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還在施壓啊。”看到這一幕,武則天笑了。
“仆人這是在表示,空模棱兩可的回答,隻能糊弄糊弄她這樣的同事,那公子的家人呢,你能告訴他們,你的哥哥失蹤了,生死不知,還不算徹底的壞事嗎?”
“這個女人,朕可太喜歡了。”
“婉兒,你好好看看,好好學著,恩威並施,公私並用,這才是上上之策。”
上官婉兒點點頭。
“是,陛下,婉兒會好好記住的。”
“本以為愚人眾都是公子這樣莽撞,或者女士散兵這樣咄咄逼人的存在,沒想到,還有仆人這種有勇有謀之人。”
“三言兩語就將整個談話的主導權拿在手中,道德攻勢用得也是爐火純青。”
“甚至氣場上直接壓製了神明,我現在都不敢想象,冰之女皇究竟是何等的存在,才能壓製住這些強大的執行官們。”
上官婉兒感慨道,對那位自從天幕誕生之初就提到過的冰之女皇,有了莫大的好奇。
「她一直在加壓,我不一定能說贏她……但可以把針對芙寧娜的壓力轉移到我這裡。)空顯然看出了仆人的意圖,想要做點什麼。」
「“這樣寫沒錯。”空點點頭。」
「芙寧娜卻還沒搞清楚狀況,還真以為仆人在問寫信的是,老老實實地說:“書信無非就是那幾種固定格式,隻要信的內容準確,寫成什麼樣、以何種措辭都……嗯?”」
「芙寧娜正說著,忽然怔住,看向麵前的桌子,隻見桌麵微微震動,茶杯裡的水泛起點點波瀾。」
「“咦,茶杯裡的水在抖……?”派蒙也注意到這點。」
「仆人沉默了一下,隨後那雙x字形的瞳孔看向芙寧娜,“想必這也是某種預兆呢,芙寧娜小姐。”」
「“嗯?啊,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這樣說……”麵對這樣的壓力,芙寧娜的語氣越發弱氣起來,像是在強壓顫抖一樣。」
「“——預言進入下一個階段了麼?”仆人問。」
“這個,是因為梅洛彼得堡下麵的原始胎海鎮壓不住了吧。”
看到這一幕,天幕下的人有些擔心。
尤其是萊歐斯利、克洛琳德以及那維萊特的愛慕者們,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們可沒忘記,那一男一女說過自己是最後的手段。
如果原始胎海出了問題,他們兩個首當其衝,隻怕會成為預言應驗的第一個犧牲品。
至於那維萊特,雖然目前看來應該不是人類,而且有很大可能是傳說中的水龍王。
但誰也不敢保證他真的就不是楓丹人,或者原始胎海之水,真的對他就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們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算是這一次壓製不住原始胎海,想辦法逃到其他地方去也行,一定不要做什麼無謂的犧牲啊。”
“老天爺保佑。”
“保佑,怎麼保佑,芙寧娜自己就是水神,連神明都無能為力,誰還能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