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展開說說。”
“是……是!”
血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語無倫次地急忙說道。
“大概……大概半年前,幽冥教的一位執事找到了我,給了我很多靈石和丹藥,讓我在黑風崗一帶活動,
暗中監視黑潮的動靜,特彆是……特彆是留意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氣息,或者……或者特殊的人出現……”
“什麼特殊的人?”白夜追問。
“我……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指什麼……”
血手惶恐地搖頭:“那位執事隻說,如果發現有什麼力量體係怪異,或者行為古怪,實力突飛猛進的人,都要立刻上報!”
白夜心中一動。
不屬於力量體係怪異?
行為古怪,實力突飛猛進?
這描述……怎麼那麼像指代玩家?
難道幽冥教……
或者說其背後的“降臨派”,已經在有組織地搜尋玩家的蹤跡了?
不過他們是怎麼越過黑潮邊緣,將消息送到北域之外的?
難道他們也有人像他一樣,穿越了茫茫黑潮不成?
“繼續,幽冥教的老巢在哪裡?那位執事是誰?如何聯係?”
白夜聲音冰冷。
“我……我不知道總壇在哪裡啊!”
血手哭喊著:“那位執事每次都是單線聯係我,他自稱影煞,修為至少是金丹境!
每次都是他主動來找我,在……在距離此地西南方向四百裡外的鬼哭林邊緣,有一棵被雷劈過的枯槐樹,在那裡留下指令……”
“幽冥教……到底想乾什麼?”
白夜沉聲問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血手恐懼地瑟縮著,“我隻是個外圍的小卒子……隻知道教中似乎在策劃一場大祭,需要大量的生魂和精血。
地點……好像就在黑潮邊緣的某個地方……時間……時間可能就在近期!”
說完,血手涕淚橫流,拚命磕頭求饒:“大人!前輩,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求您,饒我一條狗命吧,我發誓我再也不……”
白夜撇了撇嘴,打斷了他的哀求。
“喲嗬,你居然覺得我會放過你?你是咋想的?”
血手涕淚橫流,拚命磕頭,聲音嘶啞地尖叫著,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不!大人,前輩!我還知道一件天大的秘密,關乎整個流雲疆域的存亡!
隻要你發誓放我一條生路,我立刻告訴你!否則……否則我寧願魂飛魄散,也絕不會……”
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白夜。
然而,白夜聞言,隻是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
他並指如劍,指尖一縷幽光悄然凝聚,帶著攝人心魄的寒意。
“哦?天大的秘密?”
“騙你的!其實,我根本不需要搞什麼嚴刑逼供,那太麻煩,也太不體麵。”
“因為我會……搜魂。”
“剛才問你,不過是想看看,你臨死前能編出什麼有趣的故事,順便……搞點氣氛罷了。”
“什……什麼?!搜魂術?!”
血手臉上的瘋狂和決絕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恐懼和絕望。
搜魂術!
那可是比任何肉體酷刑都要可怕千百倍的魔道手段。
被搜魂者,將承受靈魂被寸寸撕裂的痛苦,所有記憶隱私被強行翻閱,最終魂飛魄散,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不!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