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林父問道。
林一寧回頭：“爹，您醒了？我這不是準備早點去縣城嗎？早點把兔子的事落實了，大家也能早點拿到錢，高興高興。”
“那也得吃了早飯再去！這麼冷的天，空著肚子騎車可不行！”
“我知道，這不是在做嗎？”林一寧掀開鍋蓋，粥香撲鼻，“馬上就好。你和娘洗漱一下，我們吃完我就走。”
這時，林母也穿著衣服出來了，看到女兒已經把早飯做得差不多了，有點心疼：“囡囡，你幾點起的啊？飯都做好了？”
“也沒多早，剛弄好。”林一寧麻利地盛粥，“娘，你們快吃吧。我吃完就得趕緊走了。”
林母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囡囡，你這次去縣城，要是方便的話，問問你同學，看能不能弄點棉花回來。我想著，給你爹做個新棉襖，他那件都穿了好多年了，不暖和了。”
林父立刻說：“給我做啥？要是有棉花，先緊著你娘做！她的棉襖穿得比我的時間還長呢！囡囡，要是有，就給你娘弄點。”
林一寧看著父母互相謙讓，心裡暖暖的，笑道：“行了行了，要是能弄到，就一人一件，都有！我也要！”
林父瞪她一眼：“你湊什麼熱鬨！你身上的襖才穿兩年，新著呢！要是真有多的棉花，讓你娘給你重新彈床厚被子是正經！冬天睡著暖和。”
林母也點頭：“對對，囡囡的被子是該加厚了。唉，就是這棉花不好弄，票也難得，價錢還貴。咱們村好多人家，都缺棉花呢，可大家手裡都沒什麼錢……”
林一寧想起昨天牛棚那些人的請求，還有村裡可能存在的普遍需求。
她點點頭：“行，我知道了。我去了好好問問。爹，娘，你們快吃吧，我先走了！”
她喝完一碗粥，拿上一個林母硬塞給她的玉米餅子，便推著自行車出了門。
到了縣城，她直接去了小石頭住的院子。她把村裡的情況和需求詳細說了一遍。
小石頭聽完點頭：“主人，兔子銷售的事情已經聯係好了。縣裡幾家國營飯店和機關食堂，還有市裡的一家食品加工廠，都對我們的兔子感興趣，願意長期合作。
價格比市場零售價略低，但批量大，結算有保障。我們可以先送一批過去試試水。”
他頓了頓，“至於棉花和布匹，最近黑市上需求量也比較大，我手裡已經沒有存貨了，主人在從空間弄一些出來！”
林一寧點頭：“好，我在給你準備些物資！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回村，把棉花和布匹也拉一車過去！看看村裡人是要錢，還是要實物交換。對了前一段時間給你的貨車車牌上好了嗎？”
小石頭應道：“已經上好了，另外我還把犼桓空間的越野車也上了牌照，現在可以正常上路了。主人，天冷了，您要不要開那輛回去？比騎自行車舒服。”
林一寧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太張揚了。我現在還是個小村姑，突然開輛越野車回去，太紮眼。我還是低調點好。不過，貨車可以開回去，拉兔子和物資正合適。”
“明白。”小石頭不再多言，“那主人，您還需要去買彆的什麼東西嗎？如果不需要，我們現在就可以裝車出發，我送您回村，也省得您騎車挨凍了。”
林一寧想了想，還要買些清單上的其他零碎東西。“你先去把車開過來，把兔籠和要帶的棉花、布匹裝上車。我去供銷社和黑市轉一圈，把張爺爺他們要的東西買齊，到時候一起拉回去。”
“是，主人。我這就去準備。”小石頭立刻行動起來。
林一寧騎著自行車，先去了一趟供銷社，把幾位下放老人點名要的而自己空間裡沒有的東西買齊。
買完東西後，她直接去了與小石頭約定的彙合地點。
小石頭已經將貨車準備妥當。
車鬥裡整齊地碼放著竹製兔籠，旁邊是運往村裡的棉花和布匹。
看到林一寧回來，他立刻迎上前：“主人，都準備好了，要現在出發嗎？”
“走吧，出發！”林一寧點頭，將自行車交給他。
小石頭輕鬆地將自行車抬到車鬥裡固定好，然後拉開副駕駛的門，請林一寧上車，自己則繞到駕駛座，發動了引擎。
很快就到了林家村，貨車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村裡人的注意。
正在村口曬太陽的老村長第一個看見，連忙小跑著迎了上來。
“石同誌！囡囡！你們來了！”老村長給他們打招呼，又回頭對旁邊看熱鬨的半大孩子喊道，“快去！喊大隊長和張會計過來！就說石同誌來收兔子了！”
孩子應了一聲，飛快地跑了。
林父和張會計很快就趕了過來，張會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車鬥裡油布邊緣露出雪白棉絮的貨物：“石同誌，你這車上……拉的是棉花？這麼多？”
小石頭點點頭：“對，是棉花。昨天林同學說現在天冷了，村裡可能比較缺棉花禦寒，問我能不能弄點。
正好，我認識北邊一家種棉花的，他們今年收成不錯，我就托關係多要了一些。這些都是新棉花，質量很好。
如果鄉親們需要，我可以按照收購價直接賣給你們，或者……如果大家手頭緊，也可以用這次賣兔子的錢，直接抵一部分棉花款，怎麼都行。”
林父聞言，又驚又喜：“真的？這……這都是棉花？能有多少？”
小石頭掀開一角油布，露出裡麵雪白蓬鬆的棉絮：“這次先帶了二百斤過來，看看大家的需求。如果不夠，下次可以再多帶點。”
“二百斤？”老村長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太好了！這可真是……真是及時雨啊！石同誌，你這可幫了我們大忙了！我們村，家家戶戶都缺這個！”
張會計也連連點頭：“是是是！太需要了！石同誌，你這棉花真的不要票？”
“對，都不要票。布匹也是一樣，我這次也帶了一些厚棉布過來，同樣不要布票。價格就按成本價加一點運費，價格和供銷社要票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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