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秦大壯,我們公社裡做過多少次文化宣傳,多少次政策演講了,你怎麼一點都記不住?”
“咱們現在是新時代,新社會,不講那些個封建迷信的東西。”
“一旦被抓住,是要受到嚴懲的。”
“你現在可倒好,張口閉口克誰克誰的,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胡說八道?”
“還不趕緊給公安同誌道歉!”
這公社來的領導知道,想讓易家和鬆口,就必須要讓他出這口氣。
否則,人家死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他們也沒辦法。
可這秦大壯要是被抓到京城那邊蹲看守所,那事情就真的可大可小了,就看麵前這年輕人想怎麼樣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狀況,他們以後都沒好果子吃。
上麵追究下來,那就是他們公社宣傳不力,思想教育做得不到位。
到時候,他們這些公社的領導一個都跑不了,都得受到責罰。
如果麵前這位年輕人想把事情鬨大,那就更慘了,他們後續能不能保住這個位置都不一定。
所以,這些公社裡的工作人員,還有領導乾部們,一個個的都過來求情了。
“公安同誌,這家夥確實不是個東西。”
“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他犯了過錯,好歹要給次改正的機會吧?”
“要是直接就把他帶到京城去蹲笆籬子,這處罰確實是到位了,可這好好一個人也跟著完蛋了。”
“你看看,他還是一家人的壯勞力主心骨呢,這要是被抓了,他們家以後還怎麼活呀?他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父母要養。”
“到時候,他們一家老弱婦孺的,這日子就沒法過了呀。”
“你看看,能不能發發善心,就饒過他這一次。以後我們一定會多加教育,絕對不會讓他再犯同樣的錯誤!”
這公社領導看起來是為秦大壯求情,實則也是在為自己求情啊。
易家和冷笑一聲:
“這位領導,不知道如何稱呼?”
公社的領導頓時就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我姓柯,叫柯玉北,是這邊北河公社的書記。”
“這位公安同誌,不知道您如何稱呼啊?”
易家和隻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我叫易家和,在市局工作,這位是我的妻子白玲,市局刑偵科科長。”
“這次過來是想要讓我的親戚,我妻子的表妹到城裡給我們家幫幫忙的。”
“結果,一上來就聽到有人這樣汙蔑她的名聲。用封建思想殘餘來禍害一位黃花大閨女,書記同誌,您覺得這合適嗎?”
柯書記聽到兩人的身份,頓時就知道,這二人果然都不簡單,都是市局的人,天然就比他們有著高一截的影響力。
關鍵是,易家和的名聲他還真的聽說過。
因為之前易家和立了幾次大功,在京城範圍內都是做出了通報表揚的。
主要是拿他來樹立一個先進工作者的範例,與此同時,推廣全民對敵特的防控。
此時,柯玉北已經想起來了,他立刻就說道:
“哎呦,原來是小易公安,您的事跡可是經過上級宣傳的,真是久仰大名啊!沒想到,您今天還來我們這邊了。”
“具體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這秦大壯確實做得不合適,讓人感到氣憤。但同時,這也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啊,真是非常抱歉,很慚愧!”
“不過,秦大壯畢竟是我們公社的人,小易公安,您能不能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給我們公社一個教育他的機會?”
“您放心,該給他的懲罰一點都不會少,與此同時,我們也會加強農村的思想教育工作。”
“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在秦家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