊爬起來,一溜煙就跑了,生怕真金反悔。
真金看著蘇婉清,關心地說:“蘇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蘇婉清搖了搖頭,說:“謝謝殿下關心,我沒事,就是手腕有點疼,不礙事的。要是殿下沒來,我的藥就被他們搶了,我娘就沒救了,真是太謝謝殿下了!”
真金看了看蘇婉清的手腕,上麵有一道紅紅的印子,顯然是被刀疤臉抓的,心裡很是心疼,說:“你的手腕都紅了,還說不礙事?走,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館,讓大夫給你看看,再拿點藥膏擦擦,不然會腫起來的。”
蘇婉清猶豫了一下,說:“殿下,不用了,我還要去給我娘送藥呢,我娘還等著我回去呢!”
“送藥不急,先把你的手腕處理好再說!”真金不由分說,拉著蘇婉清的手腕,就往附近的醫館走。蘇婉清的手腕被真金拉著,感覺暖暖的,臉上一下子就紅了,心跳也加快了,卻不敢掙脫,隻能乖乖地跟著真金走。
到了醫館,大夫給蘇婉清的手腕檢查了一下,說隻是有點軟組織挫傷,沒什麼大礙,拿點藥膏擦擦,過幾天就好了。真金讓大夫拿了最好的藥膏,還親自給蘇婉清的手腕上了藥,動作輕輕的,生怕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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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清看著真金認真的樣子,心裡暖暖的,小聲說:“殿下,謝謝您,您真是個好人!”
真金笑了笑,說:“不用謝,保護老百姓是我的責任,再說,你之前還送我點心呢,我幫你也是應該的。對了,你娘怎麼了?得了什麼病,需要你這麼著急去送藥?”
蘇婉清歎了口氣,說:“我娘去年因為我爹去世,傷心過度,就得了咳嗽的病,一直沒好,最近天氣熱,咳嗽得更厲害了,我今天特意去城裡的藥鋪,給我娘抓了點藥,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搶劫的。”
真金心裡很是同情,說:“那你娘現在怎麼樣了?家裡還有其他人照顧她嗎?”
蘇婉清說:“我娘現在在家躺著,家裡就我和我娘兩個人,沒有其他人照顧她,我每天除了照顧我娘,還要去田裡種地,才能勉強維持生計。”
真金聽了,心裡更不是滋味,蘇婉清這麼小的年紀,不僅要失去父親,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還要種地維持生計,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想了想,說:“蘇姑娘,你家裡這麼困難,怎麼不跟我說呢?我可以幫你啊!我讓人給你送點糧食和銀子,再派個大夫去給你娘看看,好好治療一下,說不定你娘的病就能好了。”
蘇婉清趕緊搖了搖頭,說:“殿下,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我爹常說,做人要靠自己,不能隨便接受彆人的幫助,要是我接受了您的糧食和銀子,我爹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的。我自己能照顧好我娘,能種好地,不用麻煩殿下。”
真金沒想到蘇婉清這麼有誌氣,心裡更欣賞她了,她不僅善良,還這麼堅強,這麼有誌氣,跟那些嬌生慣養的勳貴小姐,簡直是天差地彆。
他點了點頭,說:“好,我尊重你的意思,不勉強你。但要是以後你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隻要我能幫到你,我一定幫你!”
蘇婉清點了點頭,說:“謝謝殿下,我記住了!殿下,時間不早了,我該給我娘送藥了,我就不打擾殿下了,殿下再見!”
“等等!”真金叫住她,從懷裡拿出一個玉佩,遞給蘇婉清,“這個玉佩你拿著,要是以後你遇到什麼困難,或者想找我,就拿著這個玉佩,去東宮找侍衛,他們會帶你見我的。”
蘇婉清猶豫了一下,說:“殿下,這個玉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不貴重,就是一個普通的玉佩,你拿著吧!”真金把玉佩塞到蘇婉清手裡,“就當是我謝謝你之前送我的點心,好不好?”
蘇婉清看著手裡的玉佩,又看了看真金,知道要是再推辭,就顯得太不識抬舉了,隻能點了點頭,說:“那好吧,謝謝殿下,我會好好保管這個玉佩的!殿下再見!”
說完,蘇婉清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就往家裡走,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真金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紅暈。
真金看著蘇婉清的背影,心裡暗暗想著:“蘇婉清,不管你出身如何,我都喜歡你,我一定要娶你做太子妃,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不會放棄!”
從那天起,真金就經常借口“去城外巡查農田”,偷偷去蘇婉清家附近,有時候會幫蘇婉清種地,有時候會陪蘇婉清的母親聊天,有時候會給蘇婉清帶點宮裡的點心和水果。蘇婉清的母親,看真金不僅身份高貴,還這麼體貼,這麼照顧她們母女,心裡很是喜歡,也看出了真金和蘇婉清之間的情意,心裡暗暗想著,要是女兒能嫁給真金,就太好了。
蘇婉清和真金相處的時間久了,感情也越來越深,蘇婉清喜歡真金的英勇、善良和體貼,真金喜歡蘇婉清的溫柔、堅強和有誌氣。兩人經常一起在田裡散步,一起聊天,一起看夕陽,日子過得很是甜蜜。
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已經被伯顏的人發現了。伯顏的一個手下,看到真金經常去城外的一個小村莊,還跟一個出身低微的姑娘走得很近,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伯顏。
伯顏聽了,氣得渾身發抖,他沒想到,真金不僅不跟勳貴出身的姑娘接觸,竟然還跟一個出身低微的小丫頭片子搞在一起,這要是讓真金娶了那個小丫頭片子做太子妃,他們蒙古勳貴的顏麵就徹底沒了!
伯顏立刻把幾個蒙古勳貴大臣叫到自己家裡,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脫脫聽了,說:“太師,這可不行!皇太子殿下怎麼能跟一個出身低微的小丫頭片子搞在一起?要是讓他們繼續下去,皇太子殿下肯定會娶那個小丫頭片子做太子妃,到時候咱們蒙古勳貴就徹底沒麵子了!咱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
帖木兒也說:“是啊太師!咱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陛下,讓陛下知道皇太子殿下跟一個出身低微的姑娘走得很近,讓陛下勸皇太子殿下跟那個姑娘斷絕來往,再讓陛下強行給皇太子殿下指婚,讓皇太子殿下娶一個勳貴出身的姑娘做太子妃!”
伯顏點了點頭,說:“好!就這麼辦!咱們現在就去皇宮,把這件事告訴陛下,讓陛下給咱們做主!一定要讓皇太子殿下跟那個小丫頭片子斷絕來往,娶一個勳貴出身的姑娘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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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伯顏帶領幾個蒙古勳貴大臣,浩浩蕩蕩地往皇宮裡走,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阻止真金和蘇婉清,不能讓那個出身低微的小丫頭片子,毀了他們蒙古勳貴的顏麵!
此時的皇宮裡,忽必烈正在跟木華黎商量明年修建水利設施的事,突然聽到侍衛說:“陛下,伯顏太師和幾位勳貴大臣,有要事求見,說事情緊急!”
忽必烈皺了皺眉頭,說:“伯顏他們又來乾什麼?讓他們進來!”
伯顏和幾個勳貴大臣,快步走進大殿,躬身行禮:“臣參見陛下!”
忽必烈說:“免禮!你們找朕有什麼要事?這麼著急?”
伯顏抬起頭,臉色凝重地說:“陛下,臣有一件大事要告訴您,這件事關係到皇太子殿下的名聲,關係到咱們大元王朝的顏麵,關係到蒙古勳貴的利益,臣必須跟您說!”
忽必烈心裡咯噔一下,說:“什麼事?你趕緊說!”
伯顏說:“陛下,皇太子殿下最近,經常借口‘去城外巡查農田’,偷偷去城外的一個小村莊,跟一個出身低微的姑娘走得很近!那個姑娘,是雲南一個小官的女兒,她父親去年在叛亂中死了,家裡隻有她和她生病的母親,出身非常低微!皇太子殿下不僅經常去看她,還幫她種地,陪她聊天,兩人的情意已經很深了,看樣子,皇太子殿下是想娶那個姑娘做太子妃!”
“什麼?!”忽必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真金竟然跟一個出身低微的姑娘走得很近?還想娶她做太子妃?這是真的嗎?你沒騙朕?”
伯顏趕緊說:“陛下,臣怎麼敢騙您?臣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那個姑娘叫蘇婉清,確實是雲南一個小官的女兒,出身低微!皇太子殿下最近天天都去看她,宮裡的很多侍衛都知道這件事,陛下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調查!”
其他勳貴大臣也紛紛附和:“是啊陛下,太師說得對!皇太子殿下確實跟那個叫蘇婉清的姑娘走得很近,還想娶她做太子妃!陛下,您可不能同意啊!那個姑娘出身低微,根本配不上皇太子殿下,要是讓她做了太子妃,不僅會被天下人笑話,還會讓蒙古勳貴寒心,不利於王朝的穩定啊!”
忽必烈皺緊了眉頭,心裡很是生氣,他沒想到,真金竟然敢背著他,跟一個出身低微的姑娘搞在一起,還想娶她做太子妃!他雖然支持真金“出身不重要,關鍵是合心意”,可也沒想到真金會找一個出身這麼低微的姑娘,這要是傳出去,確實會影響真金的名聲,影響大元王朝的顏麵,還會得罪蒙古勳貴,不利於王朝的穩定。
木華黎站在一旁,看忽必烈很生氣,趕緊說:“陛下,您先彆生氣!伯顏太師他們說的,隻是一麵之詞,說不定有誤會呢?不如咱們先派人去調查一下,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咱們再跟皇太子殿下好好談談,讓皇太子殿下慎重考慮,好不好?”
忽必烈點了點頭,說:“好!木華黎,你立刻派人去城外的那個小村莊調查,看看真金是不是真的跟那個叫蘇婉清的姑娘走得很近,是不是真的想娶她做太子妃,調查清楚後,立刻向朕彙報!”
“臣遵旨!”木華黎躬身應下,轉身就去安排了。
伯顏說:“陛下,就算有誤會,皇太子殿下經常去城外跟一個出身低微的姑娘見麵,也不太好啊!要是傳出去,會影響皇太子殿下的名聲的!陛下,您還是趕緊讓皇太子殿下跟那個姑娘斷絕來往,再給皇太子殿下指婚,讓皇太子殿下娶一個勳貴出身的姑娘做太子妃,這樣才能保住皇太子殿下的名聲,保住咱們大元王朝的顏麵,保住蒙古勳貴的利益啊!”
忽必烈說:“朕知道了!等調查清楚了,朕會跟真金好好談談的!你們先退下吧,有消息了,朕會通知你們的!”
伯顏和幾個勳貴大臣,雖然還想再勸,可看到忽必烈的臉色不好,隻能躬身應下:“臣等遵旨!”
說完,伯顏和幾個勳貴大臣,轉身就走了。走出大殿後,伯顏小聲對幾個勳貴大臣說:“你們放心,不管調查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會讓那個小丫頭片子,嫁給皇太子殿下做太子妃的!一定要讓皇太子殿下娶一個勳貴出身的姑娘!”
幾個勳貴大臣都紛紛點頭,說:“好!太師,我們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