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西的怒火如同實質,西太平洋戰區占據了目前聯盟海軍的四成力量,東太平洋和大西洋全靠亞特蘭蒂斯盟友坐鎮。而且東太平洋上還有周帝國虎視眈眈,夏威夷的巨獸馴服早就中斷,現在隻能靠著牛仔和航標客們冒死潛入海洋溝通巨獸。
但是眼前這些該死的政客,他們依舊把注意力放在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假想敵那裡。
“我不懂赤縣為什麼會讓你們這麼敏感,他們從來不是我們的敵人。”哈爾西作為一個純粹的軍人,他更希望身後的這些政客們能把混沌當做敵人,而不是去妄想征服赤縣。
接駁地的總理事長,他叼著標誌性的煙鬥,煙霧繚繞後麵容平靜,眼神銳利。
他沒有立刻回答,他取下煙鬥,緩緩地指向牆壁上巨大的地圖投影。手指輕點,點亮了兩個區域。一個是危機四伏的大西洋戰區,另一個是看似平靜卻暗流湧動的西太平洋。
“小威廉。”他的聲音柔和,帶著不可置疑的權威:“我理解你的憤怒。失去一位像德雷克那樣的將軍,是我們所有人的損失。
但是現在的本土卻不像以前那樣單純而且自在了。你不在這裡的時候,我們有了許多的新朋友,而那些新朋友是一些極端者的救命稻草。
合眾國講究話語權,現在我們的話語權不像以前那樣大。而我們需要讓那些新朋友和他們的盟友安心。他們對於赤縣的恐懼遠超混沌,為了內部的安定,我們必須這麼做。”
他指向西太平洋:“我現在已經不負責管理現世的問題,但是許多的動作卻瞞不過我。他們在西太平洋修建浮島要塞,頻頻試探赤縣的底線。與那些渴望功名的赤縣拓荒者打成一片。
現在的局勢不是一兩句為了接駁地對抗混沌的大義就可以改變的。你和我,我們都知道這背後是什麼——是試探,是籌碼。”
哈爾西帶著憤怒:“所以我們就用整個怒濤的主力去陪他們‘演戲’?混沌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這位合眾國曆史上少見的偉人站起身來,寰宇讓他的身體不再是那麼的不方便。他雙手撐著桌子,目光如炬:“政治,就是戰爭的另一種形式!
奸奇來得突然,我們的內部還未穩定。如果,我說如果,那些恐懼赤縣的政客們為了證明自己的什麼,擅自在東海開啟戰端。
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那些所謂的政客不過是....”
“注意你的言辭,小威廉·弗雷德裡克·哈爾西!他們是各方利益的代表者,不是你心中的醜角,我們需要一個穩定的,有生產能力的,可以支援前線的本土。”
羅斯福厲聲警告之後靠回椅背,重新點燃煙鬥。
“你的任務不是在這裡與我討論政治,比爾,你的任務是去打贏大西洋的戰爭。而我的任務,是確保在你贏得勝利之前,這個世界不會從背後向我們開槍。怒濤的主力在西太平洋,不是在浪費資源,你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理事長吐出一個煙圈,像是在釋放壓力:“我現在給你開一張空白支票:優先的物資補給、最新的‘風暴’級戰艦、西太平洋的兩支最新的艦隊。
十字和鐵幕都在等待你的就任,在厄噬洋之上,我們就是那裡的總指揮。
但我需要你,把你的憤怒全部砸向混沌。把你的同僚和政客留給我來對付。你的勝利,將是我能拿出的、說服所有人包括我們猶豫的盟友和潛在的對手)團結一致的最有力的論據。”
哈爾西深吸一口氣,怒火未消,但已轉化為冰冷的戰意:“……我明白了。你給我武器,我去為你創造‘安全和勝利’。”
他挺直身軀,行了一個軍禮。
“理事長,你會看到勝利的。我會把混沌艦隊的主炮,塞進奸奇的喉嚨裡。但請你記住,大西洋的每一份陣亡報告,都是西太平洋那場‘無聲戰爭’的代價。”
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同樣站起身來,對著哈爾西行了一個軍禮:““去吧,比爾。去贏得勝利。用你的炮火聲,為我的內部穩定配上最響亮的背景音樂。
你的勝利越宏大,我們的本土越安定。我給你做出另一承諾,撐過這次奸奇的突然襲擊,接下來接駁地上的戰事會合理許多。”
哈爾西的軍裝筆挺,與進入辦公室的怒氣衝衝不同,他緩慢而堅定地打開了大門,退了出去。在外麵已經圍成一團的警衛人員也鬆了一口氣。
“勝利?”哈爾西很快被怒濤特有的交通工具帶到了大西洋沿岸,在海麵上已經有了兩支整裝待發的艦隊與士氣高漲的亞特蘭蒂斯人等待。
哈爾西心中苦笑:“在損失了一個戰區司令的情況下,需要多大的精力才能讓大西洋戰區重新振作?而勝利又是多麼的困難?”
緊急調遣的華府號成為了這支巨大艦隊的旗艦,他們通過海麵上的一個巨大門扉,進入了一片慘淡的接駁地之中。
士氣低落到極致的大西洋戰區的勝利需要哈爾西的一係列作戰去鼓舞,這是相當長的一個環節,長到在遙遠的赤縣長城防區之中,黨棱與一個特殊的綠皮部落形成了合作共信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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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綠皮與那些一進入接駁地就嗷嗷叫的野蠻生物不同,他們全部落都擁有不俗的智慧,從哥布林到大隻佬,眼神之中的清明哪怕是黨棱手下的綠皮都不能相比。
這個部落處在一個相對隱蔽的山林之中,也還好黨棱他們當時正在這裡探索,正巧撞到了他們的降臨。
黨棱帶著一筐草藥進入了一個營帳當中,在條件還算不錯的空間內,克敵正臉色慘白的躺在那裡,他的左手手臂已經消失不見,被厚厚的樹皮和藤蔓製成的粗糙繃帶捆綁。
“還沒醒?”
正在營帳內照顧克敵的是一個瘦高的巨魔,綠皮的第二形態,這個特殊部落的罕見的醫者。他搖搖頭:“他傷口的毒素已經遏製,但是毒素侵入血脈,我們的治療要加強他的體魄,而他能否從昏迷之中醒來,就需要很大的運氣了。”
“人類,酋長和祭司知道你回來了,要見你。”
黨棱點頭,跟在來報信的高大黑獸人身後,這些獸人的膚色不是那種墨綠色或者漆黑的,是介於棕黑色的存在,看起來更加的健康。
該死的,黨棱搖搖頭,在這裡混久了,他對於獸人的一些審美也開始有了變化。這可不是好兆頭。
路過一個隘口,黨棱忍不住伸頭眺望,那裡是他們探險隊暫住的營地,或者說看押的地方。周圍是警戒的綠皮大隻佬和許多地精的奇怪機關。
算是某種變相的軟禁,如果不是他們協助這個綠皮部落在這裡歇腳,或許他們的待遇還要更差。
“人類。”大酋長古伊爾比那些黑獸人親衛更加的高大,他身上的甲片都是探險隊甲胄上拆下來的,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高大猙獰。
“祭司說傳送門都關閉了,我們回不去了!”
黨棱不解,這與他關係不大,而且奸奇讓不同世界的綠皮來到這裡,本來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回去。
“法夫爾祭司說,我們的希望都在你那裡。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