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拉誌得意滿,事業家庭都有長足進展的時候,他忽略了一個問題,曾經在溝通頻道吵吵嚷嚷的好兄弟崔劍鷹消失了,同時去南線協助進攻的好兄弟李高明也下落不明。
這兩位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開拓部門的重要乾部,李承乾更是河東開拓局的副局長。邪教徒作祟的時候,他跟著主力部隊,為進攻提供情報。
但是在戰局陷入僵持的時候,他悄然從戰場上離開。當然,這種悄然是針對李克拉的消息渠道。
同時在北線,崔劍鷹一反常態不再吵嚷,溝通板塊進入了往常的狀態,都是各種情報的交互和資源的交接。
因為全國各地的開拓局乾部們都已經從地方離開,陸陸續續通過各種交通工具進入了燕京。那些特殊拓荒者的問詢可能要到明年開始,但是開拓局的事務從今年的年中就已經開始了。
崔劍鷹和李承乾在太極殿之前才見到彼此,兩人握過手之後,崔劍鷹掏出一包香煙:“找個地方?”
“我不抽煙,但是...走吧,跟我來。”
兩人在某處長廊的樹蔭之下,崔劍鷹點燃手中的細長,兩人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的情緒,異口同聲發出感慨:“愁啊。”
“據說江東的幾個同誌被罵得狗血淋頭,工作不到位,情報缺失。接下來應該就是撤職處分了。”
“你的消息還是一如既往的靈通。”崔劍鷹擰著眉頭:“那他們負責的領地?”
“應該是交接給其他人接手了,很可能是中樞直接派人。”
“狄老說這次突然的問詢是因為呂梁的事情?”
“是一個誘因,距離上次大典已經過去幾年了,各個方麵的信息都需要更新,大蒙應該在明年或者後年來這裡。”
“嘖,咱們現在自身難保,考慮人家優等生做什麼。”
“這次的陣勢很大。”李承乾的語氣憂愁,崔劍鷹的手腕顫抖。
“因為某些大事將至,所有中樞的柱石們會以各種方式參加,是這麼多年來他們第一次聚到一起參與這種問詢會。”
李承乾每說一句,崔劍鷹的手就不受控製的抖動一下,煙灰彈了一地。
“我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曹代表去雲州參觀的時候,我,我感覺還好。”如果崔乾事聲音不抖的話,確實像真的。
最後他掐滅香煙,語氣頹然:“我就幫忙看著那個自閉症的領地,他怎麼就雄起了?而且還帶我的麻煩。我也是個領主啊。”
李承乾也無奈搖頭,而且現在正值河東拓荒者出事的時候,河東的事情就被放到了最後。所以兩個人才有空來這連廊下發愁。
“我聽大蒙說過,當時是你們兩人一起麵對的問詢,有什麼經驗可以和我說說?”
李承乾苦笑:“你真的要聽?”
“說說看。”聽到有門道,崔劍鷹眼睛稍微亮了那麼一下。
“我從降臨以來的頭三年就在這裡學習,許多柱石們都被我當做長輩,我自然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嘖,二代。”
“是你要聽的啊。”
“聽天由命咯。”崔劍鷹隻感覺前途灰暗,好在他丟了乾事之後,還有自家兒子可以給自己養老。自家的好大兒應該不會嫌棄自己,是吧。
“隻希望前麵各省的表現不要太拉垮,他們讓柱石們攢足了怒火對著咱們發泄可就大大不妙了。”
“你李高明還有擔憂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一個年輕人站在長廊的儘頭,帶著戲謔走近。
“劉據,你也回來了?”
“就能你回來?”
“我現在涵養好,從我眼前消失。”
“怎麼,還想繼續動手?你們河東捅了那麼大的簍子,你作為河東開拓局的實權負責人,現在看起來很悠閒。”那個年輕人就是調侃了兩句,看著李承乾舉起拳頭,他很識趣的離開了。
李承乾對著崔劍鷹介紹:“劉據,戾太子,我輩楷模。”
“你最好當著李代表的麵這麼說。”崔劍鷹小聲bb,隨後不解:“怎麼看你們關係不太好?”
“同一個時間段降臨的,誰都不服誰。那幾年私下搞競爭,把關係處得不是很融洽。”
“我還以為是英雄惜英雄呢。”
“那就想多了,現在柱石們也是因為大勢聚在一起,他們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多著呢,但是從來不會擺在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