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忡忡的耶律大石剛剛出了皇宮,迎麵碰上正要進宮的蕭不吝。
“見過南院大王!”
蕭不吝急忙讓到一旁,對著耶律大石行禮道。
他實在是不願意遇到耶律大石。
因為對方每次都會對自己不屑一顧,甚至怒目相向……
“嗯!”
耶律大石冷哼一聲,向前走了兩步。
似乎想起什麼,突然回頭道:
“中原的那個漢商可曾離開?”
“南院大王說的可是秦檜?
此人尚未離開,依舊在我大遼和中原之間來回做生意……”
蕭不吝先是一愣,沒想到南院大王竟然會跟自己說話。
他急忙一躬身回複道。
耶律大石歎氣道:
“若是有可能,讓他儘可能多的弄些兵器吧!
等到開春,我們和金狗必定有數場大的血戰!”
“下官定當儘力而為……”
蕭不吝才不管戰場的廝殺。
他心裡盤算的是能從這樁生意裡麵得到多少好處。
畢竟他是文官,不會親自上戰場。
耶律大石似乎猜透了對方的心思。
他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眼裡的濃濃警告不言而喻。
最後還是沒說一句話,歎氣一聲離開了。
朝堂上下官員已經糜爛如此了,他根本無力為天。
蕭不吝直到耶律大石沒了身影,才直起身子向宮殿而去。
…………
金遼兩國,因為朱貴的介入,而互相磨刀霍霍的時候。
中原傳統的春節已經過完了。
剛剛過完年,朝堂上積壓了的一些奏折也需要處理了。
再加上陛下朱貴準備北巡,所以這幾天的朝議都持續很長時間。
“眾卿可還有本奏?”
朱貴端起案前越窯青瓷盞,溫熱的茶水潤過喉間,目光掃過階下諸臣。
他身著玄色繡五爪金龍的常服,腰間玉帶扣著羊脂白玉,
眉峰微蹙時,倒比平日多了幾分帝王的威嚴。
“回稟陛下,臣有本奏……”
吏部尚書張叔夜出列,白須隨躬身動作輕顫。
這位肱骨老臣如今雖鬢發染霜,脊背仍挺得筆直:
“自陛下定鼎以來,乾國海晏河清,倉廩實而知禮節。
然去歲冬,因北部天氣寒冷,使得我河北邊遠幾座城池遭受了寒災。
根據地方官員來報!
河北因為雪災倒塌房舍近千間。
因此受難百姓兩萬餘人……”
“這麼大的雪災?”
龍椅上的朱貴手中茶盞“當啷”擱在案上,龍顏動容,急切問道:
“可有百姓傷亡?
立即傳令吏部和戶部聯合救災。
務必將災難減少到最低……”
聽了朱貴急切的話語,張叔夜再次躬身道:
“陛下愛民如子,老臣替百姓謝過陛下隆恩。
雪災發生之時,當地官府已經積極救治。
雖有幾例人員傷亡,但官府已經最大限度的撫恤。”
朱貴微微一點頭道:
“朕正好要北巡;
這次可到受災處視察,以來安撫民心!
另外天氣寒冷,受災百姓的禦寒棉衣棉被、以及糧食要準備充足。
官府若是一時籌備不齊,可從北方的盧俊義幾人所部籌調軍糧。”
張叔夜再次躬身道:
“臣領命……”
朱貴環視一眼群臣,又開口說道:
“既然提到了北方;
徐寧和張清可有消息傳來?
將士們在北方可還適應?”
“回稟陛下……”
朱貴的聲音剛剛落下,軍師黃文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