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等你長大，比媽媽還高，自己的路自己選，你自己走。”
“那我不知道路怎麼辦？”
“那你就去問路，找路。”
“媽媽你知道自己的路嗎？”
“知道，沒有路的時候，媽媽自己修了一條路。”
“媽媽，沒有路……我們可以……飛過去。媽媽你看，天上的飛機飛過去了!舅舅說飛機可以裝著人飛到北京去。以後……我們也飛到北京去好不好？”
“好，等小雪長大了，自己去飛。現在小雪要學識字，不然沒文化會迷路。”
“媽媽，外婆說有壞人，讓我不跟彆人跑，迷路找警察叔叔，一定要和家裡人在一起。我長大了就沒有壞人了嗎？”
“壞人一直都有，就看他們有沒有做壞事的機會，你長大了肯定比現在聰明，能預防壞人壞事。”
“媽媽，壞人長什麼樣子啊？”
“欺騙的模樣，讓人變糟糕、毀掉彆人幸福的模樣。如果你和誰在一起沒有變好，變強，變幸福，那麼這個人就是壞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們幼兒園的劉老師，天天讓我們做個好孩子，她就是好人！”
“對。你跟著她學習變得更好了，她就是好人。”
“外婆教我賣豆腐，賣豆漿，我有零花錢了，外婆也是好人。”
“對，外婆教會了你本事，你能更能乾了，外婆是好人。”
“外公教我剝蔥剝蒜，切豆腐乾，外公也是好人。”
“對，外公教你做飯，以後你餓不著，外公也是好人。”
“媽媽，我周圍全是好人欸，沒有壞人！”
“那是因為你被好人保護著，壞人沒有找到做壞事的機會，所以你要變聰明變能乾，以後外公外婆老了，你要保護他們哦。”
“好嘞，媽媽。盼盼姐姐說她們家……在德正街買了新院子，一點也不讓她奶奶知道，盼盼姐姐的奶奶……是不是壞人？”
“是盼盼姐姐親口告訴你的?”
“不是，是蔡嬢嬢和盼盼姐姐……昭昭姐姐說話時我聽見的。盼盼姐姐不開心，說自己不願意見到奶奶。我也不願意見奶奶，我奶奶對我也不好，是不是她也是壞人？”
“對你來說是的，對你們不好的人就是壞人，不要靠近，要遠離壞人才能平安。”
“媽媽，我記住了，下次我跟盼盼姐姐說要遠離壞人，奶奶不好就是壞人，要遠離才能平安。”
“行，你們悄悄自己私下說，不要在人多的時候說這樣的話。”
“媽媽我知道的，舅媽說過咱們家做生意，要多說好話才能發財。”
“哈哈哈哈……”聽女兒說起明華教過的話語，趙小姩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小雪也跟著一起笑。
小雪五歲了，女孩早熟，趙小姩不想把女兒當傻白甜教養，在保持她童真可愛一麵的同時，自會潛移默化地告訴她社會黑暗殘忍的另一麵。
教她識人，教她懂人情世故，開拓她的心智，在心理上也從不把她當小孩子對待。
在街頭生存的智慧，需要點點滴滴地教導，將來孩子麵對生活的大海時才會從從容容、遊刃有餘。
看女兒舔舐著冰棍，就在這樣輕鬆自在的時刻，聊天一樣地把經驗傳承下去。
趙小姩在心裡為女兒祈禱：
願我的女兒，以夢為舟，縱橫天下；以華羽為衣，棲息於梧桐之上；以堅韌為翅，翱翔於萬裡長空。
付出甘之如飴，收獲皆成歡喜。
所遇俱為良善之人，所得俱是美好之果，一生幸福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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