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辜雙軍如期到訪,唐小沿騎著摩托到山下小鎮上把辜雙軍接上山,放好摩托後兩人沿著山路往唐小沿的山居走去。
“噢,對了!半年多前我在渭安郊區撿到了一個人,正好你來了可以和他認識認識!”唐小沿準備先給死黨打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尷尬。
“什麼?!你撿到了一個人?是我弟媳婦嗎?!”辜雙軍驚訝地問道,兩人一直互相認為自己是對方大哥,所以死黨才有這個說法。
不過按照生日來算,唐小沿的確比死黨小幾個月,所以辜雙軍當起大哥是理直氣壯。
“不是女的!是個大男人,這家夥失憶了,撿到他的時候身無分文,像條流浪狗一般眼巴巴望著我!”唐小沿先埋汰了薛寶一下。
“我不忍心看著他挨餓,隻好把他撿了回來,本想幫助他恢複記憶的,哪知半年多過去了,這家夥還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世!”
這一套謊話順暢流利,給了死黨一個先入為主的認知,到時候就好委托他幫忙為薛寶搞個身份證了。
“你沒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嗎?”辜雙軍不解地問。
“他連身份證都沒有,怎麼去醫院看?!況且我作為道家傳人,也是精通傳統醫學的,我曾用真氣檢查並梳理了他的腦府,但並沒有什麼用。”
如果換做辜雙軍爺爺的事情之前,他肯定會表示懷疑,但現代醫學都毫無辦法的病症卻被唐小沿的藥茶解決,辜雙軍已毫不懷疑唐小沿的醫術了。
他這次專程過來找唐小沿就是要拉他入夥,以充分發揮他的特長。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上了山坡,院場中那片木人樁陣頓時讓死黨感到驚奇。
“那是什麼?怎麼那麼多木樁?這是你家傳的什麼功法嗎?怎麼以前沒見你整過?”辜雙軍有些好奇地發問。
“那不是我弄的,是那個家夥搞出來的!”唐小沿立刻把自己摘了出去。
“那的確是某種功法的訓練用具,是現代社會見不到的武術,是一種刀法,就是那家夥唯一能記起來的東西!”
薛寶正在堂屋耍手機,兩人走向院場,看著越來越近的木樁陣,辜雙軍再次感到驚奇:“這些木樁排列得沒有規律啊!”
“又不像練功用的梅花樁之類的!他怎麼用這個練習刀法?”
“待會讓他給你展示一下就曉得了!我也跟著他學了差不多半年!這刀法頗像道家失傳的武功,我當初一見也是很感興趣!”
兩人繞過木樁陣,來到堂屋,薛寶聽到聲音連忙站起身,打量起辜雙軍。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辜雙軍,我同學兼死黨!這是薛寶,他為自己取的名字,他忘了以前的名字。”
辜雙軍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會取這麼個不著調的名字,他還是走上前和薛寶握了握手道:“你好!薛寶,聽唐小沿說你失憶了?”
薛寶點頭回答:“是啊!我到現在也還記不起那天之前的事情!就連我從哪裡來的,姓甚名誰都全忘記了!”
“我唯一還記得的就是那木樁陣!和自己熟悉的刀法!”薛寶朝院場中的木樁陣努了努嘴。
之前二人曾討論過是否因辜雙軍來訪而撤掉木樁陣,但薛寶不想事後麻煩去恢複,兼且為了演的真實一些,兩人最後決定還是保留。
當然為了說明為什麼會栽上這些木樁,肯定得拿出一個理由,訓練刀法就是最適合的,本來他們也是這麼用的。
這也算是兩人唯一沒向辜雙軍撒謊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