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隻剩下君臣二人。
宇文曜陰沉著臉，問道：“小喜子，昨夜下藥之人，查出來了嗎？”
小喜子躬身回道：“回主子，查出來了。是……是紫宸殿的一個二等宮女。嚴刑拷問之下，她起初一口咬定是受林妃娘娘指使。
但奴才覺得蹊蹺，正想深入審問，那宮女卻……卻趁守衛不備，咬舌自儘了。”
“林妃指使？”宇文曜冷哼一聲，“絕無可能！昨夜事發之時，林妃根本不在宮中！她給朕下藥，圖什麼？圖讓彆的女人來占朕的便宜嗎？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殺人滅口！”
小喜子垂著頭，不敢接話。他心裡清楚，主子如今是徹底偏向了林一寧，自己此刻多說多錯，沉默是金。
宇文曜站起身，在殿內踱了幾步：“給朕繼續查！就算那宮女死了，也要給朕把她背後的人揪出來！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在宮中行此齷齪之事，還想一石二鳥！”
“是！奴才遵旨！”小喜子連忙應下，背後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另一邊，白露得知宇文曜並未因宮女的“認罪”而停止追查，反而下令徹查幕後主使，心中頓時慌亂起來。
她急忙派人秘密聯係了小喜子，讓他務必抽空來自己宮中一趟。
小喜子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依約前往。
一見麵，他便直接問道：“你這麼急著找我，究竟何事？主子正命我全力追查下藥一事，我脫身不易。”
白露屏退左右，上前抓住小喜子的衣袖：“小喜子，林妃宮裡的那個宮女不是已經認罪自儘了嗎？主子為何還要繼續查下去？”
小喜子看著她慌亂的神色，心中猜測被證實了幾分：“主子不信此事是林妃所為。他認為有人栽贓陷害，意圖一石二鳥，所以下令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不行！不可以再查了！”白露失聲叫道，指甲幾乎掐進小喜子的肉裡，“小喜子，你幫幫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查下去了！”
小喜子猛地甩開她的手，難以置信地盯著她：“果然是你！白露，你……你糊塗啊！你怎麼敢拿主子的龍體開玩笑！”
見事情敗露，白露也不再隱瞞，淚水瞬間湧出：“我問過給我藥的大夫了，他說這藥並不會損傷身體根基，隻是……隻是必須行房才能解！
我隻是……我隻是不甘心！明明我們才是陪著主子從最苦最難的日子裡熬過來的人！
為什麼現在主子眼裡隻有林一寧？他對她比對我們還好！
我不甘心！我想成為主子的第一個女人，我想為他生下皇子！”
小喜子看著她扭曲的麵容，痛心疾首：“你若是真想，大可以找個機會向主子表明心跡！主子曾經說過，隻要我們想要的，他力所能及都會給我們！”
“那是以前的主子！”白露激動地反駁，“不是現在的他！以前他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我們一份，可現在呢？
自從我成了這勞什子昭儀，他連一頓飯都沒陪我吃過！他心裡根本沒有我！”
小喜子氣得渾身發抖：“成為主子的妃嬪，是你自己苦苦求來的！主子已經成全了你的名分，你怎麼還如此貪心不足！”
“我貪心？”白露淒然一笑，指著小喜子，“是你們變了！小喜子，是你和主子都變了！
自從主子當了太子，當了皇帝，你們就變了！
以前我們相依為命的時候，你們都會護著我，把最好的留給我！
可現在，你們的眼裡心裡都隻有林一寧那個賤人！我才是和你們一起長大的人！你們說過會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疼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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