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個個好看，老了也好看嗎？”蘇小雨急切追問。
趙小姩也想知道答案，年輕貌美不稀奇，老了還好看非常稀少。
“美人在骨，也在風韻。玄生奶奶白家沒有醜人，從老到小都好看，算是得天獨厚。”
蘇玉榮說完，好像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低頭喝湯不再言語。
蘇小雨和趙小姩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沒再追問。
飯後，孩子們試穿新衣，個個開心，穿上後不願意脫下來，在院子裡撒歡。
蘇玉榮說反正過會要洗澡睡覺，新衣服也要放洗衣機裡洗，不如讓她們三個穿著玩一會，好好開心開心。
三個大人到書房聊天，燈火明亮，蘇小雨微笑著說：“小姩，今天剛好買了宣紙，要不你也畫兩幅畫去參賽?我要有你的水平，肯定不錯過這次機會。”
“小雨，你太高看我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自古咱們省就是文風蔚然、人才輩出，我就不去獻醜了。”
“有紙有墨，月朗風清，咱們就玩一會風雅，你隨便畫畫，我姑媽這裡毛氈、顏料都是現成的。”
蘇小雨積極鋪上宣紙，蘇玉榮也坐在藤椅上笑著點頭，希望趙小姩揮毫潑墨。
她聽布料廠設計部的人說過，趙小姩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畫手。
氣氛烘托到這裡了，趙小姩不好再推辭，輕輕一笑說：“我先給蘇姨畫一幅，魯班門前弄大斧，鬥膽獻個醜。”
“哈哈哈哈……”
蘇玉榮很開心，稍微坐正了些，感覺趙小姩要畫肖像畫。
趙小姩細細打量蘇玉榮幾秒後又閉了會眼，眼前飄過一幕：年老的蘇玉榮坐在院中藤椅裡看《莊子》，麵容閒適，一隻大黃貓盤坐在腿上打著瞌睡，眼睛半睜半閉，身旁的院牆上爬滿了紅色三角梅和粉色的薔薇花，垂暮之年的白發對照著生機勃勃的花朵，讓人感慨生命的安逸、智慧與美好。
畫麵定好，趙小姩不再抬頭，下筆如神，幾支毛筆起起落落間，人物、黃貓、石牆和花朵躍然紙上，蘇小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是見過彆人畫畫的，但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畫得這樣快，胸有成竹，下筆如閃電。
蘇玉榮見趙小姩不再看向自己，知道自己也不用端坐不動了，拿起手邊的茶杯啜飲。
觀蘇小雨的神色，驚訝不已、不可思議的樣子，大概是趙小姩畫得很像吧！
慢慢等著畫完再看，蘇玉榮喝著茶水，不慌不忙。
“好了。”
趙小姩輕聲說完，把毛筆放在筆洗裡洗淨，擱在一旁晾乾。
蘇小雨把畫提起，走近蘇玉榮，展示給她看，蘇玉覺得眼前一亮，腦袋裡“嗡”的響了一聲。
這畫麵好像自己夢裡見過似的，這是自己夢想的退休生活，養一隻貓，種一院子的花，曬曬太陽，讀讀經典，悠閒自得。
蘇小雨驚訝過了，現在輪到了蘇玉榮開始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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