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鯨手3人,專職操作捕鯨叉、解剖鯨體,都來自挪威和冰島;
廚師1人,兼顧飲食和生活物資管理;
船醫1人,處理傷病,兼任博物學記錄;
雜役2人,負責清潔、搬運等輔助工作,是在漢堡港臨時招募的。當然,看到這兩人在船上暴露出跟自己一樣航海菜鳥的樣子,王月生有理由懷疑他倆是付錢偷渡的。
隨著有關部門來人上船,根據《帝國商船法》和港口條例,檢查離港需辦理的有關手續,包括:
德國勞氏船級社簽發的適航證書,證明船舶結構、設備符合安全標準;
漢堡海事局要求的船員名單,列明船員姓名、國籍、職位及合同期限;
向港口當局報備的航海計劃、目的地、預計航程;
海關檢查捕鯨船攜帶的爆炸物捕鯨炮用火藥)、鯨油加工設備、科考器材及此次在德國舾裝的科考儀器的免稅證明,簽發結關單;
全體船員的醫生簽字的健康證明防霍亂、天花等傳染病);
對船艙進行硫磺熏蒸消毒的文件;
然後聯合簽發了離港許可。
王月生並不是第一次乘船出海,但除了海上郵輪外,其餘兩次摩根家的科考船和德雷克賽爾家的越洋快船都是有一大群乘客,自己不好展現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東瞅西看,而且當時的船員也不可能專門來照顧自己。好不容易這次混個vip待遇,自然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看著。船長抽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讓實習二副陪好他,隻要不礙事就好。
輪機艙早已提前3個小時生火點燃了煤鍋爐,此刻逐步加壓至工作蒸汽壓力約100150psi);
此時,水手長指揮水手解開帆布綁紮,檢查桅杆、纜繩和索具狀態,確保帆裝可快速展開;
然後,甲板組由水手長帶領,負責解纜、操帆、了望;輪機組由輪機長指揮,維持蒸汽機運轉,隨時響應舵機動力需求;
導航組的二副校準羅經、校對海圖,大副協助船長製定出港路線;1897年的易北河航道已疏浚至7米水深,但仍有自然彎曲和潮汐限製,根據德國海事法,強製引航員上船,負責易北河複雜航段的領航。好在金雀花號噸位不大,否則還要雇傭需12艘蒸汽拖船在漢堡港狹窄的內河裡輔助轉向;
隨後是離泊操作流程,首先解船尾纜防止船首擺動撞岸,再解船首纜,最後解舷側纜;然後以蒸汽動力微速前進,配合舵效緩慢脫離泊位;遇到水流較強時還要短暫倒車調整姿態;
進入了航道,引航員下達舵令如“左滿舵”“右舵十”),輪機艙通過車鐘調節蒸汽機轉速前進、停車、倒車)。此時風向為順側風,水手長指揮升起前桅三角帆,減輕蒸汽機負荷並提高操控性;
桅頂了望員監視著航道船隻和紅白相間的航道標記浮標;
偶爾鳴汽笛信號短聲一響表示“我船右轉”,與過往船隻避讓;
出港初期,因河道狹窄需精準操控,以蒸汽動力為主,輔以小麵積帆平衡船體;出易北河口進入開闊水域後,領航員離船,輪機長降低蒸汽機功率,水手升滿帆,前桅三角帆+主桅橫帆,切換至風帆主力推進,節省燃煤;
舵輪與蒸汽聯動,舵手通過機械鏈條或液壓傳動控製舵葉角度,蒸汽機提供動力確保舵效,避免帆船時代純人力操舵的遲滯;
二副利用手拋鉛錘持續測量水深,核對海圖標注的易北河口的“ne?sand淺灘”;
進入北海後,水手升全部風帆,包括頂帆和翼帆,關閉蒸汽機僅留鍋爐保溫;船長根據目標,結合六分儀觀測和天文導航確定航線;大副在航海日誌上詳細記錄著離港時間、燃料消耗、天氣狀況及操作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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