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雨問姬玄生和趙小姩“畫紙要裁嗎?”
“四尺全開和幾個鬥方吧。”姬玄生說完就去研墨。
“我隨意,不挑尺寸,小雨你想要多大的畫,就給我放多大的紙。”
趙小姩說完,在蘇玉榮書桌上鋪上了一塊羊毛氈,問保姆要了兩個缺口盤子做調色盤用,另外找了一個空罐頭瓶裝上水作筆洗。
姬玄生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趙小姩精心布置的地方。他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詫異。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每人繪製一幅畫作後,另一個人再畫,大家可以依次輪流使用這個大畫案的。
然而,眼前所見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趙小姩竟然另辟蹊徑,重新搭建了一個全新的作畫場所!
看著趙小姩如此彆出心裁的安排,姬玄生不禁心生疑惑。
難道說,她這是想要向自己發起一場挑戰嗎?一種無形的壓力頓時湧上心頭,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時,一旁的蘇玉榮則露出了一抹與她年紀極不相稱的狡黠又調皮的笑容,心道:“嘿嘿,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年輕人龍爭虎鬥!沒有挑戰,沒有成長!”
她笑著說“這屋裡的人你倆隨便畫,都能留下做紀念。”
蘇玉榮懷揣小心思,暗暗給兩人上了難度,相較於花鳥魚蟲和山水,人物是最難畫的,要畫出神韻那就更難了。要比,就比個徹底。
她卻萬萬沒想到,今日的風雅畫賽會引發多少難測之事。
趙小姩原本想畫院外的桂花樹和爬牆梅的,蜂蝶爭鳴,午後慵懶靜謐,煞是好看,聽蘇玉榮一說,把三個小姑娘也畫在了院中玩耍。
三個小姑娘見自己入了畫,都很開心,然後提出要求,每人單獨一張後再兩兩組隊,趙小姩愛孩子,也不介意孩子們拿她當照相機使喚。
後世的人天天照相,時時修圖,現在沒這個條件隻能累累手了。
蘇玉榮看著畫案給蘇小雨使了個眼色,蘇小雨明白了,騎車出去買顏料和墨,這兩人開畫了,可不能短少了畫材。
買回來悄悄放在畫案上,到廚房吩咐保姆阿姨晚上多燒幾個大菜。
趙小姩隻要一投入到某件事情當中去,就會全神貫注、心無旁騖。
她手持畫筆,聚精會神地描繪著眼前的畫卷,每一筆每一劃都那麼細膩入微,仿佛要將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全部展現在白紙之上。
不一會兒功夫,一幅栩栩如生的畫作便躍然於紙麵了。
完成後的作品,被趙小姩輕輕地放在了一旁的藤椅上,自然風乾。
蘇小雨定睛一看,隻見上方的三位姑娘宛如真人般躍然紙上,尤其是那對雙胞胎姐妹——芳芳與圓圓,麵容簡直如同複製粘貼一般難以分辨。
然而,畫家卻巧妙地通過細膩入微的筆觸,將二人的神態刻畫得淋漓儘致:儘管外貌相似,但兩人在畫作中的表情截然不同,仿佛隻擁有屬於自己獨特的靈魂,那種神似隻有自家人才能辨認。
憑借著這種精妙絕倫的神韻描繪,即便是初次見到這幅作品的陌生人,也能輕易從畫中分辨出兩人的不同來。
趙小姩的觀察力實在是讓人驚歎!蘇小雨在心裡由衷地感慨道。
她欣賞完趙小姩的傑作後,便移步至一旁,繼續觀賞起姬玄生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