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嗎?”安卉新又問。
“說。”
“可如果你不相信我,說出來有意義嗎?”
“你說了,我就相信。”
安卉新一直知道自己身體的某處有什麼東西,就像是打開一切的閥門,關著所有的不良情緒。
從前,她每次將苦楚咽下,都以為日積月累起來的總會慢慢消化。
但不會,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消失,傷疤在就是在了。
時間從來不是在療傷,而是在教人們怎樣習慣傷痛的存在。
安卉新也以為她已經習慣了,但今天,閥門卻被顧凜初的一句話擰動了。
“又哭什麼?”她紮進顧凜初懷裡的時候,他抬手扶住她的背,“好好說句話不行嗎,你從哪學的這些爛招數?”
安卉新哭到人都在顫抖,淚水打在他的襯衫上,濕了一大片。
“乾洗費用很貴的。”顧凜初的意思是要她賠錢。
“賠不起。”安卉新拿起紙巾擦臉,急切呼吸間還不忘回答他的問題,“自學成才。”
“……”
屋內再次響起的不是對話,而是手機鈴聲。
安卉新是出去才接起了蘇顏的電話。
“白楓錦跟我說,你去找恭悅希拚命了?怎麼回事?”聽筒裡的聲音很是焦急。
“她想動我哥哥報複我,但被我發現了。”安卉新簡言意駭地回應。
“你的聲音怎麼了?”蘇顏一聽就聽出來了,“你不會是和她打架了吧?”
安卉新冷笑一聲,“她可打不過我。”
“哦,沒事就好,你在哪啊?我去看看你吧。”
“我沒事,你不是說你這幾天上班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嗎?”
蘇顏立刻吐槽,“是啊,我爸非說讓我去公司曆練,還讓我拿工資給他買禮物,這才半個多月,我都忍到什麼時候啊?”
安卉新沒什麼心情陪著她聊天,就打算掛斷電話,卻突然愣住了。
“今天七號?”
“對啊,怎麼了?”
安卉新沒有回應蘇顏。
“嘿嘿,在算大姨媽的日子吧?”蘇顏用女人的思維一猜就猜到了。
“你不是說你月底嗎?而且一直特準,難道現在還沒來呢?”
還真是。
“我明天去看看醫生。”安卉新說。
“你是懷孕了嗎?”蘇顏下意識猜測,“天哪,我能當乾媽嗎?等一下,是顧凜初的嗎?”
“不可能。”安卉新及時製止了她不著邊際的想法,“我們措施做得很好的。”
“可是套的避孕幾率隻有97吧,而且你們兩個那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吧,都是難道就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
“……”
安卉新沒太把蘇顏的話放在心上,就是想起確實有一次,已經結束的時候,東西被蹭掉了。
她慢慢冷靜了下來,回去的時候推開門,正好看見恭悅希靠在顧凜初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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