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明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捂著臉滿是委屈,“建業哥,這事情我也不想這樣,你就彆打我了成嗎?”
錢建業冷哼一聲,嗬斥道:“我就是對你太好,才導致現在的結果!這一巴掌就當是讓你長長教訓!”
“都是我的錯!隻要能讓建業哥消消氣,你再打我一巴掌都行!”陳光明聞言,立馬裝出一臉的委屈。
他從小就跟在錢建業屁股後頭,對錢建業的脾氣那是了如指掌,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陳光明知道自己說出這番服軟的話之後,錢建業不會再對自己動手。
很明顯,他賭對了。
錢建業歎了口氣,轉身朝一拳就砸在了辦公桌上。
“光明,彆愣著了,去把二狗跟虎子叫過來,就說我找他們!”
陳光明知道錢建業這是要幫他出氣,臉上立馬浮現一抹笑容,“建業哥,稍等,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待到陳光明離開辦公室之後,錢建業使勁用鼻子嗅了嗅,小聲嘟囔道:“沒有啥怪味啊!”
不過他心裡卻是警惕不少,打定主意,以後要是在辦公室跟吳招娣做完‘交易’,一定要及時開窗通風。
不多時,陳光明就把村民二狗跟虎子叫了過來。
錢建業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知道我找你們兩個過來有啥事不?”
“知...知道。”錢建業的目光還是極具壓迫感的,二狗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
一旁的虎子就更不用說了,頭一直低著,壓根不敢跟錢建業對視。
錢建業把鼻梁上的眼鏡取了下來,哈了口氣,用衣服下擺擦了擦,“知道就好!”
“說說看,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們?”
說罷,重新戴上眼鏡,眼神冰冷的盯著兩人,仿佛一條即將露出獠牙的毒蛇。
二狗再也站不住,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錢建業的跟前,“錢書記,這事情不能怪我啊,都是張磊逼我們的。”
“要是我們不按照他說的做,我們三個都要交代在下窯村了啊!”
一旁的虎子見狀,也急忙跪了下來,開始求饒。
陳光明見兩人被錢建業三兩句話就嚇得跪倒在地,眼裡滿是鄙夷,忍不住給他們一人來了一腳。
“兩個軟骨頭,你們不按照他們說的話來做又能怎麼樣?難道張磊還真敢讓人把咱們都給打死不成?”
他這一番舉動並沒有贏得錢建業的認可,反倒是讓錢建業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陳隊長,你先彆說話,到一旁坐著去,這事情我自會給你一個公道。”
陳光明剛想說話,隻是當他看到錢建業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後,還是乖乖走到了一邊。
錢建業把兩人從地上扶了起來,貼心的幫他們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二狗,虎子,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我雖然是咱們上窯村的大隊支書,但是也沒有權利讓你們給我下跪,懂嗎?”
可是錢建業越這麼對他們,村民二狗跟虎子兩人的身子就抖得越厲害。
“錢書記,這事情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認罰,你給個痛快話吧!”村民二狗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突然開口道。
他實在是討厭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感覺,還不如直接給他兩刀來得痛快。
錢建業聞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二狗說話倒是直接,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吧!”
“陳光明是咱們上窯村的生產大隊長,在外麵代表的就是咱們上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