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呂布鎖定到這一箭讓李克拉腦海開始跑走馬燈中間也不過兩三秒的的時間,在原地動彈不得的李克拉隻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減速,但是那支箭仍然在威脅他的生命,生死一瞬,間不容發。
李克拉身旁的龍人將李克拉狠狠撞開,就這麼一瞬,箭支沒有任何阻力的穿過李克拉的肩膀,插到他身後的地上,全部沒入土地。
呂布雀舌弓隻來得及發這麼一支箭,解決了曹性的項羽為了不讓呂布再傷及無辜,長槍快速突刺,將呂布重新拉入戰局。
那支鐵箭的穿透力之強,讓李克拉短時間都沒有感到痛苦,還有閒心去看看箭支在地麵留下的小洞,直到傷口溢出血,鑽心的疼痛襲來,旁邊的子弟兵急忙拿來傷藥給他止血。
子弟兵們看到李克拉並無大礙,目光又重新投回主戰場。還是像之前一樣,每一次拚殺招式,周圍的大地就會輕輕顫動一下。
“嗬”霸王仍有餘力,嘴上不饒人,雖是不屑的輕嗬,洪亮的聲音卻傳遍戰場:“飛將,拿出真本事吧,在這麼打,不出十個來回,我必擒你。”
“啊,霸王。”呂布的聲音仍然是那麼的憤怒,隱隱帶著癲狂:“還是那麼的驕傲,不愧是能獨自一人鎮壓江東省江河湖海的存在,現在還有餘裕來管我的事。還記得二十年前中樞做實力標準,也就你我可以抽出空來去給他們展示一番,沒想到再次交手竟是生死搏殺。”
“生死搏殺?”霸王不屑:“我說過要擒下你。”
“是啊,你又變強了,還是那麼的高不可攀。”說罷,呂布長戟一掃,霸王撥馬回轉,兩人拉開一節距離。隨後,一股紅色的煙霧從他的身後冒出,整個戰場瞬間被讓人窒息的血腥氣籠罩,那血霧逐漸在呂布身後凝聚成型,呈現出一個八臂怪物的形象。呂布的聲音也不複癲狂:“他們給我展示了真正的力量所在,小心了霸王,我比當年也強了不止一籌。”
“你...”霸王皺眉,打量了一會兒呂布身後的修羅:“不對,不是他們,你...”霸王欲言又止,但是搖搖頭,隨後被太陽照耀的天空突然變黑,有心之人抬頭看去,發現不是太陽被遮住,而是“金眸”變成了金色中嵌套黑色的“黑眸”!
一個與項羽基本一模一樣的黑色靈體在他的背後升起,這個“黑霸王”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他的眼中那抹引人注意的金色。手持霸王槍,睥睨天下。
“嘶”也不知道是被上藥的疼,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李克拉此時猛吸一口涼氣,顫顫巍巍的指著遠處的兩尊,問身邊的子弟兵:“同誌,這是什麼情況?”
李克拉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已經完全變形,而旁邊的子弟兵也好不到哪去:“同誌,咱倆應該是同一批過來的。我們...”
旁邊的子弟兵欲言又止,李克拉了然,保密條例,人家隻能說到自己是個新人,其他的哪怕知道也不能給他這麼個外人說。
正說著,兩尊靈體又戰到一處,這次的動靜更大,霸王的每一次攻擊都會有閃電劈下,而且,他的長槍之上還有金色的火焰跳動,呂布的血霧一旦粘上,就會被燒穿一大片。
而呂布的修羅則是將血霧附在長戟上,每次揮動都會帶動大片的血霧,無孔不入的血霧妄圖鑽入黑色霸王的體內,同時它們還會化作尖刺,時不時攻擊霸王的要害,讓他分心。
戰鬥許久,兩人還是你來我往,難分勝負。這時李克拉聽到一聲歎息,隨後一句河東方言味道十足的低語:“唉,這次,又要讓他跑了。”
一個中年人,風度翩翩,卻又土裡土氣的出現在李克拉身邊。李克拉隻來得及打量他兩眼,戰場中心的局勢就又發生了變化。
“果然!”霸王的聲音冷冽,但是這次帶了些許憤怒:“你可不光是投靠了邪神,還成了他們的載體?!何其愚蠢!”
“嘻,霸王,今日我先行一步,我等在黃金草原恭候您的大駕。”說著,呂布抄起雀舌弓,一箭射向霸王,血氣彌漫,隨著這一箭射出,整個戰場都被遮蔽,霸王揮槍擋下,呂布連同他的坐騎趁著這短暫的功夫化作血霧,緩緩消散。
“嗤,鬼蜮伎倆。”黑霸王回到項羽體內,戰場重見天日。項羽看向北方,喃喃自語:“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捉迷藏,等著關將軍忙完黃河的事,讓這專鎮邪祟的老朋友去抄你老巢。”
他打馬走到當時偷襲他的那支箭矢旁邊,長槍探出,穩穩地把那支箭挑起,然後端在槍尖。
一支完全由血肉做成的造物,尖端還在不停的蠕動。也不知是惡心,還是在想其他事,霸王的眉頭微皺,隨後驅使烏騅返回陣地,剛剛好在李克拉身邊停住,將槍尖上的那坨丟到那中年人麵前:“見過寇經略,這是剛剛偷襲我的箭矢,你參詳參詳。”
那寇經略隻是瞥了一眼:“我到這裡來,正是為了這事,項將軍,您的這次任務是驅逐呂布,不是和他對壘。中樞也才剛剛摸清他的底,您這麼貿貿然上陣,如果出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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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到一半,那邪神就迫不及待的現身,不是什麼能沉住氣的,淨靠些鬼蜮伎倆,難成大患。”說著項羽翻身下馬,走到寇經略身前:“和我說說它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