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十二月即將到來,以瀟虞為首的覆水聯盟正在緩慢收尾今年的剩餘工作。覆水正在積聚力量,他們的拳頭越攥越緊。所有人都知道覆水在長城方麵功勳卓著,今年河東貢獻榜上的大名估計又會被他們占據許多。
但是看著日益壯大的覆水聯盟,其他有心之人難免心驚膽戰,這種在長城勉強維持的力量放在外界,特彆是拓荒者的眼中是那麼的高不可攀,不可戰勝。
可是瀟虞從來沒有停歇過,外人鮮少知道覆水的真實情況,瀟虞關的防守壓力一日大過一日。就在十一月底,晉陽轉發中樞和長城防務部的警告,他們正式將十三年一次混沌大舉進犯的事件稱為【混沌潮汐】。
而瀟虞關被命令要求要在混沌潮汐期間保證不失守,這意味著十三年一次的考驗近在眼前了。
本來李克拉的構想之中是建立瀟虞關為核心的覆水防禦陣線,但是現在情況絕對不是他們進入築關的好時機。大概也需要等到色孽進攻停滯,前線穩定之後才能繼續構建防禦陣線。
現在一切的努力,一切的繁忙都是為了瀟虞關能挺過接下來的混沌潮汐。
而同樣在十一月底,李克拉迎來了他們的最終考核,久違而且少見的紅藍對抗,一百二十人的學員被分為兩組,紅方為赤縣,李克拉他們帶著二期學員一百二十人就在紅方。
藍方代表混沌,目前知道的情報之中隻有那六十個見過不少次的同學,其他的一無所知。
說是紅藍對抗,帶著紅一團進駐,與友方交接完畢的時候,整個正麵戰場完全是爛攤子。藍方不斷在寬大的正麵戰場上來回試探,特殊部隊對局部形成高壓,在尋找紅方的突破點。
而且根據情報,有一支需要注意的特種部隊消失在正麵,很可能會摸到後方來。
紅一團如今是六十人指揮核心的護衛部隊,一百二十人的二期學員們所在的其他部隊才是真正的主力。
“好強大的進攻能力。”
“多點開花,處處烽煙。我們現在找不到他們主攻的方向,長此以往會徹底失去主動權。”
李克拉目光沉靜,丟失主動權可不行,他們接手爛攤子的時候已經失去了主動布防的權力,如今正麵被完全牽製肯定是不行的。
作戰會議就圍繞著處處警報的全息沙盤展開,當務之急是穩住陣線,確保安全。
“王雪負責統籌機動部隊,找到滲透到後方的敵特種部隊。”
“李克拉負責帶領三個主力團重新組織防線。”
“後勤保障基地基地的安全必須確保。情報科負責篩選和甄彆敵人進攻的細節,參謀部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的主攻方向,發現敵人的意圖。”
“是。”
第二期學員的隊伍雖是主力,但是終究實力有限,完全散開布置在廣大的正麵戰場上就是找死,必須找對重點位置。李克拉根據山川險要將他們主要分布在靠近總指揮部的緊要位置上,這裡是連接正麵戰場和後方的要道,可以快速增援到前線,同時阻礙敵人的滲透。
藍方的多點進攻持續到清晨,二期學員們的主力隊伍倚靠著山川和工事順利保證了紅方軍團入駐後的第一夜的安全。
“牽製。”公孫伯因的眉頭皺起,敵人大張旗鼓的進攻,轟轟烈烈的果斷撤退,除了牽製了己方大量注意力和兵力之外沒有其他的作用。
究竟是什麼樣的特種部隊能讓他們如此自信可以不被發現,同時對總指揮部發動致命一擊?
“三團,六團急報,敵人突然組織精銳力量點對點突破。大量的敵人再次壓上,現在知道的大約有兩千人的作戰力量突破正麵防線,其餘都被攔下。”
“這?!”公孫伯因眼睛差點凸出來,這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正常部隊哪能承受如此高強度的作戰?這些藍方精銳力量是天兵嗎?
“藍方模擬混沌,不按照常理是預料之內的事情,不能按照之前的經驗去估計敵人的意圖。”李克拉倒是不擔心:“我在六個必經之路的高地附近都設置了防守,現在我帶隊支援,把敵人擋在第二道預備防線上。絕對不能讓他們摸到指揮所的位置上。
那支特種部隊到現在都沒有抓到,隻在後方有一些小魚小蝦,這很不正常。”
公孫伯因則是組織通訊,指揮的穩定,同時急令王雪帶著機動主力支援第二防線。
佘萊語在補給到位之後進入指揮中心,得知了現在的情況,他的目光看向居中調度的公孫伯因。公孫伯因搖頭:“不要想了,現在要確保我們站穩腳跟,用後勤補給中心誘敵,一旦出現意外,我們就要成笑話了。
混亂之中唯有穩定。”
“是。”
藍方潮汐式的攻擊連綿不絕,正麵戰場苦苦支撐,有些潮汐之中帶著尖銳的石頭,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都沒能從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正麵防線突破。
而突入的藍方一個特種團則是在一些攻堅之中碰壁,他們逐漸彙聚到了一個相對薄弱的位置上,這裡紅方隻有一個整編營的防禦布置,看起來如同正麵戰場一樣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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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這裡就能深入後方,找到紅方的指揮部所在,通知冠軍戰團實施斬首。
賽蘭斯守得很艱苦,當時她主動攬下了這裡的艱巨任務,雖然隊伍的火力配置好,而且占據地利,但是每天都有著固定的損失,藍方隻需要今天的幾次衝鋒下來,通往大後方的道路就要徹底敞開了。
“這應該足夠了。彙聚在一起的才好處理。”李克拉站在賽蘭斯的身邊::“王雪迂回的時間就在今天,聽到山下的動靜主動出擊。”
“是。”
“與藍方交戰五天了,你發現他們有些什麼不一樣了嗎?”
“什麼?”賽蘭斯的眼睛裡帶著清澈的求知。
“自信,很奇怪,哪怕是僅有兩千人突入到這裡,他們並沒有製造多麼大的混亂,但是卻一直自信滿滿。甚至很樂觀。晟湯這個急躁的家夥甚至能在這裡與你來回拉鋸這麼久。”
“是啊,晟湯與公孫伯因一樣是宿將,他不去前線居中指揮,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那麼指揮另有其人,甚至能讓晟湯感覺到自信的。”
“我有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