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一寧吃完午飯,跟林母打了聲招呼說去看大黃牛,就提著一個小布包出了門。
布包裡裝的都是用這個年代的常見藥瓶和油紙包裝好的消炎藥粉、生肌膏、紗布等。
她先去了牛棚,大黃牛看到林一寧,立刻高興地揚起頭,“哞哞”叫了起來。
“想我了沒,大黃?”林一寧笑著走過去,趁著四下無人,又從空間裡弄出一碗靈泉水喂給它。
大黃牛喝得心滿意足,親昵地用大腦袋蹭她。
喂完牛,林一寧去找冷雲橋。
她敲了敲門。
很快,門被拉開,露出冷雲橋期待的臉:“林同誌?你來了。”
“嗯,我來看看冷叔叔的腿。”
林一寧直接說明來意,同時晃了晃手裡的布包,“藥也帶來了。我學過一點醫術,方便讓我給叔叔把把脈,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如果有,正好這次帶來的藥齊全,可以一起治。”
冷雲橋連忙側身讓開:“快請進。麻煩你了。”
屋子很小,光線昏暗,冷父冷清江和冷母周翠霞正坐在簡陋的木板床邊,看到林一寧進來,都有些局促地想要站起來。
“叔叔嬸子,你們快坐著彆動。我是林一寧,是村裡的記分員。我聽冷同誌說,冷叔叔的腿傷一直沒好,我正好懂點醫,帶了點藥過來,想給您看看。”
冷母周翠霞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聲音哽咽:“林同誌,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肯來看看我們!
我家老冷他,他都是為了護著我,才被人用那麼粗的棍子打傷了腿,一直沒好,都爛了……”
她說不下去了,用手捂住了臉。
冷清江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示意她彆激動,然後看向林一寧:“林同誌,謝謝你。不過……傷口已經潰膿發臭了,很不好看,你還是彆看了,把藥給他指冷雲橋)就行,我們自己處理。”
林一寧搖搖頭:“冷叔叔,我是學醫的,要是看見傷口就害怕,以後還怎麼學醫!
讓我看看,才能知道具體情況,用對藥。而且,我還想給您把把脈,看看您和嬸子的身體整體情況。”
冷雲橋也在一旁低聲勸道:“爹,讓林同誌看看吧!您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冷清江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林一寧,終是歎了口氣,慢慢卷起了那條傷腿的褲管。
傷口在小腿肚子上,麵積不小,周圍皮膚紅腫發亮,中心位置已經潰爛,流出黃綠色的膿液,散發出難聞的腥臭味。
顯然感染已經很嚴重了,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會引起敗血症,危及生命。
林一寧拿出紗布和生理鹽水靈泉水稀釋液),開始清理傷口周圍的膿液和汙物。
清理完傷口,她撒上消炎藥粉,又塗上生肌膏,然後用紗布包紮好。
處理完傷口,她又示意冷清江伸出手腕,為他把脈。
手指搭在老人乾瘦的手腕上,脈搏微弱而紊亂。
她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舌苔,詢問了他咳嗽、睡眠、食欲等情況。
“冷叔叔,”林一寧鬆開手,“您腿上的傷口感染很嚴重,我剛才用的藥是特效藥,應該能控製住感染,促進愈合,但需要按時換藥,保持傷口清潔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