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赤縣的牽扯很深,學院這邊的邀請...”弧竺搖頭:“我不想給赤縣一些我難以控製的錯覺,在地中海...在大馬士革遇到了瀟虞領主之後,我這裡的情況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地中海與孔仲禮彙合則是讓我們完全成為了赤縣的第六支隊伍。”
弧竺本就是學院邀請的客人,這次盛會學院本就是挑釁的一方,所以發出的邀請函有限,基本上都是各路的大人物來做個見證。
弧竺很自然的跟在赫斯身後深入了這座教堂。梵蒂岡這一片地區都是圍繞著大教堂來的,這裡有著無數的信眾,眾多的人數全部進入主殿之中顯然不可能。
所以大多數人都在聖經廣場上聆聽著泉水流經經過特殊設計的文字發出的叮咚輕響,如同唱詩班當中聲音最動聽的修女在吟誦。信眾們從心靈到靈魂都得到了淨化。
“巧妙的應用,新月大教堂的真主像也是如此,他們將經書雕刻成書頁,清風拂過之後也有如此的效果。”
“沒進去吧。”赫斯理所當然的問道。
弧竺肯定:“沒有,雖然是對外開放的,但是隻開放了廣場和偏殿。而且大馬士革主要集中了世俗的勢力,真正的新月聖地我可沒有去過呢。”
兩人因為學院和李克拉的原因,關係不斷拉近,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雖然赫斯的學院隊伍旁邊有著牧師和修女的陪同,甚至在遠處還有幾個鐵罐頭墜著。但是他依舊像是一個輕車熟路的導遊一樣,給弧竺介紹著大教堂的一切。
“你看周邊的那幾個牧師,當你說到新月教堂的時候臉色都變了。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還是少提異種信仰為妙。”
弧竺點頭認可,也就是這些十字教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們隻是對弧竺提到新月教不滿,當知道這個包裹嚴實的是死靈之後,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在連接正殿和廣場之間有一大片的連廊,也帶著信眾們通向其他功能的殿堂。而這些錯綜的連廊之中有著幾個閒適的小花園,其間點綴著一些金燦燦的花朵。
“光晶花,據說聖殿騎士在得到天主的賜福之前都要服下這些被光晶沾染過深的花朵所製成的汁液來提升自己對於光元素的親和力。
它們可不光是看著好看,功效也強大。就我所知,提升生物對於元素親和力的事物很有限,而且都是限製級的資源。而這裡,從花園到光晶山後山,都是。”
“光之國。”弧竺想到了一路上李克拉給孩子們講的故事中的一個,聲音的語調之中帶著彆人聽不出來的調侃。
“還真是。”
這是弧竺第二次路過這裡,有了赫斯更加詳儘的介紹,他的感觸也多了不少。而出乎弧竺意料的,赫斯竟然能帶著他,在眾多牧師和修女的監視之下,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寰宇的“光團”之下。
主殿現在正在唱詩,他們從側門進入。剛才弧竺也隻能在遠處遠遠看一眼正在被稱頌的天主。他也從沒想到能近距離接觸。
“十二使徒巨柱。”沿著側麵蜿蜒的樓梯拾級而上,十二根巨柱撐起了一大片的高台,而赫斯作為學院的貴客被允許在這裡近距離欣賞天主和他的信徒。
“十二個常任理事皇帝,哈。說起來都奇怪,那些說一不二的獨裁者隻能在十字教如日中天的影響之下抱團,才能在偌大的十字立足。
隻不過從埃及戰役之後,這一切都變了。皇帝派在一些方麵能夠與教廷平起平坐,一些傳言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這時候唱詩班的聲音最為洪亮清澈,顯然是到了高潮部分。伴隨著高亢,輕鬆的歌曲,光團的光輝更亮一分。
“要來了,這才是今天的正題。”
隻見在歡快的唱誦之下,有十多個穿著鐵罐頭的騎士在祝福聲當中穿過了人群。他們在光團之下單膝跪地,台上的樞機主教拿著聖經,靠近光團。
“你們隨身的聖經。”
“時刻不忘吾主的教誨。”所有騎士奉上了自己腰間的聖經,材質和樣式或許不同,但是那種日日翻看的老舊痕跡做不得假。
樞機滿意的點了點頭:“請主賜福。”
光團之中的光輝先是落在了樞機的聖經之上,隨後一分十幾份,落在了每一個騎士的聖經之上。
“聖契是力量的來源,聖契是爾等的誓言,聖契更是虔誠的信仰。”
“誓死扞衛十字。”
“難得一見。寂滅議會的位麵之中,想要獲得如此的力量都需要去拚搏,而這裡卻需要的是信仰。”
“卻?”赫斯作為一個次級的靈體神明,很難理解為什麼弧竺的表達之中似乎信仰的代價要更多一些。
“全身心的侍奉,那就是貫穿一生的綁定。頭頂上有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基本上就徹底失去了自由。雖然他們溫良恭儉讓,但是那都是神明要求的,到了後來又有多少是出於本心呢?”
“軍士而已,他們需要的是服從命令,本心和自由?那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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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竺不言,他認同這些觀點。但是不論是在赤縣的觀察還是這段時間與李克拉的相處看下來,他的手下似乎不是這樣的,而赤縣的更不是。
“李克拉的瀟虞你肯定知道。”
“當然”赫斯很奇怪這個骨頭架子為什麼突然提了這麼一嘴:“那裡還有我的供奉呢。”
“瀟虞供奉的神明超過了十個,但是不管是他們領主本人,還是從那裡走出來的信徒,都沒有什麼傳教的心思。李克拉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
“十多個?”赫斯算了算,好像沒有那麼多。祂不知道弧竺其實已經把黑鐮也當做供奉信仰偷偷算了進去。“赤縣的環境就這樣,不論是什麼宗教,都要對目前的社會產生正麵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