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呂雉少有的附和了兩句。
“走鏢一事刀口舔血,為人父母豈能放心的下,空小哥和派蒙想要讓葉德看到嘉明工作的樣子,借此來說服他。”
“我倒覺得,如此隻會有反效果。”
“何況葉德的考慮並非沒有問題,這碗飯吃不長久,總要為未來考慮。”
「鐘離同樣附和著點點頭,“父輩想給小輩鋪平道路,任誰聽了也都能明白這份用心,葉叔無需為此煩憂。”」
「聽到這話,葉德笑道:“鐘離先生看著歲數不大,竟也如此有心得?莫非,莫非是我錯估了您的年紀?”」
「鐘離笑笑,“哈哈哈,葉叔客氣了。實不相瞞,我有一位老朋友,家中數位女兒都已獨立。”」
「“她與您不同,比起為小輩煩憂,倒是更願意放手一搏,讓孩子自己去闖。”」
「“那她可真是想得開啊,我?怕是不夠豁達。”葉德感慨道,然後轉頭看向鐘離,“噢對,剛才就想說了,鐘離兄不必客氣,若是願意,喊我一聲葉兄就好。”」
「“好。”鐘離點點頭。」
「“所以,鐘離兄也覺得我太愛操心了嗎?”葉德有些迷茫地問。」
「鐘離擺手,“哎,葉兄此言差矣,關懷子女本是應當。不過,就像近來四處飛舞的風箏,線繃得太緊未必就是好。”」
「“我那老友常說,兒孫如有淩雲才誌,隻想去九天一探?再扯線不放,風箏怕是更易墜地。”」
「雖然鐘離說得好聽,但葉德也多少聽出了幾分意思,歎息一聲,“?唉?還是我迂腐了啊!”」
「“家人情誼,不可以迂腐稱之。葉兄需要的不過是稍稍放寬心。”鐘離說。」
「“葉兄乃重情之人,不如將掛念嘉明的時間分出一些,四處走走,飲茶觀景。說不定,眨眼便有驚喜。”」
「“哈哈,眨眼,哪有這麼快呢。”葉德笑笑。」
「“一天一年,又或是一刹。小輩的成長總在不經意間。葉兄一個做父親的,最是明白。”鐘離道。」
「“嘉明這小子?哈哈,可不是麼?一會兒不看著,翅膀就硬了。”聽到這話,葉德也笑了起來,似是回憶起了什麼。」
“到底還得是帝君啊。”
看著鐘離不動聲色,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說得葉德心花怒放,將人引為知己的樣子。
程咬金忍不住感慨:“真是會說話,明明和葉德有著相反的意見,可說出來的話怎麼就能那麼好聽。”
“彆說葉德了,我這個旁觀者聽了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他,要不然,靠留雲借風真君他們幾位仙家的粗劣手段,我看未必能勸得了葉德。”
房玄齡笑道:“大道理誰都懂,隻是想要說到人心裡去不容易罷了。”
“大多數人說道理的時候,高高在上,全然不顧旁人的感情,一來二去,自然事倍功半。”
“帝君不同,他通曉世事情理,即便是講道理,也會站在對方的角度,從對方的視角出發,以此延伸開來。”
“如此,便是道理,也是從對方所思所想中明悟過來的道理,如何能不叫人接受呢。”
“講道理三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