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鋒蹲下身,不顧汙穢,用劍尖小心挑起一塊僵屍手臂斷裂處、包裹在最核心的一小截扭曲發黑的粗大骨片。骨片內部,竟隱約透出極其細微、斷斷續續的墨綠色詭異紋路,如同某種刻蝕上去的咒文。“屍骸汙染強行催生必有源頭!”他聲音冰冷如鑿冰,“否則此等邪物絕不止一頭!若不根除..”未儘之言讓在場的空氣瞬間凍結。
炎風猛地吐出一口帶著血腥的唾沫,狠狠抹去嘴角汙跡:“操!老子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他重重一杵長戟,金屬與凍土發出刺耳撞擊聲。
雪狼戰士們眼中殘餘的慶幸也瞬間被恐懼和憤怒取代。這並非終結,隻是揭開了更大災難的一角。冰牙聲音發緊:“大人!我們必須找到源頭!若雪原被這種邪物徹底汙染….”
淩宇已緩緩調勻幾絲氣息,重新站直身軀。他看著穆青鋒手中那截詭異骨片,再望向巨屍來時的方向——那片更深、更寒冷、仿佛連光線都能凍結吞噬的冰穀深處。
冰冷的空氣如同實質的刀刃,切割著裸露的皮膚。雪原的寒風在冰穀入口處嗚咽,卷起細碎的雪沫。淩宇站在隊伍最前方,深邃的目光穿透彌漫的寒氣,望向僵屍湧來的方向——那片更幽深、更寒冷的冰穀腹地。他深知,僵屍源頭一日不除,雪原便一日不得安寧,甚至可能蔓延至更廣闊的世界。此事,刻不容緩。
“穆兄,炎風,冰牙。”淩宇的聲音沉穩有力,打破了壓抑的寂靜。他轉過身,看向身旁的夥伴們。穆青鋒一身銀甲,雖染血汙,眼神依舊銳利如鷹;炎風扛著他那標誌性的沉重長戟,火紅的頭發在寒風中依日張揚;冰牙則代表著一眾雪狼戰士,他們大多帶傷,有的手臂纏著染血的繃帶,有的步履微跛,但每一雙眼睛裡都燃燒著複仇的火焰和守護家園的堅定意誌。
“僵屍源頭必須找到,必須摧毀。”淩宇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前方凶險未知,但我等彆無選擇。”
“淩宇兄弟,你說怎麼乾,我們就怎麼乾!”炎風第一個響應,長戟重重頓在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這些鬼東西,老子要把它們的老巢都掀了!”
穆青鋒微微頷首,銀甲騎士們沉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用行動表達了決心。冰牙上前一步,代表雪狼戰士們沉聲道:“雪原是我們的家,這些怪物殺了我們的族人,毀了我們的家園。複仇,守護,我們義不容辭!縱使身負重傷,爬也要爬過去!”
看著一張張疲憊卻堅毅的麵孔,淩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好!收拾行裝,帶上所有能用的物資,特彆是傷藥和火種。我們即刻出發!”
沒有過多的儀式,隻有沉默而高效的準備。雪狼戰士們互相攙扶著,將簡陋的帳篷、剩餘的肉乾、珍貴的療傷草藥以及特製的、能在極寒中燃燒的油脂火把塞進行囊。淩宇仔細檢查了自己的佩劍,確認體內因連番大戰而消耗的真氣正在緩慢恢複,雖然遠未到巔峰,但足以支撐他繼續戰鬥。
很快,一支由淩宇、穆青鋒及其銀甲騎士、炎風、冰牙和數十名帶傷的雪狼戰士組成的隊伍,踏上了征程。他們沿著僵屍大軍留下的、混雜著汙血和碎冰的混亂痕跡,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那片籠罩在更濃重寒意與神秘之中的冰穀深處。
寒風在狹窄的冰壁間穿梭,發出鬼哭般的尖嘯。每一步踏在堅冰上,都發出清脆的回響,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未知的危險如同潛伏在陰影中的巨獸,正等待著這群不屈的闖入者。淩宇走在最前,心神高度集中,感知力如同無形的觸手,向四周蔓延開去。
隨著隊伍不斷深入冰穀,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呼出的氣息瞬間凝結成白霜,附著在眉毛和胡須上。兩側原本晶瑩剔透的冰壁,開始呈現出令人不安的變化。
光滑的冰麵上,不知何時蔓延開一道道扭曲的黑色紋路。它們如同活物般蜿蜓爬行,又像是被某種極其汙穢的力量侵蝕、灼燒後留下的疤痕。這些紋路並非靜止,細看之下,仿佛在極其緩慢地蠕動、擴散,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邪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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